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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和陈诚为当世双娇,同龄人很少能于他们抗衡,但田玉是例外,烈如火的霍去病,温如玉的陈诚都掩盖不了田玉自身的光彩。刘曦也说不上田玉到底哪里更出色,直觉告诉她,田玉不能轻易招惹,虽然田玉对刘曦总是笑脸相应,可是这几年过去,田玉的做事越发的阴狠,帮着田蚡除掉了许多的政敌,即便是魏其侯窦婴都着了田玉的算计,田玉笑得再亲切,刘曦对于这样的人都会觉得心寒,他就如同躲在暗处的毒蛇,不知道何时会咬你一口。
“田表哥。”刘曦向田玉点头,便欲走进长乐宫:“本公主先去看望皇祖母。”
刘曦一时都不想和田玉多呆,田玉道:“曦公主,请留步,臣有话要说。”
刘曦后背冒起寒气,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有什么事儿?是关于皇祖母的病情?皇祖母病了,田表肯定很担心。”
“臣很忧心太后娘娘的病,但臣今日请曦公主止步,是想同曦公主说几句话。”田玉同刘曦站在一处,田玉的身材没有霍去病健硕,也不似陈诚那么修长,田玉相对来说要瘦小一点,仅仅比刘曦高出半个脑袋,“曦公主,可知朝堂上立储之事?”
刘曦抬眸同田玉对视,道:“父皇曾经当着大将军的面说过,会册立旭哥哥为太子,你想说的是这件事?”
“一日圣命未下,一日便有变数,皇上不是病倒了吗?等到皇上龙体好转,曦公主就敢担保立储不会出现变故?”
田玉压低声音,刘曦身上传来的幽香,不同于一般少女,微红的脸颊,秋水般的眸子,粉嫩的唇瓣,都预示着她是一位妙龄容貌出众的少女,尤其是受了皇后**和大长公主的教导,身上透出着公主威仪,不似一般的公主,微风吹拂刘曦身上所穿的绛紫色多层汉服,在见惯美人的田玉眼里荡起了深浅不一的涟漪。
田玉不似霍去病懵懵懂懂,也不似陈诚不忍伤害逼迫刘曦,田玉清楚只要他看重的就要紧紧的抓在手中,田家必须得迎娶公主,刘曦是最好的选择,何况刘曦是能让田玉兴奋的公主,成为大汉长公主的驸马,才有可能保住田家万世,即便太后娘娘故去,田家也不会垮了。
刘曦不喜欢田玉带着掠夺算计的目光,却向田玉笑了笑,如春花般绽放,田玉稍微愣神,刘曦的手按在了田玉的胸膛,笑着用力一推,田玉向后倒退几步才站稳身体,刘曦淡淡的说道:“不要离本公主这么近,我们不熟。”
田玉稍愣之后,反倒笑了,刘曦扫了一眼田玉,转身便走:“父皇,册立谁为太子我都是长公主。”
“如果皇后娘娘失去后位呢?曦公主还有此自信?”田玉不急不缓的说道,刘曦背对着他,平缓的说道:“如果娘不当皇后,我便不做公主又如何?田玉,你威胁不了我。”
“不做公主?”田玉显然不信,嗤笑道:“你能承受得住困境孤寂吗?你知道被贬去掖庭的女子都过得什么日子?你现在是人人注目的曦公主,如果你不做公主...”
刘曦猛然回头,平静的说道:“不过做回刘曦罢了。”自己本来就是刘曦。
“....”
田玉看出刘曦不是说笑,拧紧了眉头:“你...你真会放弃公主?”
刘曦摇摇头,展颜笑道:“不到万不得已,我都会是凤翔公主,如果父皇抛下了娘,我便抛下凤翔公主所以说...”刘曦笑容越发灿烂:“田玉,你威胁不了我,我晓得你要说什么,无外乎就是想要左右逢源,给田家多一份保障,但是,你难道没听过墙头草是最危险吗?你怎么知道我哥哥需要你们田家的扶持,哥哥不说惊才绝艳,是父皇最优秀的儿子,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即便是你们田家支持的据哥哥也一样,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会,要不然就不会和我说这番话了,而且父皇雄才大略,岂会在立储上犯糊涂,至于娘...”
刘曦缓了缓语气,眼里不见对田玉的嘲讽,反而流露出点点温暖,笑容淡了一些,但比方才多了几许的真诚,“娘是最了解父皇的人,你说父皇会放娘离开吗?”
