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重山的手都快要碰到她细软的腰，被斜横出来的一根戒尺拦住了：“我在忙着备课，你要是打断我的思路，我要你好看。”
男人讪讪地把自己的手抽回去，有些不情愿地躺到床上：“好吧，那我先睡觉，你也别熬太晚。”
“嗯。”林红红眼皮子都没抬，随口敷衍，那么多学习资料要整理，忙完估计下半夜了。
当老师还真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她上辈子过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因为身体原因，父母都把一切事情安排好了。
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多活几天……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还年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不能把生活的重心放到陆安然和张哲那对狗男女身上，她得好好地为自己而活。
好好经营西餐厅，把学校的那群小孩子培养成才，尤其是那些女孩子们，好不容易为她们争取到一个学习的机会，当然要好好利用。
只要高中毕业，就会分派工作，就可以走出思想落后的小乡村，教育可是功在千秋的事情，比报复渣男贱女有成就感多了。
把明天上课需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好，她摇晃着发酸的脖颈，转头喝水的时候，才猛然发现周重山还没睡。
看她的眼神就很怪，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不过她能确定，是很正面的眼神。
“看什么看，赶紧睡觉了，明天别起不来……”
眼看她就要把话题转移到挣钱还账上面，男人拿起来放在箱柜上的皮夹，递给她：“要多少，自己拿去吧。”
“啧啧，这么大方，工程款下来了？”林红红只是清点了一下皮夹里的钱，并没有做出往外拿的动作。
她知道现在工地上资金紧张，完全是等米下锅的状态，她不能给周重山提供太多的助力，可也不能拖后腿，这不是断人财路？
“工程款没下来，陆安然给了我一笔钱？”对着她诧异的表情，周重山主动解释，“今天中午，她又给了我二百块钱……”
男人快速看了林红红一眼，硬着头皮接着说：“她说以后遇到资金方面的事情，直接找她就好？”
“她会这么好，你之前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就陆安然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会这么大方？
“我都是按照你教我的说，还优化了一点？”
林红红现在是半点睡意都没有了，整个人瞬间支棱起来了：“你怎么优化的？”
“我说预付的工程款已经被你花完了，我早就想跟你离婚了……然后她就给我塞钱。”
周重山看她不要，主动把钱包收好，微微上翘的唇角，能看得出他此时的心情还不错。
“这钱你能花得安心吗？”
“安心，你以前的钱不也是这么来的吗？”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怼得林红红哑口无言，她自认为自己的道德感不强，合着周重山比她还不是玩意，怪不得上辈子能成为全国首富。
人嘛，要挣大钱，就先得把良心这种东西扔了。
“她哪来的钱？”
“我问了，她没说。”
林红红：“……这算不算感情诈骗？”有一说一，她觉得周重山这样有点渣。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明天就去找陆安然说清楚，把之前的钱也还给她。”
“不行。”林红红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那你说怎么办？我按照你说的来。”
这句话听得林红红心里暖融融的，周重山跟其他男人还是不一样的，知道她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还是死心塌地跟着她。
不过她还是眯着眼睛反问：“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嗯，除了杀人放火。”
“切，说得好听，连为了我杀人放火都不肯，你肯定是心里没我。”她故作嫌弃地看向一边，似乎对男人的回答很不满意。
“杀人放火的事情你来就好了，我负责清扫战场，毁尸灭迹。”男人往她的位置靠了靠，两个人相拥的剪影投射在红砖墙上，一丝旖旎的气息逐渐在空气里晕染开。
林红红不自在地挣了挣：“就会贫嘴。”
房间里的灯是用了一根电线，搭在房梁上，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过来，两个人的影子也跟着晃动。
一个不合时宜的词，蓦地闯进林红红的脑子里：狗男女。
下一秒周重山的话，也验证了这个猜想：“你好好教学生就行，陆安然那边交给我收拾就好了。”
男人十指交扣，指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眼睛里闪着跃跃欲试的精光。
“你之前不是觉得陆知青挺好的，勤劳又能干？”
“呵呵，她当老师那会可没有你这么尽心尽力。”他又不傻，分得清孰是孰非，当然要坚定地站在自己老婆这一边了。
林红红望着桌角处堆得一堆教案，还有些不好意思：“没什么，我也就是顺带手的事情。”
“你才是真正的勤劳又能干。”男人眼神透着股子邪气，最后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她的脸更红了，不是因为男人的夸奖，而是因为男人接下来的动作，生动形象又准确地诠释“勤劳能干”的后两个字。
……
勤劳“能干”的林红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了。
胡乱地穿好衣服，提溜着两只鞋子就让外跑，在院子里一边穿鞋，一边整理衣服，跑出了猎猎的风声。
到教室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两个教室里都是郎朗的读书声，那架势比她在的时候还要卖力，恐怕中午回家都能多吃两个馒头。
周重山透过窗户看到她，从教室里走了出来：“你来了，我也该去工地上了。”
“走走，赶紧走，我现在看到你就烦。”
她是真的烦，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好的体力，她真的是吃不消。
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把周重山一脚踹进陆安然被窝里，省得老被人惦记。
此时的林红红还不知道，陆安然被窝里已经满了，可放不下其男人了。
自从上次尝到甜头之后，王黎明就像是中了蛊一样，对陆安然上瘾了。
两个人发生过几次关系，陆安然的身价也一路走跌。
与此同时，县城某个偏僻的招待所，刚提上裤子的男人扔下几张五元纸币，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五十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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