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就算是你的,本来就是你的,你以为你在山洞里干的那些事情没人知道吗?”
俩人是在山里认识的,第一次发生关系也是在山里,一个星期都在山上……
白天游山玩水,看风景;晚上依旧是“游山玩水”,把她当风景看。
男人还用相机拍了不少照片,有风景的,还有她的……
“那咱们就算是和好了?”
陆安然没直面回答这个问题:“我饿了。”
安排好护工照顾她,男人屁颠屁颠地去食堂买饭。
连吃法,都是张海鸥一口一口地喂。
“你是不是去找过林红红?”
“嗯,我听人说她总是欺负你,就想替你出气,我已经把西餐厅那边的地皮买下来了,搅黄她的生意。”
她攥住男人的手腕,摇摇头:“你用不着为了我这样,其实我和林红红的关系,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差,我们俩一开始是朋友来的,她喜欢张哲,可她当时已经嫁给周重山了,而张哲刚巧喜欢我,后来我跟张哲在一起,她就恨我……”
张海鸥现在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他竟然这么轻易地相信了林红红的鬼话。
“后来张哲为了救我,成了残疾,她就更恨我了,认为是我毁了她心爱的男人……”
她说完,快速看了一眼张海鸥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说实话:“我承认我之前就在报纸上看过你的照片,我也知道你是厂长,你有钱,我接近你也是别有目的的,就是为了钱,我想筹钱给张哲治腿。他是为了救我才失去的双腿,我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说着说着,滚烫的热泪砸在张海鸥的手背上,带着微微的灼烫感。
“那你还喜欢张哲吗?”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跟张哲在一起,就是为了跟林红红置气,以前年纪小不懂事。”
“你呀,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张海鸥手指弯曲, 故意砸在她额头还未结痂的伤口处。
指关节都感受到血液的黏腻,陆安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五官都皱在一起,娇气地喊:“疼。”
“疼就好,长点记性,感情的事情能闹着玩吗?”真是个傻姑娘,男人是不能胡乱招惹的,张哲也是个麻烦。
“那张哲以后来找我怎么办?我怕现在看到他就害怕,他自从失去双腿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我晚上容易睡不好,他就每天给我热一杯牛奶,说是有助于睡眠,我不喝的话,他就打我,每次早上醒来都特别累……”
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该怎么跟你形容这种感觉呢,就像是整个人被拆分了好几块,又拼到了一起。”
嘎吱一声,张海鸥手里端着的搪瓷杯被捏瘪了,砸在地上发出低沉的响声,他知道生产队的那些流言是怎么来的了。
“你怎么了?”她手腕上还有伤,手不能动,就用肩膀蹭了蹭男人。
张海鸥藏好眼底的杀意:“没关系,他要是再敢骚扰你,你跟我谁就行,我去揍他。”
她在男人侧脸上亲了一口,亲得很响亮。
刚好被来换药的小护士看到了,她还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用头撞了男人一下,像是跟长辈撒娇的小姑娘:“都怪你,都不关门。”
“这里是医院,又不是咱家,怎么关门?”
小护士被塞了一嘴的狗粮。
“她没什么大问题,可以办理出院了,一个星期之后过来换药就行了。”
在张海鸥的强烈要求之下,医生还给陆安然打了石膏。
“这样太不方便了。”
“就是怕你乱动,这样有助于恢复。”
把陆安然送回来,张海鸥系上围裙开始做饭。
“我想回去一趟,把我的钱拿回来当嫁妆。”
张海鸥被她气笑了,幸灾乐祸地拆台:“你都靠着挖野菜才能填饱肚子,你能有多少钱?”
“五块多,我要是个男人就好了,张哲就很能挣钱,也不知道他做什么生意,每天都会有人过来给他送钱。”
哐当一声,不锈钢筷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对不起,手滑了。”张海鸥低头捡筷子,垂落的桌布盖住眼底的狠厉而冰冷。
什么生意?当然是皮肉生意了。
张哲竟然把陆安然用药迷晕,让她去干那种事情。
他双腿残疾,不能人道,就希望凌辱陆安然来满足自己变态的嗜好。
“你慢慢吃饭,吃完饭放着就好,我晚一会回来收拾。”
看他从衣柜里选了一件深色的外套,陆安然咬着筷子头:“这么晚了,你去哪?该不会又想扔下我吧?”
“当然不会,我这辈子都不会扔下你,厂子一批零件出了问题,我得过去。”
“天天就是照相机,我还不如一台照相机?”
她竟然跟照相机吃醋,那撒娇的模样,让人心里暖暖的。
“这段时间比较忙,等我忙完,肯定好好陪你。”
“嗯,那你注意安全。”陆安然话里透着某种深意。
张海鸥很安全,可有人就危险了。
……
陆安然半睡半醒之间,一具还带着水汽的胸膛从背后贴了过来。
冰凉的掌心,激得她打了一个哆嗦。
她吸了吸鼻子,除了沐浴露的味道,还有一股淡到不可闻的血腥味。
前一天才割腕过,她对这种味道很是敏感。
她压抑住自己心底的恐惧,张海鸥竟然真的杀人了。
还好房间没开灯,要不然她的反应真的躲不过男人犀利的眼神。
“你怎么在发抖?”
“我刚刚又做噩梦了,梦见你又不要我了,就像昨天一样。”
“我看你是压根不困。”
陆安然现在的情绪很害怕,根本睡不着。
她手臂打着石膏,穿衣服不方便,就算了一件荡领的真丝吊带裙,裙子上的吊带也是可拆卸的。
男人用牙齿咬开打的绳结。
牙齿不经意磕碰在细嫩的锁骨上。
“嗯……”她不受力地嘤了一声。
“乖一点。”男人哑着声音诱哄。
她玉软花娇地应了一声:“嗯……”
渐渐地陆安然察觉出来不对劲,很不对劲,直到男人把房间里的大灯打开,拿出来两台照相机。
一台镜头正对着她的脸,另一台放在床上吗,正对着……
陆安然浑身的血液倒流,声音颤抖:“什么意思?”
男人轻柔起拨开她黏在侧脸的头发,声音像是吐着信子的蛇:“你别害怕,我就是想更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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