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复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木屋里一切陈设皆相当简陋,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当然,少不了一把大刀。到了夜里,狗爷躺在自己的小木屋之中,闻着这外面潮水喧哗吼叫之声,一度有些害怕,毕竟自己一人在此,又没个伙伴,其中之凄凉落寞,辛酸苦楚,外人怎么会明白。
这是座荒凉的海岛,处于椰林之中,平日很少见到人,而这大海里出没的船只,亦是难得碰到,此地没有什么出产,宝藏就更没有,谁会到这里来呢?狗爷此次之上岛,不过是为了一探究竟,因为听人说了,呆在这海岛上,可以寻找到一种巨大的龟壳,而此物拖回去的话,单单就其医学价值,就足以不负此行了,况且上了此海岛,尚且可以一睹这大海之辽阔,赏看烟云满天,因此之故,这便到了此地了。
夜里,非常之凄清,没有人陪在自己身边,所有的,不过就是这大雨声了,此时真有点后悔,不该来此地,因为什么也没有找到,就只有这么一座破败的古庙座落于巍峨群山之间,每到下雨,这便可以听到悠扬的钟声传来,在半夜时分听去,还真有些令人害怕。早知是这么个所在,打死也不来了,可是此时既然踏上了这座海岛,一时之间,想回去的话,怕亦是不成,因为船已然是丢了,一夜之间,风不知把自己的船吹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过,半夜时分听到这钟声,虽然是极其恐怖,却并不害怕,因为大刀在手,一切之不干净的东西,纵使是面目狰狞非常可怕的厉鬼,那又如何。这便躺在自己的小木屋中,听着这钟声不断地传来,不知这时,天色如此一片之漆黑,尚且还有何物忙碌,不停地撞钟来着呢?
这也不用去管了,因为这不是自己能管的事情,自己此时能管的,不过是如何把这钱赚得多多的,其他无聊之事,去他的吧,才不与自己相关呢。这时分,既然听见有人撞钟,这便也想去听听,因为下雨天,虽然有些寒冷,不过自己携伞在手,雨虽大,想淋到自己,怕是不成。
就这样,狗爷朝着荒山上那座小庙而去,因为既然有人撞钟,那么这便肯定有人之存在,此时能有人陪伴着自己,这怎么说也是不错的。就这样,冒着大雨,狗爷往这钟声处去了,依稀的天光下,看这路面不甚明了,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摔了无数跟头,这便到了这座破庙前了,可是到了此地之后发现,庙并不存在,甚至钟声亦没有了。
相反,狗爷此时听见钟声又从自己的那座小木屋处传出来了,悠扬而凄凉,独自听来,说不尽的无奈。就这样,狗爷呆在这座大山上,放眼看去,四周并无任何人迹,白天看到的那座破庙,此时并不存在了,所有的,不过几块石头垒在一起而已,说不尽的残破。
大雨仍旧不断地下着,在这大雨声中,听着这钟声一阵阵地从自己的小木屋传来,而且自己的小木屋,在此时放射出光来,可是出来之时,自己明明是关上了灯火,此时看去,应该是一片漆黑才是,何来灯火之闪烁呢?而且这灯火看上去,较比平日来得更明亮,忽明忽灭的,伴随着悠扬的钟声,听去,直是非常之不堪,使狗爷不知为何,心绪苍茫,泪水几乎欲夺眶而出了。
没有办法,在此地略呆了一阵子,此时还得下山,因为山上的大风越刮越猛了,再不下去的话,万一成了狂风,这便不好了。身边的一些石头,在这大风中,已然是左右摇摆,有些已然是滚落山下去了,可见这大山之猛烈,如此环境之中,人呆得太久了,对身体之伤害,当不可估量。
狗爷没有办法,只好是下了大山,此时又直扑自己的屋子而去,刚踏入小木屋,灯火本来是灭着的,一时之间,忽然亮了起来。狗爷脱去身上的湿衣服,独自躺在床上,关上灯火,想让自己静一静,头脑已然是快要炸了,再不清静清静,这便真的会出大事的。
正于此时,大山上的钟声再次响起,伴随着大雨声,听去,无论如何有些凄凉。狗爷真的不想听了,因为这灯火直是非常之不祥,听到这样的钟声,不知对自己之后的人生之路有无影响,抑或从此之后,自己将有大的事故发生?
