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触碰到猫,猫便有些发了疯的模样,在小刘的手上一抓,留下三道印子,小刘龇牙咧嘴看了看手上的伤,不是很严重便不再理会,将猫给了暮雪。
“对不起啊,畜生不长眼,抓疼你了吧。”暮雪报过猫,脸色有些担忧的看看小刘的手,手上的三道印子清晰而明显。
将袖子放下,小刘仍旧憨厚的笑着,看着暮雪有些奇怪的问道:“一点小伤,没有大碍,不知道暮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手轻轻抚摸着猫的脊背,让猫得以安静,暮雪轻轻笑着,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短短的头发带着些灵动:“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看你一直为我们傅家兢兢业业,所以今天带了些薄礼。”
一边说着,暮雪从身边拿出一个小匣子,轻轻递到小刘的面前,里面有着好几根金条,堆积在一起金光闪闪煞是好看。
看到金条的小刘有些意外的拼命摇着手轻轻往后退着:“不行不行,暮小姐,我也就一个司机,送沈小姐那都是应该的,怎么可以收你的礼呢。”
看到小刘如此激烈的反应,暮雪掩着嘴轻轻笑起来,带着些轻松的语气说着:“哎呀,你还真以为是给你的,我是听说了你的妻子的事,不是说她生了病现在需要钱医治吗,我看你老实忠厚,所以想帮帮你的妻子。”
听到这笔钱可以救他妻子的命,小刘的眼神变了变,看着金条的眼神有些炙热,但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收这笔钱。
“不行不行,虽然我妻子她生病需要钱,但是我不能收这种钱,不是我拿的我就不应该拿,我会靠自己的努力治好我妻子的。”小刘的声音沉沉的,说的坚定而决绝,眼神中带着光亮,看着暮雪一副自信的模样。
看到这样的小刘,暮雪顿时不知该如何说了,想了想,讪讪的收回小匣子轻轻盖上,光住了里面的五光十色。
“既然你这么有志向,那么我也不强求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记得和我说,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助你的。”暮雪的神情落寞了些,淡淡的说着,也不强求。
见暮雪没再说什么,小刘自觉的退出了房间,走到门口时看了看坐在座位上发呆的暮雪,眼中露出感激的神色,他想暮雪是关心了他这个下人的。
又是同样的审讯室,沈南絮看着四周的水泥墙有些压抑的感觉,胸口闷闷的不是很舒服,虽说她的嫌疑被洗清了,可是如果凶手一天不缉拿归案,沈南絮也是一天不能被放出去,怎么想都还是有些烦躁。
许是等的有些久了,沈南絮觉得手脚有些冰凉,不安的看着四周说不上还为什么不舒服,不停的呼吸着,平稳着心绪。
警察走进来,看看沈南絮不太自在的脸,面色冷淡,在桌子的那端坐下,看着沈南絮半晌没说话。
知道警察都喜欢用沉默的方式让人焦躁不安,而后一举套出线索,因此沈南絮对着对面的他如此的方式有些不开心起来。
“既然你也说了,我的嫌疑已经洗清,我想你没必要在这里和我打什么心理战术,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便是了。”沈南絮的声音清晰而响亮,打破了沉寂。
听到沈南絮这么说,警察笑了笑,就好比小伎俩被看破,有些无可奈何却又有些欣赏,摊开本子执起笔,声音很轻:“其实这次叫你来是想让你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好让我们排除一下看看凶手可能是谁。”
“那天我本来在家等着吃饭,然后暮雪来了,和我说明时那边出事了,说明时可能会闹出人命,我就什么都没想的去了。”沈南絮皱着眉头回忆着,淡淡的说道。
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细节,沈南絮忽而眼前一亮,有些奇怪的说着:“对了,那时候我上的是外面的一辆车,我都没有和司机说地址,他就把我带去了那里,也就是我想去的地方。”一边说着,就连沈南絮自己都觉得这个司机有些可疑了。
轻轻点点头,将沈南絮所说的重点记下,抬起头看着沈南絮的脸,示意沈南絮继续说下去,表情严肃。
“然后我就到了厂房了,结果我一到那个司机就把车开走了,我没有地方去,只好上了楼然后就看到了她的尸体。”沈南絮简单的说着,皱着眉头深思着。
而后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见沈南絮在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事情,警察也没有多说什么,淡淡的走了。
已是早晨,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由不刺眼的红色出现,不一会便成了刺眼的金色,路上人来人往,小摊贩都已摆出来,有早起买菜的大妈在叫闹着。
一派繁荣景象,暮雪早早便醒了,瞪着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再怎么也睡不着,想了想起身,皱了皱眉去浴室想洗个澡。
当衣服脱落的时候,胸口上的三道印子清晰而深刻,对着镜子看着她的伤口,暮雪呆愣了半晌,伸手轻轻触碰,有些疼。
只一会,便不再看,进了浴室忍着疼痛洗着澡,而后换上干净的衣裳,坐在窗口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发着呆。
“暮小姐,有人找你。”有保姆上来叫唤,打断了暮雪的深思,看看门的方向深吸一口气,而后没有回答,直接起身开了门。
随着保姆下到客厅,傅严也坐在了沙发上,看起来没睡好的人确实不止她一个,暮雪因着没睡好早起还略施了粉黛,为了让其看起来稍显精神。
“暮小姐你好,我是主要负责调查林芷案子的,可以叫我陈警官。”陈警官站起身,恭敬的对着暮雪鞠了一躬,态度谦和负责。
轻轻点点头,暮雪显得毫不在意的模样,径直走到傅严的身边轻轻坐下,举止端庄贤淑,举手投足间展现着其影响力。
“不知道陈警官这刚抓了我的丈夫又来我这里做什么。”暮雪没有看陈警官,语气淡淡的,有些不善的意思,面脸的不在意。
看出暮雪的态度不是很好,陈警官也没有在意,依旧恭敬谦卑的模样,但话语却咄咄逼人:“是这样的,我们得到供词,说沈小姐去工厂便是你通知的,不知道你那天时不时也去过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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