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妞急忙道：“婶子，是霞丽让我来的。霞丽不是一直给阿红留了个工作的位置？
这等到你们家店快开张了我见阿红都没有要来的意思，所以我就打听了一下……”
牛大妞认真地解释着，但她也出于一点点私心隐瞒了一点点欣姐。
那就是虽然阿红之前一段时间嘴上说着不稀罕、不在意，做出不想来的姿态，但她是觉得阿红是不满意李霞丽喊她去的态度。
若是李霞丽再次回村里请她，她肯定面子上过的去了一些，然后就跟着去了。
当然了，阿红死要面子，正好给了她这个机会。
她自然不会好心把自己揣测到的信息告诉李霞丽，然后让李霞丽这老好人把阿红请到城里来，从而让她自己错失这次机会。
“原来是这样呀！”杨文珍听了也不在意。
无论是阿红还是大妞，都是比较勤快且平时在村里跟他们家关系不算恶劣的。
因此是谁来她都无所谓。
“婶子，那我现在能做点啥？您给我安排工作吧，多累的都无所谓！”牛大妞道。
杨文珍道：“你上楼去找你春兰姐，让她来给你安排。”
牛大妞看了一眼楼梯点头道：“好嘞！我这就去。”
说着她走了两步后又停了下来，似乎有什么话没说完。
但停下来后想了想又还是没说纠结的话，招呼一声‘婶子，我上楼找春兰姐’后就往楼梯口去了。
店里主要的优惠是九毛九的理发活动，楼上
虽然也有人排队，但比起楼下算很冷清了。
牛大妞小心地打量着，再次有些不敢打扰，只能先蹑手蹑脚地站在一旁角落等待李春兰忙完。
“同志，你皮肤还是很好的，之所以之前化妆看着不自然，一是你皮肤太干，你直接用粉饼不贴合，二是你使用的粉饼颜色太白了……”
李春兰一边化妆一边给顾客讲着对方化妆的误区。
在听到楼梯方向发出的声音后，她停下手里的动作道：“同志，化妆这边排队，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牛大妞刚想要打招呼，见李春兰没认出自己有些挫败。
不过想想李春兰从去首都之后，两次回来在村里，她们都没有说过话。
李春兰继续跟大家讲着化妆知识：
“化妆不是要把脸抹白，把眉毛抹黑，是要把咱们的五官修饰的更漂亮！
你看这位同志你的眉毛这么深，应该把眉毛修薄，而不是像刚刚那样，化的更黑。
你的唇色有些太白了，平时把自己涂的脸白眉毛黑，肯定不好看。你看看，要这样……”
牛大妞好奇地凑近看。
其他排队的女孩子们本来在边上的凳子坐着等的，见牛大妞凑上前看，也跟着凑上前看起来。
大家一起见证了这女同志被化成美女的样子。
……
李春兰忙了好一会儿，楼上终于只剩下牛大妞一个了。
对于牛大妞来说，她跟李春兰只是李春兰去首都后就没说过话，但对李春兰来说，她对牛
大妞的印象是从上辈子好多年之后的印象了。
此时见面的地方又不是村里，也只觉得对方眼熟。
李春兰再看到她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像是需要今天化妆去参加什么重要场合情况的，顿时好奇询问：“同志，你是想画什么妆？”
“春兰姐，我是大妞呀，牛家的牛大妞。”牛大妞道，“就住村东边的，我家五个姐妹的牛家。”
李春兰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累的，脑子迟缓地脱口道：“弟妹？”
“啥？！”牛大妞道。
“没啥。”李春兰赶忙解过这个问题，“你来是？”
牛大妞再次解释了一遍，并且告知李春兰是杨文珍让她上来找她领活的。
“之前我听霞丽说起过，没想到后来换的人事你呀！”李春兰道。
说着她有仔细打量牛大妞：“你该不会是走路来的虞城吧？”
这风尘仆仆的样子，身上全是灰，脸上都有些脏兮兮的还有汗味。
这要是夏天出点汗正常，现在都秋天了，不至于一大早坐大巴车过来就成这样。
“春兰姐，你咋这么厉害呢！这都能看出来？”牛大妞惊叹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随后她根本没当事儿的挥了挥手：“大巴车多贵呀，我体力好，早起几个小时走路，省几个钱挺好的！”
说着她急忙询问道：“春兰姐，你快安排我干活吧！”
李春兰想了想道：“店里很多服务你也没有培训过……这样，你先帮忙上楼
去烧个饭。
今天太忙了，中午饭都是让饭馆送来的，你来了下午饭就可以自己做了。”
“好嘞，烧饭简单！”牛大妞道。
这时，二楼又来客人了。
李春兰客气地把化妆的册子递给对方看，然后告知对方自己耽误两三分钟过来给她化，让她先看照片选妆容。
而后她才对牛大妞道：“大妞，我带你上楼上去，给你说明一下情况。”
“好嘞，春兰姐。”
牛大妞跟着上去，在李春兰的介绍下了解了锅碗瓢盆还有菜等等的位置和要做多少人的饭等等信息。
在李春兰介绍完准备下楼去化妆时，牛大妞拦住了她。
“春兰姐，我有一件事得跟你说。”牛大妞表情有些为难。
李春兰瞧着她的表情很是好奇：“什么事？你尽管说。”
牛大妞在说事情之前还特意铺垫了一下：“春兰姐，我这真的不是嚼舌根。就那么随口一说。”
“是村里传了什么谣言？”李春兰好奇猜测。
“不是，村里还是老样子，唯一的新鲜事就是你二伯家满村骂你们家见不得李荣娇好。说你们造谣李荣娇在城里捡垃圾。”
至于骂的多难听牛大妞就不详细提了。
李春兰：……
“好吧，那你是想说啥？”
“就李卫军那小子鬼鬼祟祟处对象，为了让我封口，我敲诈他两块钱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我了！”
牛大妞激动地把刚刚的两人腻歪当众拥抱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而后，她继续
道：“春兰姐，我不是说处城里对象不好。
是我发现在李卫军还没出来的时候，她那对象跟她爸妈有问题！”
“他们讨论着这店开的多风光，可惜她没出息没有拿下！
反正说了一堆让我以为那店是他们家谁的，我还以为找错地方了。
后来李卫军出来，他们俩腻歪，那女的就开始说她爸妈的不好了。
春兰姐，他们前脚一家子还好的不得了，后脚那女的就说父母不好，我觉得有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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