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去了镇上了,因为有些事情,自己纵使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有人便建议他去吕镇找巫婆算算命,问问仙。花伯本来也不太相信这些的,而且举少秋为例,说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但是,经不住人们三番五次地劝说,大家都是如此,不然的话,便不配活在荒村了。听见人们如此说话,花伯这便带上些钱,去了吕镇,把巫婆请进了自己的屋子,问起仙来了。
问仙这天,少秋也去看了,因为在黑匪之逼迫下,没有敢不去的,否则定当大刀伺候。少秋不敢得罪人,更不敢得罪黑匪,这便也跟着人们去了花伯的屋子,一时静静地坐在一边,听着巫婆戴着黑布,摇晃着身体,口里不知念着什么,尚且还哭哭啼啼,有时却又破口大骂,直是令人捉摸不定,不知在搞什么明堂。
荒村的人们此时因为觉得此是神人,当然不敢得罪,一时罗列一堂,跪在巫婆之面前,不住地对着她磕着头,说着祝福的话。对此,巫婆亦不甚感冒,她要的尚且不是这个,只有真金白银才是她想要的哩。
在这些人中,只有少秋因为读过几天书,略知道些事情,以为不过是骗人的,这便不当回事,甚且坐在一边看起了书来了。对此,巫婆自是深恶痛绝,又不便说他不是,因为年代毕竟不同了,读书之人,在荒村也是颇受人尊敬的,一时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无端说他不是。
花伯对此巫婆自是十分上心,因为自己女儿之婚姻大事,一时无论如何也是没有办法定下来,这便请来了女巫,想要她为自己决断一下。当然,这些话少秋肯定是不能知道的,不然的话,万一弄不好,年轻人一气之下与自己拼命,弄得与之同归于尽之下场,此亦可以说是相当之不划算了。
对此,女巫亦不怎么当回事,不就是决断一下吗,这样的事情,她是见多了,不算是什么稀奇之事。女巫真正在意的还是少秋,这么多人在听自己讲课,可是此人倒好,竟然敢于坐在自己的面前看书,这不是成心与自己过不去又当如何解释?
而少秋觉得女巫对自己不怎么待见,一时也不便呆在此地了,此时想逃去,可是发现黑匪守在门口,自己想出去的话,肯定是不成的。果不其然,黑匪见少秋想逃,这便抓住了他了,打是不敢的,因为怕神仙怪罪下来自己可能吃罪不起。
“把他押在我的面前,不准他逃了,不然的话,荒村可能有天大的祸事,不是涨洪水就是天要塌了。”女巫如此对着众人说道。
人们听见女巫如此说话,一时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漠不关心有加,这天塌了的话,那还了得,自己死了不要紧,自己还有女儿儿子哩,可不能就此死了诶。这便大喝一声,把少秋抓住了,要他无论如何得坐在女巫面前,认认真真地听讲,不然的话,说是要杀了他了。
听见人们如此说话,自己真的是百口莫辩,一时也是没有办法,只好是听天由命了。此时把自己的书装进了口袋里,这可是自己花了差不多半年的口粮换来的宝贝呀,怎么能不收好了,不然的话,趁自己不注意时,让人给偷走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正于此时,女巫说自己得去上个厕所,可是自己一时又没有带纸,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少秋那本书,何不借几页纸来擦屁股用!这便要少秋把书拿出来。可是少秋不肯,说这是自己的书,一时如何可以送人呢?
黑匪当时也在场,知道女巫的意思,这便在少秋的书本上撕下两页来了,双手捧上,恭恭敬敬地奉送给了女巫。女巫此时拿着这些纸进了厕所,不久便又大声地嚷嚷着,说这纸不够,得再撕些,并且指明了要少秋把纸送到厕所去。
少秋一时也是没有办法,纸是撕下来了,可是这送到厕所去的勾当,自己作为一男人,一时如何可以去呢?这便迟疑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甚至想趁人不注意时逃出此地,溜回自己的屋子算了。
“神仙叫你,你看你这人,真是的,对于神仙的话也不听了?”人们这么责备着。
“可是我是个男的呀。”少秋感觉到十分的困惑。
“神仙叫你去,你就去,管这么多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吗?”人们普遍责备着少秋,有人甚至凑上前来,因为他之不听话,尚且在他的头上砸了一棍子。
少秋一时也是没有办法了,再者说了,这神鬼之事,说没有吧,又似乎有,说有的话,却又根本就看不到。不过既然大家都说有,自己一时也不好过于执拗,这便听了人们的话,凑到了女巫的身边,为之送上了自己的书纸。
“你得进来,我我擦擦屁股。”女巫此时如此说话了,一听到这话,荒村的人们莫不对少秋羡慕不已,能为神做事,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之事呀。
“这……”少秋颇为迟疑,此事真的是打死也不能干的,何况自己对女巫之事向来并不怎么上心,这便丢下纸,骂了句娘,甩开众人,亦不管这黑匪了,竟然是逃回了自己的屋子去了。
“我今天还非得那个人为自己擦擦屁股不可了!”女巫一时也是颇为犟,这便非得少秋帮自己去擦屁股。
可是少秋此时早已是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去了,一时并不见人,任黑匪不住地拍打着屋门,甚至破门而入,非要少秋去为女巫干那事不可。而荒村的人们此时亦纷纷站在其屋子外面,说什么也要他出去一下,不然的话,女巫不肯走出厕所为人们算命,一时出了什么事的话,问他担当得起不?
