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男人又不是死绝了，我干嘛找个好得不明显的男人。”
林红红无话可说，可又不能什么都不说，来之前，她可是立下了军令状。
“你不要总盯着事情的表面看，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齐世亮这个人吧，看起来不像个好人，实际上……”
“是个大坏蛋。”
林红红眼神往上瞟了瞟：“既然你这么抗拒跟他接触，我就不说什么了，等有合适的男人，我继续给你介绍，那你先忙吧，我先走了。”
她回去就把沈明月的话转述一遍。
齐世亮耷拉着头，从烟盒里抽出来一根烟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又放了回去：“谢谢你，我知道了，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我跟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以前是以后也是。”
“嗯，像你这么有自知之明的男人可不多了，还知道自己是癞蛤蟆。”
齐世亮失笑：“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林红红捂着嘴笑得像个大耗子：“你怎么理解都行，你还是先从陆安然哪里搬出来吧。”
“我不，要搬也是她搬，她现在能挣钱，我是无业游民，搬出来就只能睡大街了。”
“傻子，欲擒故纵懂不懂，假装你要离开这个城市，看沈明月留不留你？”
“她要是不留我呢。”
“那你就真的离开，怎么？你该不会还想看着她结婚生子，然后给她孩子当干爹吧？”
“我想当亲爹。”
玩笑归玩笑，齐世亮还是按照计
划实施。
“我要走了。”
“别演了，林红红教你的吧。”
齐世亮：“……就算她不教我，我也要走，你就是块又臭又硬的烂石头，根本捂不热。”
“哦，你又没捂，你怎么不知道捂不热？”
她背光而战，杏眸挂着点淡淡的揶揄，好像在看他笑话。
齐世亮冷哼一声：“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又不是没发达过，只不过现在落魄了而已，我肯定会东山再起的，到时候我找你比年轻比你漂亮的。”
“我这样年纪大不漂亮的你都捂不热，年轻的你更捂不热。”
她戏谑的表情，像极了一个被糖衣包裹着的炮弹，将齐世亮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击得粉碎。
“那我也不捂你这块破石头了，我走了。”
“等等，”沈明月的手压在桌上的皮箱上。
“捂了那么久都没捂热，你就不反思一下捂的方法错了？方法不对，你捂谁都捂不热。”她语调轻快又调皮，还有点幸灾乐祸。
齐世亮现在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搭理她。
沈明月一个健步冲到他对面，娇俏的声音从心口响起：“捂东西要放在怀里捂，才不会凉掉，你以前方式不对。”
沈明月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了，男人的心跳得实在太快了，感觉像是要跳出来一样，打得她脸都疼，却没想着移开，紧紧地搂着男人的腰，似乎害怕他真的要离开。
她是喜欢这个男人的。
“现在石头
还硬吗，还臭吗？”
回应她的是男人愈发急促的呼吸，她就是故意的，她全身上下没有比男人手心里更软的东西了。
她还特意洗完澡才回来的，身上除了沐浴露的香味， 还喷了香水，香得不行。
“媳妇……”
沈明月闷哼了一声，算不上正面回应，男人不厌其烦又喊了一句：“媳妇？”
齐世亮急得额头冒汗，她不应，他不敢进行下一步。
开弓可没有回头箭，他怕沈明月以后后悔，毕竟他现在一无所有。
“你在等什么？”女人的呼吸也很急。
“你不会在玩弄我的感情吧？你是不是和林红红商量好了，故意看我笑话？”齐世亮之前除了当扒手，也行骗过。
天上掉馅饼肯定是陷阱，还是这么肥美的“肉饼”，令人爱不释手。
知道是骗术，可不耽误他占便宜。
沈明月呼吸完全乱了章法，翻白眼都像在索吻。
齐世亮毫不犹豫亲了上去。
用脚带上门，不开灯，就是为了省去拉窗帘的环节，腾出来更多时间扯衣服。
……
沈明月说得很对，捂东西的确要讲究方式方法，可最有效的方法不是捂在怀里，而是放倒在床上。
又臭又硬的石头变成滚烫又炽热的岩/浆，也不过是几番锤击锻炼的事情。
……
沈明月是腰上的束缚勒醒的，要不是她醒得快，她可能要去另一个世界报到了。
“你可不能提上裙子不认人。”
沈明月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裙子
，她倒是想提，那也得能提的上。
“你去阳台上给我拿件衣服。”
“我不，你还没有答应我的要求，你可不能始乱终弃，你现在是有点钱，可外面那些男人都是图你的钱，他们都不是好人。”
这说法还真新鲜，他手上都不干净，还好意思说人家是坏人。
沈明月扯了扯被子遮住锁骨处的痕迹，也遮住男人如狼似虎的眼光：“你别以为你跟林红红那点破事我不知道。”
齐世亮想当然误会了：“你可以不对我负责，但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我跟林红红可是清白的，我俩没有通奸。”
“我说的是赵亮的事情，你敢说赵亮的死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赵亮真的是气死的，他媳妇真有奸夫，当着赵亮的面，俩人就……简直没眼看。”
跟赵亮媳妇搞上的人不是奸夫，而是齐世亮找来的老光棍，他还下了点助性药，要不然他怕俩人放不开。
“你还看了？”
“我没看，就是听了会……”
沈明月气得胸口疼，她怎么就选了一个这么东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显然是来不及了，男人已经重新贴过来了。
粗糙的手也放在不发放的位置，声音低沉：“媳妇，你别生气，我以后不听人家的了，咱自己有……”
“有什么？”她嘶哑到失声的嗓音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离我这块破石头远一点。”
“一点都不破，我媳妇就是碧玉，我就是那块瑕疵。
”他伸长腿，用脚指头夹住窗帘拉上。
意识到接下来发生什么，沈明月像是害羞的小乌龟，被子就是她的乌龟壳，往里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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