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伤重濒死,慕容纤纤原本就准备出手,但却因为担心惹上麻烦而稍迟一步,就是这一念之差,致使这个女人受到了致命伤。传说中修行者漠视生命,慕容纤纤却是不以为然,或许吧……但她还不能完全如此,至少她无法漠视自己心中的感受,所以她在出手之后立即去救护那个女人,总算是侥幸,如果她的动脉被切,那她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
不过,现在情形也不见得完全放心……血止住了,伤口也在保护中开始愈合,但最要命的却是她的失血,如果不及时输血,后果也不好说。
“大夫,我妹妹怎么样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焦急地问道。虽然伤口处理的很好,但人却依然是昏迷不醒,脸色煞白。
“不乐观,必须及时输血。”慕容纤纤如实相告。
“我可以啊,我是她哥哥,血型没问题。”男子连忙撸袖子。
“你没问题,我有问题。”
慕容纤纤又在她的穴道上下了两针,摇摇头道:“我不懂输血,也没有输血器械,你们快去跟列车员商量一下,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没有。”
“哎~你……大哥,我去!”
旁边一个青年大概是女子的朋友或者丈夫什么的,指了指慕容纤纤,扭头就跑了。
我什么我?
慕容纤纤倒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就算是医生也没有随身带着听诊器或者手术器械的吧?
“对不起,对不起,那是我妹夫,他只是着急,没别的意思。”那个当哥哥的连忙赔礼道歉,慕容纤纤自然不会为这点事儿计较,一笑作罢。
还好,火车上也有医务室,虽然大夫未必样样精通,但基本业务还是熟练的,而且也有输血的工具,这个女人算是得救了。不过,慕容纤纤的麻烦也开始来了,先是乘警过来询问她的身份? 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顶回去了? ‘做好事不留名应该在法律容许的范围之内吧?’、‘再问?我是不是可以告你骚扰?’,小乘警满脸黑线的败退。
但另一位就不是那么好凑合的了……匕首男在另一个车厢里暴起发难? 三死二伤? 那两个伤的却是被一个老中医救过来了,救人是好事? 可这位也太爱管闲事了,一个乘警随口说了句那边的伤者被人用药和几根针就止住血并将伤口封痂之后? 顿时就坐不住了。
先是跑去看伤者? 若不是人家的家属看得紧,他很可能将那层痂揭下来研究,然后……就在这儿跟慕容纤纤老眼瞪小眼。
“你那药是哪来的?”老者百折不挠地追问。
“是你家丢的?”慕容纤纤极度的不耐。
“你可知道这药的价值?”老者苦口婆心地提点。
“你去那边看看伤者就知道。”慕容纤纤不为所动。
“那个……他这么大岁数了,你应该有礼貌才是。”
旁边还有个敲边鼓的? 是那个见义勇为的女孩? 名字叫凌紫媛,看着那个女人的伤口奇迹般的恢复,也是觉得非常惊讶,恰好听着那名老者过来‘请教’,便也来凑热闹。
慕容纤纤对这个女孩没有恶感? 不过这话说得她实在是心中不爽,抬头看了她一眼? 淡淡地问道:“你认为我现在不礼貌吗?你觉得我怎么做才是有礼貌?是不是应该将这种药的配方告诉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凌紫媛嚅嚅地说道。
“敝帚自珍!中华医术的许多精髓都是这样消失在在历史的长河之中。”老者的惋惜神色溢于言表,周围的乘客立即配合上戚戚然的表情……还好? 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有人出头正气凛然地帮腔。
“哦? 老同志? 你担心的是这个啊?”
慕容纤纤一付恍然大悟的模样? 然后语重心长地道:“你放心,就凭咱们之间的年龄差异,就算是您湮没在厉史的长河之中,我也肯定是健康的不断成长,而且这个药方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失传的问题就不要担心了。”
这话可不是虚的,她肯定比这个只是普通人的老者活的时间长(她主观上排除自己有可能被其他修行者砍死的可能),其次便是这个药方确实不止她一个人知道,白素贞也知道,但想真正配出这种丹药,那绝对只有她才能够办到,毕竟千年血竭只有她有办法培育出来,还有几种药已经是绝了种的,这种丹药叫做兵甲丹,就算是被飞剑等法宝所伤,也能够治疗,不过这种丹药只治外伤,若是毒伤、火伤之类的特殊伤害,那还要另行解决,就像缺血,倒是有一种叫做血灵丹的,有补血的效果,只是她没想着炼这种丹药,看起来也是可以考虑一下的……想一想,便有些走神儿。
那个老者气愤愤地数落了几句,却发现对方在走神,立即觉得无趣起来,悻悻然走了。
慕容纤纤觉得耳旁的嗡嗡声总算没了,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老者已经离开了,周围的人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出什么事情了吗?”慕容纤纤不解。
“你知道刚才那个老头是谁吗?”
