??? 这边厢着急司马昶奇怪遇刺,那边厢永谦王和大理寺功成身退,刘皇后的收权之路还在继续,她道:“这虞氏进宫也是歇在虞妃那儿的,做下这种事来,也是长辈教导无方,叫虞妃在宫里好好反省反省”
这话指桑骂槐的,李太后脸都青了
现在全天下人最好骂什么,养出景帝那么个缺德种,李太后也不是好鸟
“还有啊,杨公公,您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刘皇后不客气地训道,“长期执掌御马监这手里功夫也不差,是不是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这么两个大活人呐,就在您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您也没瞧见?还是说,瞧见了也不没瞧见,不想管?”
杨林逋自打跟了李太后,除了太后幽禁那几年,他闭宫门不出外,其他时候,那都是宫里指手遮天的东厂头子就是皇帝在他前面,也不敢这么放肆
“谢皇后娘娘教诲”杨林逋的公鸭嗓门又粗又低,熟悉他脾气的宫人们不由自主地打寒颤
皇后刘春容好像不知道这东厂头子变脸的后果,她接着道:“既然年纪大了,就好好歇着杨公公伺候太后、皇帝这么些年,是该颐养天年了本宫也不亏待你,要什么你就说,定给你划个好庄子”
杨林逋白净的面上,不显什么,那两只力有千的手却是青筋曲张暴突,他阴侧侧地回道:“谢娘娘赏”
“唔,这御马监叫谁来掌呢?”刘皇后自言自语,“这身边都没几个人好用啊”她想起一事,“诶,媳妇啊,海陵王原来那个儿子,还在不在?”
东宫太子妃池文秋神情刷地一变,下意识里向后瞄郦山公主的位置那里却没人,她急得都忘了控制住脸色
刘皇后弯了细细的眼眉,温温地说道:“这御马监就交给那小子年纪轻轻的,什么都没了,也可怜”
从这事来看,海陵王夫妇也是处心积虑之至了
顾家琪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又是失名丧节又是散尽万贯家当,才把东宫太子拱到如今这无人能撼动的地步海陵王夫妇却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刘皇后、东宫太子把胜利的果实,给了他的敌人,海陵王的废子
这关键的时候,司马昶却给人弄伤昏迷,顾家琪哪里还管得上刘皇后、皇太子两人这对中山狼母子在盘算什么,先把人救活了再说
海世子与郦山公主的婚宅,神医妙手在里面救人,顾家琪在外面等得心里火气炽烧
“你们这么多人守着干什么吃了,”她喝问道,“说,怎么伤的?你们谁知道,不知道就给我去查”
鸳鸯双拳紧握,扭着贴腿边的裙袍,一咬牙,不顾珠玉眼神劝阻,跪倒道:“您别骂他们了,是、徐家姑娘做的”
顾家琪疑惑,鸳鸯低头道:“婢子过去时,爷和徐家姑娘正说着话,婢子上前说了几句,爷高兴地要走,徐家姑娘不让,看起来就像是要抱住爷阻止他来找您一样就这么一下子,爷就给她刺伤了我们谁、谁也没想不到”
“胡说八道”顾家琪怒斥道,司马昶一直说讨厌徐雅言,怎么会容她近身她冷静下来,“他们两个,在盛州什么关系,都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没人敢吭声,顾家琪淡淡道:“不说,就去杀了徐雅言”
“那年,爷刚到盛州,不习惯海边生活,常常睡不着觉”鸳鸯低声诉道,“有天,他在海边碰到个皮肤白净的好看姑娘,上前就抱住,不管她挣扎地在海边睡了三天后来,爷就经常去找她还在海边建了小屋”
“那个姑娘,就是徐雅言了”顾家琪直接说道
“起初,我们都劝着爷小心提防可爷没她睡不好,脾气很坏,还、还喜欢杀人剥皮,闹得海边人心惶惶”鸳鸯接着说道,“他也不太听石先生的话,只听胡嬷嬷和您的胡嬷嬷说爷做得挺好,我们就寄希望于您每回,北边信过来,爷不管当时在做什么都会立即去看信
原来他在等您的信,可您从来不给爷写信,也不管他做什么想什么您从来都只是塞钱给他,数不清的钱,费尽心血地赚钱再寄钱,从来没让我们缺过银子我们都说您心里一定有爷,爷还是和徐家姑娘越走越近”
