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看了一眼天空,阴云密布,瞬时之间就要下雨了哈,正好是可以去大山上耕地,这不,为了能耕好地,王伯此时蹲在自己的牛栏边,用心地照看着自己的牛。
天上闪了个闪电,划破夜空,犀利如电火,一时之间几乎把大地都照亮了。
王伯之所以呆在自己的牛栏边,主要之目的还是为了给自己的牛做个伴,不要让这闪电吓着了不是,不然的话,夜里睡不好觉,到了大山上,走不动路,甚至可能在回来的时候要自己背着……念及此处,王伯边抽着烟边抚摸着自己的牛,安慰着,其用意不过是要自己的牛安心入睡,睡好了,再到大山上去展示自己的本事,一同把地耕好了,来年有了好的收成,定会好好犒劳犒劳它的哈。
牛在王伯之悉心照料下,渐渐步入梦乡,可是不知为何,不时从梦中惊醒,发出阵阵哞叫之声,甚至把王伯都吓着了,不知这牛到底是怎么了嘛。
不过还好了,王伯耐心地为牛搔着痒痒,甚且为之唱着一些动听的歌谣,渐渐地,牛进入了梦乡,而最后望了一眼天空,发现这闪电逐渐稀少,终于是看不到了都,王伯这便离开了牛栏,抽完了最后一袋烟,磕了磕烟灰,返回屋子里睡觉去了。
见王伯溜回了自己的屋子,藏在一片漆黑之中的狗爷钻出来了,出没于惨淡光影之下,不时对着牛微笑来着,看着这牛长得如此之膘肥体壮,真的是笑得张开了嘴巴都合不拢了,甚至不小心笑出声来。
幸好此时夜色深沉,没有人听到狗爷的笑声,人们依旧沉浸在梦乡之中,不是与一位少妇去大山上捉蝴蝶,这便是去了小河边,与少女来一翻卿卿我我。
总之一句话,没人管这狗爷做事,而那牛此时也是因为头脑简单,相信了这狗爷的鬼话,说是来放了它,不然的话,到了天明,去了大山上,瞬时之间可能就要累死了。
狗爷用腹语说了一阵子,这牛还真是相信了,不肯呆在牛栏之中,怕到了天明,真如狗爷所说,累死在大山上。
离荒村不远处有座楼,非常之高,有好几十层之多,不过因为出了一些事情,颇死了几个人,一时之间,特别是夜色降临之际,往往非常之萧条,断不闻人语之声,甚至连一个小小的虫子之啼鸣也是听不到。
人们纷纷传言,在这座诡楼里,纵使是大白天的,也往往会闹鬼,那些死去多年的老人,往往可以被一些运气不好的即将死去的人看到,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人们大多不敢靠近此地,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比如欲躲一下雨什么的,也是只能呆一阵子,非常短暂的一阵子,绝对不敢多作停留。
狗爷偷了牛之后,无处可去,呆在旷野也不是个事,看看这天气,瞬时之间可能就要落雨了哈,得找个地方,可以躲雨的地方,这便想起了这座诡楼,把牛拉到了这么个非常可怕的地方来了。
牛一看到这座诡楼,知道上了大当,当初就不该相信这狗爷的话,说什么自己明天会累死在大山上,当真是害人之至,此时甚至想趁狗爷不注意之时,顶他一牛角,不然的话,无以出一口恶气来着。
可是既来之则安之,到了这诡楼面前,不跟着这狗爷进去,也不是个事,并且天色瞬时之间就变了,阴云密布的天空,哗哗地落起了大雨,幸好有这么一座楼,否则的话,一旦淋了一身的雨,说不定也会像那些病死的畜牲一样,就此不在人世了。
狗爷把牛拉进了诡楼,此时锁上了大门,想必这牛想出来,想去大山上啃些青草,此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的了。
把牛锁好了之后,狗爷又出来了,见天色尚早,了无睡意,还想去干一些事情,赚些钱来着,反正牛之进了这诡楼,再想出去,那怕是长了翅膀也是不可能做到。
……
瘦弱男子病了,此时得去吕镇看医生,不然的话,恐怕时日不多,不久之后呀,定然会不在人世喽。
此时扛着一麻袋钱坐在路边休息,医者不是说了吗,要想把病治好,非一麻袋钱不可,不然的话,瘦弱男子亦不至于搜集了这么多钱独自来到了吕镇,为了凑这些钱,他的老婆尚且出卖了几夜肉体,陪着冯大爷睡了不少时日。
此时扛着这一麻袋钱坐在路边,略事休息,因为这钱实在是太沉了,自己长得又不是十分之强壮,略扛了一阵子,这便扛不动了,加上有病,只能是一路的歇息过去,尚且不知这么个走法,走到吕镇得何年何月!