旁边一位阿姨好心的告诉她:“那是在全国都有名的中医权威岳安澜教授,他说一句话,能够让你在全国的医院都没有前途。”
“我又不是医生,在医院有没有前途能怎么样?”慕容纤纤讶然。
“啊?那你这身医术……”
阿姨有些惊讶了。
“拿刀剁猪肉的不一定是屠夫,也可能是家庭主妇。”慕容纤纤耸了耸肩。
不是医生,自然不怕他什么医学界的泰斗……就泰山也没用,其实那个岳安澜也不会这么小气,他求方也不是为自己求,只是这方子告诉他也没有用,但如果泄露到一些修行者耳中,那就是很麻烦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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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旅行还算是有些意思,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满意,但每个人都有了回忆。那个女人和一家子人千恩万谢地下了车之后,慕容纤纤也跟着下来,站在熙熙攘攘的上海火车站的站台上,她身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呼~
外面的空气可比火车上好太多了,不过说到空气清新,外面的空气再好,也比不上灵气充沛的闻香坊。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有的,慕容纤纤一边四下张望,那个骆青衣说是有接站的人……可好歹在站在一个比较明显的地方,不能让自己变长颈鹿不是?
总算没有让她失望,在让眼睛做了三百六十度的全方位、多角度的扫描之后,她终于找到了接车的人,高高的举着牌子,神情严肃的像是在完成一个历史使命。
“我就是慕容纤纤。”她指了指那个青年手中的牌子。
“我是骆天,奉命接您,请随我来。”青年放下牌子,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慕容纤纤背着双肩包悠然跟在后面。
在二人出站的时候,旁边有个女孩不经意地转头,正看到二人一前一后离开,女孩不由得惊咦一声,愕然瞪大了眼睛……这个女孩正是凌紫媛,在车上的时候,她就对慕容纤纤的一手精湛的针炙之术感兴趣,对她使用的药物更是关注,而最让她在意的是,在制伏了那个匕首男之后她才发现,在她出手的时候,那个匕首男早已经软了,而最有嫌疑的人肯定就是慕容纤纤了,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没发现任何慕容纤纤出手的证据,而这一点更加坚定了她的怀疑,而此时看到那个接站的男子,她心中的怀疑几乎可以肯定了,只是还不确定慕容纤纤的身份。
想到这里,凌紫媛掏出手机迅速地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电话接通之后,她的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爷爷,我刚下火车。对,马上回去。我刚才看到骆天了,对,还能是哪一个,他是来接站的……”
她踱到一处比较清净的角落,低声的将火车上的事情说了起来……
骆天有些赌气似的走在前面,别人看着只觉得他有些快,其实他真的很快,身形在人丛中晃动,除非是有意观察,否则还真是不容易发觉……没错,他是赌气。骆天是个修炼狂人,二十五岁突破先天,被誉为年轻一代中,紧次于堂姐骆青衣得人,憋着劲儿想进入观音阁。不过,观音阁虽然也收男弟子,但多是外门弟子,得不到真传,而拜入其它门派,又不是他心中所愿。可就在他修炼的时候,家族却莫名其妙地让他来接站,并且是接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这让他极度的不满,而怨气又不敢向族中长辈发泄,所以慕容纤纤就成了他迁怒的对象,想捉弄她一下。
但是,快速地走了一段之后,他回头看去,顿时有些发呆……慕容纤纤正悠哉游哉的跟在他后面,脚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双手扯着包带儿,目光乱瞟,看着周围的热闹,似乎对他的表现根本没有发觉。
“请上车。”骆天这回没脾气了,强者之间的语言就是实力,至少在轻身功夫方面,慕容纤纤已经不逊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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