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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军侯凯旋,长安再次震动,霍去病此次与迂回千里将匈奴的浑邪王休屠王击败两次,斩杀了无数的匈奴人,将匈奴骑兵玩弄于鼓掌之中,战果辉煌,匈奴单于伊稚斜将两王叫回王庭,怒骂他们是蠢猪的声音,仿佛能穿越草原传到大汉就境内。至此再无一人怀疑霍去病统兵的能力,霍去病统领的骠骑军大多因战功获得丰厚的奖赏,校尉多有封侯,投奔霍去病的人越来越多,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霍去病再不单单是刘彻的宠臣,众人提起他多称赞一句,难怪陛下宠着,陛下宠得对,如果他们也有霍去病的本事,刘彻也会宠着。
归京后,刘彻设宴款待霍去病,为其庆功,刘彻频频和霍去病对饮,对霍去病的喜爱之情毫不掩饰,其实刘彻也从未掩饰过,只是没今日表现的明显。趋炎附势人之常情,大将军卫青失宠于皇上,霍去病的将来看好,围在霍去病身边的人很多,奉承巴结也得看霍去病是否领情,对于骄纵的霍去病,他们都不敢太过分。
当霍去病不悦时,哪怕再奉承,霍去病也敢当面卷面子,是毫不留情的卷面子,反驳道:“大将军是我舅舅,你说我舅舅的不好,就是看不起我。“
“.....”说话人尴尬,以为捧着霍去病踩大将军卫青,霍去病就会高兴?
刘曦抿了一口酒,笑意盈盈,霍去病对卫青很敬重的,哪怕将来取代卫青的地位,霍去病都不会忘记卫青。如果没有卫青,私生子出身的霍去病又岂会现在一般?
也不知道霍去病的生父到底是谁?会不会后悔抛弃了他们母子?一定会后悔的,霍去病天生将才不会被埋没,何况娶了卫少儿不仅有个好儿子,还能和大将军做连襟,看看九卿之一的陈掌不就清楚了?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给湖区并保媒的人越来越多,哪怕做妾也要嫁给霍去病。
酒气上涌,刘曦的酒量不好,宴会上的美酒多是蒸馏陈酿,纯度很高,刘曦向**示意她出去透透气,阿焦点头低声让她小心点。
刘曦瞟了一眼被众人簇拥的霍去病,眸光在孤独一人喝酒的大将军身上转了一圈,南宫姑姑会安慰卫青的,刘曦抿了抿嘴唇悄声离开热闹的正殿。
皓月当空,本来璀璨的形成都黯淡了少许,霍去病现在就是皓月,在他身边的人鲜少有与之争辉的,霍去病永远都是最耀的存在,不管是骄纵高傲,还是战功卓著,永远吸引着旁人的目光。
有一人到是能和霍去病有一争,但他为了陈家主动退出朝堂,只要刘彻不死,陈诚永远都不会入朝为官,即便刘彻去世,哥哥刘想登基,刘曦也不敢保证刘旭会一如既往的善待陈诚。外戚当权没有一个有作为的皇帝能容忍,共共患容易,共富贵难。
刘曦为绝才惊艳的陈诚可惜,有外戚身份就是一道解不开的死结,刘曦靠着柱子,史书上霍去病会刘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但资质不逊于霍去病的陈诚呢?千百年后的人会知道他吗?陈诚恐怕会淹没在历史长卷中,除了当时之人,后人也只能才从寥寥几笔中知道陈诚,“可惜了,诚哥哥,你应该怨的。”
方才在大殿里陈诚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刘曦却能看出那双眼眸里含着的一丝羡慕、他根本就不应该赴宴,霍去病越耀眼风光,陈诚心里会越难受,他们当初被称为长安双子,是并驾齐驱的。现在霍去病是飘起将军,万户侯,而陈诚是...
“什么人?”守在刘曦身边的宫女喝道:“胆敢打扰曦公主?”
“拜见曦公主。”
充作刘彻侍中的金日蝉走进,前段时间刘彻给了金日蝉一个侍中的官职,不再是马夫,缘由刘曦不清楚,可刘曦很怀疑刘彻有特殊的爱好,倒不是断袖分桃,而是总是将年轻才俊留在身边调教,卫青霍去病都是从侍中做起的,金日蝉——是刘彻看重的人才。
历史上会不会有这名被俘虏的匈奴我王子?刘曦笑道:”你不在父皇身边?”
