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呐!大皇子竟然是这样的人!”旁观的百姓里,有许多人都是柳颜欢的庶弟叫来的书院好友。他们这些读书人最恨的就是以权势压人的官员。
“大皇子此行径与逼良为娼有何区别!”一人大喊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强人所难是一个皇子可以做出来的事情吗!”
“都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事必须上达天听!给大家一个说法!”
“就是!身为皇子就能如此行径吗!我们必须要一个说法!”
何大人赶紧命人拦住那些暴怒的群众,灰溜溜跑了。他立马更衣进宫,将此事禀告给皇上。皇上早上将柳丛文下狱,早就让太监去打了声招呼,赶紧将此事查清楚。
柳丛文在民间的名声很不错,而且他又是首富之家,贪污受贿的那点银子都不够他买件衣服的。一看就知道是旁人诬陷。
只是他是皇上,不能助长贪污腐败的风气,所以早上命人将柳丛文下狱。
本想着随后就将人放出去的皇上,怎么也没想到,柳家的嫡女竟然敲了登闻鼓,还说什么大皇子祁明强娶她不成,绑架了她的丫鬟这样的话!
最重要的是何文那货办事不力,竟然让那么的百姓都知道了此事!他皇家的脸面摆在哪儿?
“天呐,没想到东辽国的大皇子竟然是这样的人呐!真是令本皇子大开眼界!”哈尔达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他实在受不了被落英当狗溜,所以跑到皇宫里来躲清净。
没想到,来了皇宫之后就是看东辽皇室的笑话。他前几日才让东辽人看了自己的笑话,现在来看东辽的笑话真是浑身舒坦。
“如今只是片面之词,怎么能偏听偏信?”皇上很是不悦地看了一眼哈尔达,对得全道:“传祁明入宫!”
得全慌忙下去请人。
祁明自被蛇咬了之后,就一直卧床休养。虽然太医说没什么事了,可他总觉得余毒未清,时常精神不济。太医只说冬日人精力不济是常态,让他放宽心,不要想太多。
祁明怎么可能不多想,他的大业在前,那么多事情没做呢。今日手下来报皇上听说柳丛文贪污,当场就将其下狱时,祁明别提多痛快了。
他堂堂一届皇子,都不嫌弃柳颜欢是和离之身,他们柳家竟然还敢拿乔?看在他柳家是东辽首富的份上,他可以给柳颜欢一个庶妃做做。可现在惹毛了他,别说庶妃了,现在让他们柳家全都去死吧!
第一步进展顺利,就等着第二部户部的人去查抄柳家。他再做点小手脚,柳家大把的银钱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然而,他还在床上畅想未来的时候,下人焦急来报道:“殿下,不好了!柳家嫡女状告您绑架她的婢女,现在闹得满城都知道了!”
祁明一愣,“什么?”
这才多久,满城都知道了?
“是啊!她击登闻鼓的时候,被太多百姓看到了。还有不少读书人旁听,您是知道的,那些读书人多硬气,一听您要逼良为娼,立马写大字报,游街,闹得全城都知道了。”
祁明顿时觉得自己脑袋清明,人也清醒了。
“什么逼良为娼!你将话说清楚了!”
下人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只能讪讪道:“皇上现在知道了此事,请您进宫一趟呢!”
祁明慌了一下,旋即镇定下来,更衣入宫。
而此时皇宫之中,御书房内一片安静。
“此玉佩乃是伪造,柳氏嫡女拿着一枚伪造的玉佩,就想污蔑皇族清白?”皇上龙颜大怒,“将此女下狱!给朕好好审问清楚了,她怎么敢污蔑皇室清誉!”
看了一场不知所谓的热闹的哈尔达,抱臂旁观。
“皇上,这大皇子都没有来,人家丢了的婢女也没有找到,您就确信柳家女是污蔑吗?”
皇上头上青筋直跳,他心里门清,其他可能是假的,但柳家丢了人可能是真的,自己的儿子想强娶柳颜欢也可能是真的。
但他不能承认啊,现在承认的话,那不是丢东辽的面子吗?
“此事已经很清楚了。”
“原来你们东辽国断案这么不看证据的吗?认证物证没有,口供也只是一方说辞,皇上就认定自己的儿子一点错没有?”
哈尔达火上浇油道,他巴不得东辽乱七八糟的呢。
皇上深吸一口气,“既然哈尔达皇子不信,那朕就让三司会审。”
“好!”哈尔达立马道,“请容许我在一旁听审,我实在是好奇你们东辽的法律制度。”
皇上多次深呼吸,心里已经将祁明狠狠骂了一顿。
待御书房人去殿空,皇上长吐一口气。
“朕的几个儿子怎么都这么的不省心呢?”
柳颜欢救人不成反下狱,她倒是没有半点的慌张,入了狱,她的牢房就在老周的旁边。老周一看到她也被关了进来,吓得惊恐不已。
“大小姐!大小姐您怎么也会被关进来!是老奴害了您啊!”老周涕泪不止,两手抓着牢房上的栏杆痛哭道。
柳颜欢丝毫没有成为阶下囚的慌乱,反而走过去,道:“老周你快别哭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老周痛苦地摇头,“不,我不能说!”
柳颜欢压着嗓音问道:“是不是有人抓了你的家人,让你这么做的?”
老周惊愕地抬起头看向柳颜欢,他这个表情,柳颜欢什么都懂了。
他是家生子不假,可他也是有自己的老娘妻子孩子。他要忠心,也是基于父母孩子都在柳家过得好的情况下。现在有人抓了他的妻女母亲要挟他做假账污蔑主子,他就是再不愿意,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娘妻女因为他而死。
“老周,我不怪你。”柳颜欢道,她是真的不怪老周,她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自古忠孝难两全,不愧于心就好。“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将你的家人都救出来的。”
老周哪里肯信,柳颜欢她自己都落狱了。
“是我害了您,害了柳家!老奴定会以死谢罪!”
“别!”柳颜欢抓住他的胳膊,还没说几句,狱卒似是见到他们二人聊了起来,立马过来,将老周转移了牢房。
柳颜欢捏紧了手上的帕子,咬紧了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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