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可是我是冤枉的,难道你不知道?”科斯特费力的解释着。
现在他的血液已经流到了肺里,说话和呼吸已经越来越困难了:“我……我这三天一直在外地,永夜的档案中可以调查到的!”
“永夜任务档案中这个任务已经没有你的名字了!”斯维尔斯淡淡说道,“你本来就没有执行这一趟任务,怎么会有不在外地的证据呢?看看他们吧!”
斯维尔斯抬起头示意了一下科斯特看看他们两个周围的尸体。他的眼中闪动着不忍,但是口中的话却非常残忍!
“这些人都是和你一起执行任务的,任务档案中也没有他们的名字,他们也无法证明你离开过这里。”
科斯特看了看自己的四周围。七个人,这一次和他一起执行任务的七个人,七条人命啊!
人命?此时人命算个什么东西?
我太天真了吗?
科斯特冷笑一下,不解的问道:“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是被选中的人,给你定下的罪名是酒后乱性奸杀公爵独女,你是因为拒捕而被击毙的,这七个人是你的帮凶和助手。”
“我拒捕?”科斯特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大的笑话,“斯维尔斯,我的好友。我的实力你应该最清楚,我要是拒捕的话就算是所有圣殿武士的人海战术也别想伤我分毫!”
“你太自信了!”斯维尔斯说道,“我是趁你不备给了你致命一剑的!”
“这十九人呢?”
“这十九人……是你拒捕杀死的!”斯维尔斯说道,“别忘了,虽然公爵独生女身上痕迹是假的,但是这十九人身上的痕迹却真真正正是你的刀留下来的。”
一句一句的话就像是一根一根的冰柱一般插进了科斯特的身体,让他疼痛更让他从内而外产生了一股悲哀无力的愤怒!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明白了。”科斯特惨淡一笑,“原来,我是贡品是吗?”
斯维尔斯一直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点点头,说道:“没错,你是冤枉的。你,只不过是一个牺牲品和一个替罪羊而已。”
“从头说,让我死个明白!”科斯特说道。
“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斯维尔斯说道,“其实,这一切还要从咱们一起封印了尚魔神开始说起。没错,你是封印尚魔神的英雄。但是你过高的威望,也引起了苏利菲特公爵等一党的不满。我早就说过,咱们只是这西界大陆的过客,不可能是本地老贵族的对手!”
“继续。我时候不多!”科斯特捂着胸口说道。他的手中已经开始向外渗出鲜血了——血压开始将伤口迸裂。
斯维尔斯知道他时候不多了,也就长话短说。
“其实苏利菲特是个混蛋,我承认。慕枫主教也承认这一点。可是身为红衣主教的他都没法和这帮人斗,就凭你能怎么样?办事还是需要依靠这些混蛋贵族们啊!这一次,慕枫老师晋升教皇,就是需要苏利菲特公爵的帮助。”
“所以呢?”科斯特笑道,“苏利菲特公爵要我的项上人头。所以慕枫这个老鬼就派你这个糊涂虫来执行?然后,为了让我的死具有合法性,还要泼我一身脏水是吗?”
“人微言轻,说到底你只是一个黑暗圣堂武士。”斯维尔斯说道。
没错,说到底我只是一个卑微的黑暗圣堂武士。我应该在那些贵族的鄙睨之下苟安一条性命。就算是要出名,要成就一番事业也要在那些贵族的欣赏的目光之下完成。但是,这和一条狗有什么区别?
“那你呢?”科斯特问道,“你会得到什么好处?”
“我会晋升为主教卫队队长,进爵子爵。”斯维尔斯说道,“你放心,慕枫老师向我保证,三年之内他要解决掉苏利菲特,三年之后会给你平反!”
一丝毫不相信的微笑滑过科斯特的唇边。平反?这对一条死去的狗没有任何意义!
“看来我还要谢谢你是吗?”科斯特反问道。
“不用谢。”斯维尔斯淡淡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真不知道他是有意这样说的,还是真的以为科斯特在谢谢他。不过,这话在科斯特听来句句刺耳字字扎心。一股冰冷的寒流灌进了科斯特的心中,反冲上来让眼泪蒙住了他的双眼。
他看了看斯维尔斯冷笑问道:“斯维尔斯,我记得我刚来西界的时候,你我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圣殿武士的后备骑士是吗?”
“是!你我同岁,那一年都是十九,你大我半年。”斯维尔斯承认。回忆让他面无血色,更让他的胸口一起一伏,声音也在颤抖。
“那个时候你是带着一身的武艺来圣殿教廷的。一招一式都是你手把手教我的。这些年也是你挡在我身前,为了挡下了无数次的危险。教内甚至还有人称你是我的召唤兽,只要我有了危险,只要我召唤,你随叫随到,就连克制和封印尚魔神的武功‘霸邪封印’也是你教给我的。这一声‘大哥’,我叫的无怨无悔!”
“但是。”斯维尔斯话锋一转,突然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最恨的就是你!你天赋凛然,无论武功还是谋略,你样样高于我!你不想在贵族的鄙睨之下苟活。我又何尝想在你的淫威之下生存?你想做人?我何尝不想?”
人性?这就是人性?这人性值几个钱?第一次看到如此狠毒的斯维尔斯,科斯特淡淡的笑了笑——真不愧是他的铁哥们儿啊,心黑手狠!斯维尔斯不是第一个这样对他的人,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这样对他的人。但是,却是让他最心痛的一个人。因为,至少,他是他一手带起来的!
“尚魔神再次被封印,圣殿教廷就迎来了有一个百年平安是吗?”科斯特戏谑的说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本来是勾结尚魔神该死的苏利菲特公爵却活了下来,并把我这个英雄给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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