这不,走到一片坟地边时,瘦弱男子肚子痛得非常之厉害,放下了那一麻袋钱,往着一偏僻之处奔去,拉了一泡屎出来,连带着拉出了血,当时吓得这瘦弱男子不行,以为自己得罪了上天神佛,不然的话,怎么会痾血来着呢?
瘦弱男子非常之害怕,独自呆在此处,一时之间,尚且不知如何是好,想离开此地,可是站不起来,双腿打颤,几乎动弹不得了。
在这天夜里,狗爷恰好徘徊在这一片树林之中,本来想劫一些财富,不然的话,没有钱活在荒村,无论如何有些不好,让人看不起不是?
此时看到一麻袋钱摆放在路之当中,也没个人看守,瞬时之间起了歹意,扛起这一麻袋钱,往着没人的地方狂奔而去,不久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狗爷进了那座诡楼,本来不敢进入,好在此时没人,进去无妨,况且天上的月轮也不甚分明,有夜色掩护,应该没人知道自己扛着个什么东西。
当然,狗爷要是知道这一麻袋钱是瘦弱男子用来救命的,怕也不会起这样的歹心了。
此时扛着一麻袋钱站在诡楼前,也不知为何,一进入这片区域,本来灯火闪烁来着,瞬时之间,竟然是一盏灯火也看不到了,就如风吹灭了似的,一片漆黑之中,慢慢踱了进去,把这一麻袋钱摆放在牛之身边,之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在诡楼外面,沐浴着月光,徜徉着,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心情渐渐非常之好了,甚至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在门前徘徊了一阵子,渐渐感觉到有些不妥,毕竟一个人过日子的话,怎么说都显得有些孤单,可是放眼看去,此地荒凉之至,不要说有人了,就是一般的野兽也绝不敢踏足半步。
狗爷不想过这么孤单的生活了,可是在这美好的月夜,似乎也只能是如此过日子了,不然的话,难道他还能去找个女人不成?
荒村的女人们,到了这个时候,清一色地关上了屋门,相互约好了似的,不出屋门半步,那怕是外面有块蓝宝石,那也是不出来,静静地呆在自己的屋子,默默地念着一些咒语,当然这是诅咒狗爷之不得好死,或者是要他走夜路碰到鬼什么的。
既然没有人出来,狗爷一时之间,亦只有自己一个人独自行走在此荒凉不毛之地,本来想去找个女人约会一场,或者是去小河边,看看那些情意缠绵之事。
可是不成,到了这个时候,几乎是一个人也看不到,空气似乎也是凝固下来了,没有风,只闻得到在什么黑暗的角落里有人轻轻地啜泣……
一位女士慌乱地拉开了屋门之后,旋即火速关上了,由于动作之过于慌乱,不小心撞在一块横空而出的石头上,当时头上就不住地流出了血,样子非常之难看。
还有一位女士,此时出去之原因不过是忘记拿自己的短裤了,不将之收进来,到了夜里,一旦被一些狗娘养的偷了去,怕是多有不妥。
可是不知为何,出去一看,空旷的原野几乎什么也没有看到,自己的短裤瞬时之间已然是丢在一片风中,不可寻觅矣。
那位女士不服输,此时沿着土路不断地往前找去,找来找去的,并没有寻到,却蓦然看到了狗爷,此时徘徊在大路上,不过是想出来透透气,不想一个人呆在诡楼里太久了,对人的精神之健康非常不利,这便在小河边散步来着,顺便也想找个女人。
此时看到了那位女士,一上来便问狗爷有没有看到自己的短裤,样子非常之急迫,丢了这短裤似乎比丢了自己的性命尚且还来得严重些,不找回来显然不行,届时传扬出去,让人知道了,自己的俏脸该往何处搁呢?
“我没有看到。”狗爷在听到这位女士的这个问题之后,如此回答。
“肯定是你偷走了,因为在这个地方,只有你在,其他人都呆在自己的家里。”女士如此说道,此时还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来着。
……
夜色中,诡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人,不,是两个人。
那是狗爷驮着一个女人站在这诡楼面前,那位女士挣扎着想从狗爷的脖子上跳下去,但是不成,狗爷不让她下去。
女人,亦即丢了短裤的那位女士不时拍打着狗爷的脑袋,甚至在上面啐了不少的口水来着,对此,狗爷浑不在意,驮着这位女士站在诡楼面前,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人,这便准备进去了。
“放我下来!”找短裤的女士歇斯底里地叫了一声。
“门都没有!”狗爷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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