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把中间的头发冲下去，头像是个剥了壳的卤蛋，还是个臭的。
“我没兴趣知道……”她站起来，拿着外套就走。
男人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拽过来，按倒在椅子上：“有个性，我喜欢，我就喜欢你这种够味的女人。”
“滚蛋，要不然我报警了。”她手脚并用，根本推搡不开男人。
“嘴够硬，不过就算再硬的嘴，亲起来都是软的，我试试够不够软？”男人奸笑着，手往更软的地方压过去。
沈明月都能看到男人鼻毛了：“你放开我，我小叔叔……”
“我本来是不介意和你慢慢谈情说爱的，可你太不礼貌了，所以你要接受惩罚……”
头顶上方响起一声巨响
老男人直接跪在地上，齐世亮手里拿着一根电击棍，电击棍上海滋滋滋地冒着电流。
阴狠的眉眼，像极了出现在报纸上的亡命之徒。
“还愣着干什么，走呀。”
齐世亮没有往出口方向走，而是走到了隔壁包厢，沈赞颂正在喝茶，门就被踹开了。
“我告诉你，沈明月现在是我的人，你要是再打她的主意，我找人废了你。”他一脚踹翻沈赞颂面前的茶桌。
“明月，你确定要跟这个小混混走，你要是觉得陈大器年纪大也没关系，我给你介绍别人，你不能因为跟我赌气，就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沈赞颂看沈明月表情松动，装出伪善的模样：“我可是你亲叔叔，能害你吗，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我一直把你当做我亲生闺女一样看待，我出钱出力，到处找关系给你安排工作，你就跟来历不明的男人走了？你爹九泉之下能安心吗？”
“你/他/娘的真是癞蛤蟆骑青蛙——长得丑，玩得玩，你对她好，不是应该的吗，你这些年没少从她家占便宜吧，沈爹不在了，你对她好，不就是看中他年轻漂亮，可以当人情送给你的生意伙伴。”
齐世亮混不吝地开口：“别管她愿不愿意，她都是老子的人，你要是敢跟老子抢人，看看自己命够不够硬吧。”
他直接拽着沈明月的手，夺门而去。
从国际大饭店出来，沈明月就一直抽抽搭搭地哭。
“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小哭包。”
哄女人他不擅长，打算把这小哭包交给林红红，女人和女人之间，共同话题比较多。
“你怎么知道我小叔叔……沈赞颂占我家便宜。”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爹以前有权，各路亲戚自然上赶着巴结，现在树倒猢狲散，对你好的，只能是另有所图。”
“那你图什么？也是图我年轻漂亮……”
“你长得没有林红红漂亮，也不是很年轻，十七八才叫年轻，水灵灵的掐一把能出水，你这种顶多算是沈娘半老。”
沈明月：“没文化真可怕，那叫徐娘半老。”
“可你姓沈！”
齐世亮灵活地避开女人挥过来的拳头。
“你就厨艺还行，要不然你给我当保姆吧，还跟之前一样，我负责洗衣服买菜，打扫卫生，你就简单把切好的菜，放进锅里，搅动几下就成，至于工资，随便你开。”
做饭这种事情是要看天赋的，没有天赋再怎么努力都是白瞎，齐世亮就是没天赋的这种人，打从沈明月走了，他是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都瘦了十几斤。
他以为自己提的建议已经够诱人了，可还是被沈明月一口回绝了。
“算了，我志不在此。”她可是正经八百的高中生，找到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当然不难，而且通过今天这件事情，她也清楚了，女人还需要靠自己。
“你要是觉得保姆没面子，你跟我当秘书或者助理也行，我主要是吃惯了你做的饭。”
沈明月冷漠地笑了笑：“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尽快改过来吧。”
“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做饭呢，你每次做饭都哼着小曲，看起来开心得不行。”
“我是喜欢做饭，可我的人生不能只有做饭，我要工作我要养活自己……”她只给齐世亮一个人做饭的话，有种被包养的错觉。
“我懂你想要什么了，你等我的好消息吧。”齐世亮一惊一乍地拧着摩托车走了。
这边沈明月被糊了一脸的摩托车尾气。
他知道个屁，沈明月自己都还没想清楚自己要什么，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她觉得自己之前那么多年是白活了。
从国际饭店坐了车，去林红红的西餐厅
“齐世亮找你回来的？我可没泄密。”
沈明月表情蔫蔫的：“我相信你，我来找你，是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我想找份工作。”
“可在人家手底下干活，总要受气，你能受气吗？”
沈明月摇摇头。
“要不然你来西餐厅工作吧，我给你股份。”
沈明月摸了摸椅子把手上的灰，无声地笑了笑。
“西餐厅这段时间生意是不太好，不过我不会饿着你们的。”何止是生意不好，简直没生意，李世通都跑去跟周重山一起搞工程了。
“多个人多双筷子的事情，周重山能养得起咱们。”
沈明月在妇联也待了一段时间，处理最多的就是夫妻感情问题，一般都是男人喜新厌旧。
“红红，你不能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筐子里，万一周重山以后变心了……”
“哦，那我得多找点男人预备着，到时候我可以无缝链接。”这话明显不是开玩笑，林红红已经开始盘算身边合适的男性了。
哈娜端着个果盘上楼：“明月，你担心周重山踹了林红红，还不如替周重山担心呢，周重山的钱都在她这里。”
沈明月了然，怪不得林红红能这么理所当然躺平，还想拉着她一起躺平，合着她是手中有粮，心中不慌。
她就不行了，她慌。
没过一会周重山就过来了，看向沈明月：“听说你要开饭馆，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你要开饭馆，这些钱你拿着，开饭馆前期的投入肯定很大。”
“你听谁说的？”
“齐世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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