金日蝉说道:”臣不好在冠军侯面前露面。”
刘曦点了点额头,难怪没看见他,金日蝉是霍去病的俘虏,霍去病领兵很少留俘虏的,大多都被斩杀随意处理了,“你能保住性命挺不错。”
“臣不怨冠军侯,反而很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将臣送到长安,臣无法见到大汉,我母亲...她总是提起的大汉。”
金日蝉的生母长眠于匈奴,想必或者的时候也没少受苦,南宫姑姑是真正的大汉公主都受了很多委屈,更何况冒充公主和亲的汉女。
”她看见你回到大汉会很欣慰,你就多替她看看大汉如今的盛。”刘曦眨眨眼睛,“告慰她在天之灵时,记得说大汉再无和亲公主。”
“诺,臣会记得。”
刘曦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夜风挺凉,话题有些沉重,刘曦轻盈的一笑:“大汉民风淳朴,能包容很多的人或者事儿,父皇是心胸开国的帝王,你只要心中真有大汉,父皇不会亏待你,大汉百姓也会真诚的接纳你的,不过,如果心中存有异心。”
刘曦站直了身体,和金日蝉对视,缓缓的说道:”伤害大汉,必将身败名裂,遗臭万年。金日蝉不管你逃到何处,大汉的骑兵都会将敢于背叛之人斩杀。”
“臣不会愧对陛下的隆恩,臣永远牢记自己是汉人。”
金日蝉郑重发誓,刘曦笑了,问道:”父皇给你请了师傅专门教导你,你学得如何?那位老师傅是很严厉的,当初还曾叫道过我呢。”
从这一点上看,刘彻确实对他不错,老师傅学识很好,除了刘曦之外的另一名旁听,就是今日宴会的主角冠军侯霍去病,不过,师傅不会想要提起霍去病曾经听过他授课,昔日上课时,霍去病很多小动作,霍去病最不喜欢的就是读书,师傅又是很认真的人,他们之间的较量很有看点,总会让刘曦乐不可支。
虽然霍去病总是调皮捣蛋,师傅会向刘彻告状,可刘彻总是护着霍去病,弄得师傅崔胡子瞪眼睛,仿佛霍去病是朽木不可雕也,霍去病最后也没拜师,他是响当当的天子门生,师傅是不敢收霍去病。
“师傅说过,冠军侯天生聪颖,教导许多弟子,都赶不上冠军侯的资质。”金日蝉说道。
“师傅一定很看重你,这话师傅不是对所有人都说过的。”刘曦醉意中带有憨态,清丽的少女,融合了酒响的少女的芬芳,“这么说来,我还是你是师姐呢、”
金日蝉怦然心动,连声道:”不敢,不敢。“
”这有什么,师傅对你说起霍去病,就是把你当成了徒弟,不知道师傅上课是不是还那般严格,我悄悄的告诉你,如果师傅留的功课,你做不完,就去找师母,师傅最疼师母的话。”
刘曦传授绝招,“师母很和蔼的,最喜欢点心腊肉,你记得下次给师母...”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冷哼才传来,刘曦醉酒,正说得高兴呢,被这声断喝吓了一跳,金日蝉扶住了刘曦的胳膊,刘曦怒道:“霍去病,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霍去病仿佛喷火的目光落在金日蝉扶着刘曦的手上,面对杀神一样的霍去病,金日蝉很快的松手,低声道:“冠军侯。”霍去病留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不仅被俘时霍去病高傲的骑在马上,更重要是四周尚未熄灭的战火,以及侥幸活下来的匈奴人的哀嚎,四周堆满实体。
金日蝉要比刘曦更清楚,霍去病在疆场上的凶悍,他就如同最锋利的到直刺匈奴人的心窝,卫青带兵尚有痕迹可循,但霍去病,就连匈奴单于一伊稚斜都很忌惮,不止一次因为霍去病而愤怒,恨不得将霍去病生吞活剥。
霍去病几步来到刘曦身边,怒视金日蝉,刘曦问道:“你怎么会出来?父皇舍得放你?”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霍去病站在刘曦和金日蝉中间,“他是匈奴人。”
“他曾经是匈奴人,现在是父皇的侍中,也是师傅的弟子...”
霍去病直接拽着刘曦走人,刘曦胳膊被拉得很疼,“霍去病,你松手,松手。”
金日蝉看着远去的两人,嘴边扯出一丝苦笑,冠军侯和凤翔公主才是绝配,他又算得上什么呢?
直到看不见金日蝉,霍去病才松开刘曦,见她揉着胳膊,霍去病倔强的说道:”我不喜欢你们在一处。”
“你不喜欢?霍去病,你就算是我朋友,也管不了我。”
霍去病反驳:“我们只是朋友?”
刘曦道:”不是朋友还是什么?”
霍去病心被狠狠揪了一把,朋友?在她眼中就一直是朋友?霍去病盯着刘曦了半晌,在不离开他就要发怒了,抓住刘曦手,将攥在手里的东西放在她的是手上后,霍去病转身离开,刘曦垂头看着是手里的和田玉玉佩,喃喃自问:“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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