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地上的秦老板，毕竟年纪大了。人没起来，倒是先骂了起来。
还没等我看清楚来人，就听到一声很低沉的声音。
“闭嘴。”两个字，简单明了，像是命令小孩子。
这个熟悉的声线让我立即听出来，他是乔少。
我还没反应过来，沙发罩就包住了我。
“拿着你的衣服，滚出这个包间。”真的是乔少。
他的语气是生硬的，可是刚才用沙发罩包我的时候，明明那么小心翼翼。
自始至终，他都没看我一眼，更是不屑于看到秦老板。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恰好救了我？为什么要救我呢？
可惜这些，我还没来得及问，乔少已经出了包间。
秦老板当然也听到了乔少说的，再也不发一言。
“多多，算你狠。既然你是乔少的人，那我以后离你远点。”事后，我想通了。本来秦老板是打探我的底细的，无意间得知我跟乔少和谭少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所以萌生要上我的念头。但是，关键时候，还是乔少救了我。
可是乔少在救我的同时，其实也给我的计划带来了很大困难。我再也没有接近秦老板的机会，那么自然就没有了拍照片的机会。
我曾想过，用重金找别人给我拍摄。可是小姐妹们都知道秦老板的厉害，自然，谁都不肯帮我。
我也曾经动摇过，想到就这么就算了。毕竟，我一个小姐，怎么斗得过老奸巨猾的秦老板？
一次探视小宁姐姐的机会，让我更加坚定了替小宁姐姐报仇的决心。
白天，我们基本上不上班。我去医院看望小宁姐姐。
我还惦记着有几项检查结果没出来。
像这种检查结果一般在门诊部都能查到。我先是去B超室，输入单号，提取了检查结果。
拿到手里一看，密密麻麻地写着很多专业术语，我也看不懂。找到小宁姐姐的主治医生。
医生很仔细地看了检查结果，最后反复看了好多次，还反复问我。
“这真的是你姐姐的检查结果吗？”我点点头，忙问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当然能有了，而且还不是小问题。”医生这么一说，我更加着急了。
“大夫，你被这样啊！有什么事情。您倒是说啊！”医生说，从检查结果上看，小宁姐姐的子宫遭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恐怕以后怀孕的可能性很小了。
“也就是说，小宁姐姐不能做母亲了。”“理论上就是这样，但是也不排除奇迹出现。”医生后面说的话，我几乎都没听到。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为了我，小宁姐姐先是被秦老板折磨成那样。那一次，秦老板又害小宁姐姐失去做母亲的机会。
我那个时候还小，根本就不了解，失去做母亲的权利，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只知道，那是很大的牺牲。
我知道，老家的媳妇儿，只要是不会生孩子，到了婆家之后，就会被百般歧视。有的，甚至会被丈夫给休了。结果到最后，嫁不出去，孤独终老。
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气愤。
麻蛋，有钱人怎么了？有钱人就可以这样随便伤害别人吗？就可以随你剥夺别人的健康吗？
告别了医生之后，检查报告，我没敢拿给小宁姐姐看。也让护士和医生们对小宁姐姐保密。我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
回到病房的时候，小宁姐姐问我是不是哭了。
我仰头说，那边一个生孩子的妇女，把我感动了。
她笑着说我，说母亲都是伟大的。她甚至都跟我说，将来她也要生一堆孩子。
我忘不了她幸福的表情。
所以，我一定要让秦老板付出代价，替小宁姐姐报仇。
教训秦老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
秦老板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必然对我很忌惮。别说是拍摄照片了，即便是叫坐台小姐，都不会叫我了。
这件事情，我考虑了很长时间，终于有了一个完全之策。
不过，让我更加纠结的是，我要想达到自己的目的的话，还必须舍弃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当时可是保护我的东西。
思忖再三，我还是决定试试自己的计划。
谭少和乔少那段时间，忽然点我的台特别勤。而且他们点我的台，也都是一前一后。比如上，某天上午，乔少点了我的台。那么下午的话，谭少必定也点我的台。
而且还有一点，他们点我的台，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尤其是乔少点我的台，一般都是他自己喝闷酒，理都不理我。或者他思考一些事情，根本不搭理我。
谭少则是，平时就开开玩笑，喝点酒什么的。要不就是聊天日常生活中的琐事。我几乎都要以为他们找的不是小姐，而是一个作陪的对象而已。
即便是这样，他们给我的小费一个比一个高。我那时都成为姐妹们羡慕嫉妒恨的对象了。
只是那件事之后，秦老板很少来夜总会了。
这给我的复仇带来了很大难度。
终于有一次，我有机会了。
我记得是那年的国庆节。因为是节日，夜总会那天晚上的客人特别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客人多的缘故。
那天晚上，乔少和谭少家竟然同时点了我。他们开的是同一个包间，同时点了我。这个举动让我浮想联翩。
不会是他们两个要决斗，或者是要跟我一起商量事情吧？
我这样想，还算是思想健康的。
夜总会的小姐妹的想法比我的污多了。
“多多，两位大佬是不是要跟你玩什么新花样啊？”莹莹姐说着，还偷偷地笑。
我分明感觉到，她就是嫉妒我，所以说话才那么难听。
“莹莹姐，你别说了。我还小，根本就不懂得这个了。”莹莹姐姐撇撇嘴。
“多多，你把两个大少都迷住了，还说自己小。这是让我嫉妒的节奏吗？这么小，就这么厉害了。长大了，更加不得了。”莹莹姐说话，向来口无遮拦，我也习惯了。笑了笑，便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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