“徐家姑娘性情好,容貌也好,也有脑子,她要是能帮衬着爷,我们也不会这么挤兑她”珠玉接口道,“可恨她口蜜腹剑,哄着爷做些生死事,她宝贝的那只猫,就是爷花了三天时间和人抢来的那天夜里,爷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是血,冷冰冰的,我们都劝他先歇歇他却一脸开心,说要去雅雅”
“也不知那晚在海边他听到什么见到什么,回来后,就再不提徐家姑娘”鸳鸯红着眼眶说道,“我们只知道定是徐家姑娘和她的阉货表哥私通的事,让爷知道了爷那时候一片心都挂在她身上,她两只眼睛怎么就看不见,非要把爷伤得那么深”
“她现在还有脸再来找爷,我呸”珠玉狠狠骂道,“冬虫夏草不止一次想扭断她的脖子看到那只猫,谁也没敢下手”
顾家琪长长地吁口气,叹息道:“你们,早说就好了”
她就说,徐家姑娘那么标志个姑娘,他怎么不喜欢她也是傻,他说什么就信什么,还真就以为他离不得她了这男人呐,不管老的,小的,嘴巴要是不骗人,都不叫男人了
若早知,她怎么和他扯到这一步
“主子,那姓徐的做出这种事,爷心里一定就没她了您别记心上”鸳鸯珠玉见她这般神情,只怕她和司马昶刚刚好起来的关系,又能变糟,急急劝道
顾家琪微微一笑,道:“没事了,你们下去,也别说这事跟我提了”
石画楼、窦鱼龙、贺五陵等人得到海世子遇刺的消息,赶过来,问里面情况
“到底谁做的,叔英伯党,你们怎么没抓着人?告诉我老龙,非活剐了他不可”窦鱼龙脾气急喝喝地问道鸳鸯珠玉等人急地使眼色,窦鱼龙不解,骂道,“干什么,爷出这么大的事,你们还藏着掖着”
顾家琪淡淡,道:“说是徐家姑娘做的”
窦鱼龙粗口嘎然而止,石贺二人也掩了神色,不语顾家琪微扫过他们那故作平淡的神色,心里明白,也不说什么,只看着那紧闭的房门
两个时辰后,木门打开,神医妙手几人一起出来,道:“九成毒逼出来了万幸没伤到脊背骨调养两个月,当好戒荤腥,禁房事”
“有劳各位先生请这边休息”顾家琪安排道
随从领着这些妙手到偏厅外小楼,顾家琪吩咐好事,正要进去看看人,石画楼拦住她,顾家琪回道:“石先生,您说”
“海陵王和刘皇后家联系上了”石画楼斟酌着说道,“阉子掌了御马监,大不利”
顾家琪微笑,道:“这事儿,等你们爷的话,我只管那钱的事缺钱了,石先生,您派人吱一声”
石画楼等人愕然,御马监号称内京畿卫,即内宫禁军李太后就是有它,才把皇帝拿捏在股掌之间,想用皇帝就用他;想压制他在深宫大内就压制他
这支力量何等重要,可以直接决断皇太孙顺利登基与否,顾家琪竟然不管不问
鸳鸯珠玉叔英伯党等人神色惊变,却无法问出口
顾家琪柔然笑道:“没事我去看看他”
两天后,司马昶醒来,看到床前支着脑袋点瞌睡的人,抬手想要起来抱她上床,却牵动腰背后伤处,轻哼了声
顾家琪惊醒,睁眼看他乱动,啐道:“这是干什么,想躺一辈子不成”
司马昶眼睛温温亮亮地看着她,道:“我不舍得你辛苦,以后你便自己睡,叫他们伺候我就成”
顾家琪检查了伤口处绷带,没见渗血,道:“真要没见到我,你还不得闹死我”她打个趣,拿过药碗,用汤匙喂他
司马昶高兴地笑着吞了口药,在她调药间隙急问道:“你怎么不问,我怎么伤的?”
“我是奇怪,”顾家琪矜持地笑打趣,“这位置可伤得真好,只差一分,你就是个废人了”
司马昶握住她手道:“我听说,你对所有人说,我们感情很好,不要外人插手,心里高兴,急了,就没注意”
顾家琪哦一声,淡淡然,继续喂药司马昶边喝药,边保证道:“以后都不会了,我还要带你去南边呢,胡嬷嬷说想看我的孩子,你喜欢小孩子吗?”
“不喜欢”顾家琪淡淡道,“我最讨厌的,就是生孩子”
司马昶马上回道:“也对,你打小就没碰到好的,不喜欢也对当我没说你不喜欢,我不会要你生的你别怕”
顾家琪继续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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