田玉眯了眯黑豆般的小眼睛,不算很英俊的脸上露出一分欣赏,赞道:“不愧是大长公主教导出来的,曦公主,士别三日让臣刮目相看。”
“过奖,田家有你这样的子孙,也不简单。”刘曦带着一丝嘲讽,田玉面不改色,他爷爷田蚡是什么样子,田玉比刘曦还清楚,田家子弟多是些纨绔子弟,如果没有田玉撑着约束一番,还不知道嚣张成什么样,兴许刘彻早就对田家下手了。
“曦公主如此聪慧,岂会看不出眼前的朝局?皇后娘娘看起来后位稳如泰山,实则危机四伏,皇上和太后娘娘始终是嫡亲母子,岂会有隔夜仇恨?陈家在隐退朝堂,是好事也是坏事,虽然不会有外戚专权,不会让皇上疑心,但是如是皇后娘娘真出了什么岔子,陈家也是鞭长莫及,仅仅凭着皇上的恩宠,岂是长远之计?旭皇子尚未登上太子之位,宫中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儿,臣认为一切都还有变数,曦公主,你说对吗?”
“本来馆陶大长公主本可以坐镇长安,有不利于皇后娘娘的事儿也好照应,可大长公主是情深意重的人,去祭拜封地祭拜故人,甚至带走了陈侯爷,皇后娘娘孤立无援。”
刘曦静静的听着,即便心里紧张担忧**,也不能让田玉看出来破绽,刘曦仿佛被石头压住一样,不安,迷茫充斥着心田,分不清楚敌友,甚至不知道谁是可以相信的人,能帮助她的人,为何她反倒认为现在才是她穿越一来最危险的时候?
“你到底想说什么?”刘曦攥紧小拳头,“还是田玉想要挨外祖母的鞭子?”
田玉只要想到彪悍跋扈的馆陶大长公主,就脊背发凉,刘嫖的威名田玉比刘曦还清楚,他的爷爷田蚡就曾挨过刘嫖的鞭子,那还是在王太后当皇后的时候,田蚡是正经八百的国舅,被刘嫖抽了一鞭子,直到现在田蚡还记忆犹新,至于缘由为何,田蚡死都不肯说出来。
“曦公主,臣只想说田家并不是墙头草,如果皇后娘娘能给田家足够的保证的话,田家愿意全力支持旭皇子。”
刘曦嘴角上扬,缓缓的说道:“足够的保证?你当你是谁?你今天说了这么多话,我只有一句话奉劝,少和淮南王翁主刘陵牵扯。”
田玉一个箭步拉住刘曦的胳膊,低声道:“田家绝不会让刘陵翁主给牵扯进去,曦公主如果改变主意,遇见不能决定的事尽管来找臣,臣不会看着曦公主陷入险境。“
“制造险境的就是你吧,政治投机你差得远呢,回去好好看看吕不韦传纪,兴许你能有点长进,能让本公主刮目相看。“
刘曦抖了抖胳膊,笑道:“奇货可居,也得分人不是。”
田玉眼睁睁的看着刘曦进入长乐宫,时而失望时而欣赏,最后轻捻着,曦公主,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凭自己的本事解开这等死局。
田玉踩着随从的后背,登上半敞的马车,“回府。”
“诺。”
马车咕隆隆的出宫,田玉未未必着眼睛,在马车上跪坐着妙龄少女为其捶腿,田玉突然睁开眼,手抬起少女的下颚,打量着少女精致的容颜,摇摇头道:“不像,不像,一点都不像。”
“滚下去。”
少女连忙冒出马车,田玉靠着马车壁,将手指放在鼻子前面,仿佛还有隐隐的幽香,“曦公主,你会来求我的。”
长乐宫里,刘曦刚刚跨进宫门,就见宫女迎上来,垂头道:“曦公主,太后娘娘刚刚喝了药睡下。”
王太后这是不想见她,刘曦道:“本公主不放心皇祖母,于情于理都应该看一眼她。”
“曦公主...”
“本公主不会吵到皇祖母。”
刘曦推开红木刻花殿门,走到王太后身边,王太后翻身被朝着刘曦,垂地的薄纱帘遮挡不住王太后的怨气,刘曦不由得好笑,这样一位经历了后宫沉浮的王太后,怎么就想不开呢,怎么就偏偏要钻牛角尖儿,在长乐宫荣享晚年不好吗?**绝不会不孝顺她,亲生儿子就是大汉皇帝,权势地位再高王太后不也是寡妇吗?
“皇祖母,曦儿来看望您了。”
王太后不见一丝动静,刘曦再上前两步,王太后冷冷的说道:“停下,哀家不想看见你,出去。”
刘曦从未受过这样的呵责,愣了愣“皇祖母,我是曦儿。”
“哀家知道是你,如果不是曦公主,谁会这么大胆子违反哀家的命令?“王太后冷冷的说道:“你回去告诉你母亲,哀家死不了,让她失望了。”
“您对娘的误会太深了。”
刘曦一向没有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刘曦是集成了曦公主一切,但不以为着对王太后的刁难就不会生气,“请皇祖母安心养病,曦儿告退。”
话不投机半句多,王太后会一条道走到黑,刘曦拉不住,不如早点离开的好,省得把王太后气到了,更麻烦。
ps继续挖坑,下一章就该爆发了,亲们要相信俺是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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