“我不去!”少秋说什么也不出去,此时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床,打死也不去,而人们见他如此,一时也是没有辙了。
正于此时,花伯凑上前来了,在少秋的脸上就是掴了一巴掌,说他太不晓事了,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可是他倒好,不要了这差事。这等于是不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呀。
少秋本来想发作起来,可是想起这花伯打自己也是为了自己好,而且可能是把自己当自家人看了,不然的话,何至于出手打自己呢?他为何又不去打张三李四,却偏偏要打自己呢,这不是答应了自己与小花之间的事了吗?
想到这儿,少秋心情之郁闷一扫而光,此时甚至都想去为女巫擦屁股了,可是一想到事态之严重,这便又不肯去了。见少秋执意不去,人们纷纷说他不是个好同志,甚至为此而甚是看不起他,以至于好久一段日子里,人们一看到少秋就要翻白眼,说他不是个助人为乐的人。
对此,少秋亦不能说什么,不过自那次问仙之后,花伯看自己的眼神就相当之不对劲了,甚至看到了少秋,花伯就一脸之阴沉,似乎少秋做了什么对不住自己的事情似的。可是少秋在什么地方得罪过花伯吗,仔细想来,并没有呀,可是花伯竟然是不理自己了诶。
少秋当然不知道,因为女巫问仙那天,他早早地退场了,并没有听到后面的话。当时花伯问女巫自己的女儿的婚姻大事时,女巫直接说了,他的小花可以随便嫁人,只是不要嫁给少秋就是了,因为在她看来,少秋前世是位叫花子。
因此,当花伯在大路上碰到少秋之时,尽管少秋十分友好地叫他伯伯,可是花伯就是不应。平时里,听见少秋叫自己伯伯,花伯虽然是对之有什么成见,可是不至于不应呀。
少秋一时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因为大山上庄稼之收成好,加上自己之过于用心,这一年已然是赚了不少的钱。一时之间,少秋几乎成了荒村最有钱的人了,可是不知为何,当少秋去花伯家找小花之时,花伯总是相当之不给好脸色看,甚至拿着刀在手,不住地劈斩着,那怕少秋再有钱,在花伯看来,似乎那些钱都不是钱了。
被花伯砍了一刀之后,少秋一时捂着伤口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自己此去亦不过只是送花伯点钱花花,可是竟至于成了如此模样了。一时坐在自己的屋子里不住地长吁短叹着,自己平日并没有在什么地方得罪花伯呀,可是自从女巫来过之后,他看自己的眼色就不对了,似乎认为自己会偷他东西似的。
“妈拉个巴子的,一个叫花子亦敢于来求亲,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哇!”花伯此时边吸着草烟边怅叹着。
此时小花出现在花伯的面前了。花伯不知为何,竟然是在她的脸上甩了一巴掌过去,直是把她打晕了,“以后少跟那个叫花子来往,不然的话,老子不认你了。”
“少秋不是叫花子,他有钱!”小花这么说道。
可是花伯不听,已然是砰地一声关上了屋门,趴在床上,竟然是哭了。外面又不住地下起雨来了,荒村一时一片之萧条,不少叶子在这大雨声中落下来了,随风不知散落于何处矣。
而在这个雨夜,女巫亦逃出了花伯的屋子,说他的屋子招惹上了灾星,不出半年,必有不堪之事发生。“你只有想办法把少秋解决了,最好是做了他,不然的话,你可能非但女儿会是他的,而且你的家里的一切都将是他的……”女巫丢下这话,这便离开了花伯的屋子,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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