大山上的钟声不住地响着,而一些灯火更是亮了起来,在这灯火之中,狗爷甚是能看到一座庙的轮廓,不就是几天前自己看到的那座破庙吗?而且,在那座庙中,不时看得到人影穿梭其中,虽然不太清楚,却亦是真实存在。
好一座富丽堂皇的庙宇,可是刚刚自己呆在大山上时,根本就看不到,几乎是什么也没有,所有的,不过是几块石头而已。此时何至于看到这么一座气势恢宏的庙宇呢?
狗爷不知道,也不准备去想这事,此时只能是躺在这座小木屋之中,无端地想着一些往事而已。不然的话,在这大雨声中,一时之间,能去什么地方呢,根本就什么地方也去不了,而能否成功逃出此地,尚且是个未知数。
躺在床上,此时听见门外有人走过的脚步声,这便拉开屋门,出去一看,果不其然,一少女风姿绰约地站在自己的门口,背对着自己,似乎是想去什么地方。狗爷这便凑上前去,因为在如此雨夜,能与这么一位少女呆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此亦可以说是天大的好事,这便凑上前去,欲与之说说话,可是不知为何,便意非常之不堪,先不去撒泡尿的话,此亦是不成的。
狗爷进了自己的屋子,撒了泡尿,这时出来一看,少女已然是不见。四处找了找,海岛只有这么大,一眼可以望到边,想藏住一个人,这怕是不成。
空欢喜了一场,此时大雨又不住地下着了,只能是进了自己的小木屋,不然的话,万一淋湿了自己的衣服,此亦是非常之不堪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忽然之间,听见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当然,这声音是从大山上那座破败的古庙里传出来的,狗爷这便应着,之后是无数人的大笑声,在这大笑声中,忽然觉得不妥,因为自己头疼欲裂,再这么下去,则将非常之不利。
“他妈的,不行,不能再呆在此处了,得连夜逃去,不然的话,尚且不知会有何不堪之物事在等着自己。”狗爷如此喃喃自语着。
这便把这座小木屋拆了,权当作船,渡自己过这海峡,不然的话,此地之不宜久留,此亦是明摆着的事实。就这样,狗爷拆了这座小木屋,做了一个不像样的船,复跳上去,尚且可以搭乘,这便往这大海里撑去,而这大山上的破庙之中,大笑声仍旧不住地传来,听去,颇令人骇然。
第二天,狗爷这便踏上陆地了,此时看见不少人正忙着把灵柩往这海岛上运送,而这海岛上,自己昨天夜里所呆之处,根本就没有什么椰林,所有的,不过只是累累荒坟而已。而那些送葬的人们,亦只在海岛上略呆了片刻,这便立马打道回府,断不敢停留片刻,至于为何如此,这便不得而知了。
狗爷看了看自己的这只船,发现并非是什么船,不过是一些棺材板而已,破败不堪,亦且非常之肮脏,散布出阵阵可怕的气味,当时就令这狗爷不住地呕吐起来了。此时便想去找寻那个告诉自己海岛上有宝的人,可是找来找去,已然是人去楼空,根本就找之不着,只在这海边发现了一块石碑,上面赫然几行文字:不可过岛,岛上有不明事物出没,害人无数,特此通告。下面是官方盖章。
狗爷这才知道,自己昨天夜里所呆之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鬼地方了,此时颇为害怕,幸好,也许是上天垂怜吧,自己算是捡回了一命,不然的话,眼下自己可能已然死在那地方了。就此离开了这个地方,得去荒村了,因为开春了,万物生长,自己且去把这地里的庄稼弄好了再说吧,至于其他之事情,随他去了吧。
到了荒村,狗爷这便进了自己的屋子,而自己的女人从屋子里走出来,微笑着为自己接风洗尘。而自己的母亲此时也出来了,见自己回来了,这便非常之高兴,有没有钱没有关系,能活着就不错了。
一家人这便开始做饭,而此时,荒村已然是夜了,凄凉的风刮过,小河不住地呢喃着东去。没能为自己的女人弄到些漂亮的饰品,这令狗爷非常之不爽,甚至不想活了,因为人家的女人穿金戴银,独独自己的女人只能是穿这么些朴素的衣服,这要是走到吕镇大街上,让人看到了,会不会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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