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阵仗,郑大权都被吓的不轻,本来冲上来要找赔偿的他本能地都推后了几步。
“叫我们啥?嘴这么臭是吃了粪?!”领头是妇女质问。
旁边一个妇女道:“正好,我今儿带的是我们家昨晚用满的痰盂过来,跟他很配!”
这妇女说完,其他妇女默契地点头然后退后。
而后带痰盂的妇女拿起痰盂直接在郑大权不敢相信地愣神的时候,直接把满满的一痰盂“黄金液”泼向了他。
泼完后,那妇女一脸无所谓地道:“不好意思呀!手滑!”
郑大权整个人要疯了,刚刚因为她们手里都拿着家伙而产生的胆怯瞬间就消散了。
“你们这些臭娘们是真的不想活了?老子今天弄死你们!”他恶狠狠地道,然后冲了过去。
拿着火钳的妇女见状赶忙一火钳上防备地挥去,以此驱赶扑上来的郑大权。
火钳的威力还是有的,郑大权原本都冲上来了,在差点被打到的时候躲开了火钳的攻击再次退到安全距离。
那火钳的妇女对其他妇女道:
“瞧吧,我说还是得带点家伙事儿,这出门在外才安全(这对付家暴男才安全)!”
大家都点头赞同。
拿着菜刀的妇女立马附和:“廖姐你说的太对了!”
那被叫廖姐的妇女无语地看向接话的妇女手里的刀叹了口气。
李老师昨儿都提醒过,咱是要恶心家暴男,不能做危险的事情,结果这菜刀都带上了!
这要是让李老师知道肯定不会让她们再做“先锋队”了。
廖姐示意旁边的妇女把菜刀收起来,然后才用火钳指着郑大权大声地道:“你想干什么?!大街上殴打妇女吗?!”
“来人啊,这里有个神经病老流氓欺负人啊!”收起菜刀的妇女配合地大喊。
拿着擀面杖的妇女直接走上前来:“咋地,他还想打人?让他打试试,报警!要警察同志收拾这老东西!”
“他穿的外套不就是旁边酱油厂的发的衣服吗?!他是酱油厂的,咱去找他领导主持公道!”
郑大权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情况,明明是自己被泼了一身污水后然后还被泼了一身尿,浑身腥臭无比。
怎么就变成她们理直气壮又要找警察又要找领导了?!
这还有天理吗?!
“你当老子怕你们?!”郑大权气恼地直接冲上去抢走廖姐手里的火钳。
廖姐反应了两秒,然后立马让姐妹们散开。
“臭东西打人了,咱快去求救!”
廖姐一发号施令,几个妇女就都散开了。
郑大权气恼的不得了,但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想抓人那么几个人分散开也抓不到啊!
至于妇女们!
她们的目标从始至终就不是冲突和打架,是找机会去郑大权的单位闹腾。
当然,这个机会得是不太严重的小事儿,严重的事容易刺激家暴男报复。
反正到时候到闹腾的时候,就是她们这些被很多人嫌弃的大妈大姐的主场了!
很快,原本就在上班时间很拥挤的酱油厂大门口,妇女们挤了过来大声地闹着。
“救命啊,你们酱油厂的老疯子抢了我的火钳要打人啊!”
“就那边追上来的那个,你们厂子怎么有这样的员工!”
“酱油厂员工无端打人啦!没天理啦!”
妇女们闹的动静越大,门口就会因为热闹越发的拥挤。
“你们这几个臭娘们不要乱说!”郑大权冲了过来。
但因为他身上那臭味让拥挤的其他员工们嫌弃的不得了。
“什么臭味啊!你这是从茅坑里爬出来的?我的新衣服都被你弄脏了,你得赔我!”
一个青年不小心被挤到推着自行车冲过来的郑大权旁边,嫌弃的要疯了。
郑大权这种家暴男在乎什么?
脸面呀!
在这么多人的场合当众被嫌弃,他瞬间觉得丢脸至极,眼里更是对那几个妇女恨极了。
廖姐在不远处看着,原本以为郑大权会跟弄脏了衣服的青年起冲突。
结果没想到郑大权竟然立马不好意思地道歉。
一个只敢在女人面前耀武扬威,在男人面前就是跟软蛋。她更鄙夷了!
不多时,领导办公室。
领导看着浑身脏透的郑大权坐在办公室里的椅子上,心里实在不好受。
但作为领导也不好在这种事情上表现出来。
“领导同志,我们几个就在路边上坐着聊聊天招谁惹谁了!”
“就是,我就是不小心到脏水,你们厂里这男的冲到我面前手没收住,他就要上来打人!”
“领导同志,你可没看到他有多凶,抢火钳的时候比黑·社会还凶!”
妇女们七嘴八舌地控诉,势必要郑大权道歉才罢休。
郑大权感觉自己一张嘴都说不清了。
“领导,她们就是故意的!”郑大权语言苍白地解释道,“她们泼我污水还不够,还泼尿。”
“我们有不认识你故意啥?故意为了认识你?长的这么丑还真往你脸上贴金?!”
“你不冲上来打人,我也不会一紧张手里的痰盂没拿稳?!而且我都跟你道歉了!”
“就是!”
妇女们继续七嘴八舌地说着,郑大权这下是丝毫找不到说话的机会了。
本来就是小事,妇女们不依不饶要道歉就离开,这简直是无理取闹中还透露出一丝懂事。
领导怎么处理自然一目了然了。
“小郑啊,这也真的是你的不对,一个男同志就应该让着一点女同志才行。
人家大姐都说了不小心泼到你后就跟你道歉了,你还想要怎么样?!难不成你还真的要当黑社会要教训她们一顿不成?!”
“领导,她们……”
“行了,赶紧道歉!然后回家去把这一身臭烘烘的衣服换掉回来上班!”
郑大权憋屈啊,但他能跟领导对着干吗?!
纵使心里万般不愿,他还是憋屈地道歉来解决这件事。
他本以为今儿一到早都已经够倒霉了,结果才解决了几个妇女,出酱油厂后还没走多久,,身上忽然被砸了一个臭鸡蛋。
郑大权气的脸都扭曲了,却听到不远处的一个俏丽的女孩砸完后跟身边其他几个女生道:“瞧,那边有个要饭的神经病!”
另外一个少女道:“他看过来了,快砸他,他就不敢过来了!”
瞧,有理有据!还都是追究起来翻不起大浪的小事儿。
然后,好几个臭鸡蛋一个接着一个地砸到郑大权身上、脸上……他此时浑身的气味……简直难以描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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