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且深早上是被气醒的,昨天阮听夏把狗带走之后,他连做梦都是在找狗。
他已经很久没做这么猎奇的梦了,更准确的说,他已经很久没做梦了。
就连到了公司都是一身的戾气。
季瑞都站的远远的不敢靠近,有之前的经验之谈,他现在已经能明确的分辨梁且深一天的心情了。
所以当宋闻景送上门来的时候,季瑞贴心的嘱咐了一两句。
“闻景哥,深哥今天状态不对,你要小心行事。”
宋闻景当即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状态不对?出什么事了?”
季瑞摇摇头,“不知道,但根据我的经验之谈,火气很重。”
宋闻景听的发笑,“这么神吗,我去会会他。”
说着连门都不敲就直接进去了。
季瑞在后面看着默默比了个祈祷的手势,气头上的梁且深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起的。
宋闻景听了季瑞的话,进门后第一时间就打量梁且深的状态。
他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可以啊,人家前脚刚到,你就闷不作声的跟了上去,抽什么风啊这么主动?”
梁且深看了他一眼,出声道:“有人对阮占东下手。”
宋闻景一听这话,瞬间正色,“台宁那边出事了?”
正事上宋闻景一向是不会掉链子的,“你都处理好了,有需要我能做的吗?”
梁且深摇摇头,“好在只是在药上动了手脚,阮听夏先发现不对的,所以匆忙赶了回去,我是听锐林说她到处找药才意识到不对的。”
宋闻景问:“谁干的?”
梁且深沉默片刻,“除了口供,其实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台宁那个院长指认的是康鸣,最后康鸣推了人出来顶上了。”
宋闻景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贿赂院长,然后掉马后又推了个替死鬼出来,自己明哲保身?”
梁且深冷哼一声,“人家人证,口供都有,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想搞他,根本找不到证据。”
宋闻景道:“人做过的事,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不过这个康鸣倒是不简单,小地方出来的孩子一步步走到现在。”
梁且深一针见血道:“就怕不是一步步走的,见缝插针飞黄腾达也不是没有可能。”
宋闻景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觉得啊,是只有这一个可能,努力的人多了,得有时运,有关系才能走出来。”
梁且深抬眼道:“你要是有渠道的话,帮我查一下,阮家的事情估计还得从他下手。”
宋闻景直接道:“十有八九没跑了。”
他说完猛地反应过来,“你一大早就因为这事儿着急上火?”
梁且深有些无语,“谁着急上火了?”
宋闻景直接就把季瑞给捅出来了,“刚进门前季瑞跟我说的,他说你状态不对,让我小心点儿。”
梁且深突然想到什么,坦然开口:“哦,是有点儿上火。”
宋闻景好奇探头,“因为啥事儿啊?”
梁且深没事人一样,淡淡道:“狗丢了。”
宋闻景差点儿被口水给呛到,“你说什么,什么狗,你家那个小杂种?”
梁且深闻言眼神开始聚光,“你叫谁小杂种呢?”
宋闻景失笑道:“不是你自己说的是小杂种吗,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呢,回头我找人给你弄条贵族纯种让你玩儿。”
梁且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感兴趣。”
宋闻景搞不明白,“就非认准那小杂种了呗?”
梁且深点头,“就认准它了。”
还有它背后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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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闻景今天过来是忙正事的,两人好些天没碰面,手上积压了不少合同需要对接。
一忙就是一天的时间。
宋闻景合上最后一本文件,起来松活了一下筋骨,顺势问道:“去不去喝酒?”
梁且深头都没抬一下,“不去。”
宋闻景一口老血差点儿气的吐出来,“你好歹犹豫一下,这么快就把我给拒绝了。”
梁且深突然抬头,“对了,你家是不是有几个心脏相关的专家?”
宋闻景想了想,“我姨家那俩儿子都是美国学成回来的博士后,怎么,最近对心脏方面的问题感兴趣了?要不要我帮你牵个线。”
梁且深斩钉截铁道:“要。”
声音洪亮的吓了宋闻景一跳。
“不是,你什么情况,该不是你遇上什么问题了吧?”
梁且深回道:“不是我,我一个朋友。”
这句话一出,宋闻景的雷达立马开始动了,“听夏?”
一招击中,梁且深愣了片刻。
光是这反应就足以让宋闻景确认了,“看来是了。”
关于阮听夏的情况,他是不打算跟别人说的, 没想到在宋闻景面前还是没能守住。
宋闻景隐约意识到不对,“听夏...她心脏方面有问题?”
梁且深谨慎道:“一般来看是没有任何异常的,但偶尔会有不舒服,我想找个专家打听一下。”
宋闻景突然想起当时在九街贺淮安说的话,“且深,有个情况你可能不太清楚。”
梁且深问:“什么情况?”
宋闻景解释道:“那时候听夏应该刚回江原不久,来了九街被淮安碰上了,他那时候还不知道是谁,只当成是一个顾客,但当时听夏的情况好像不是很乐观,按照淮安的说法,有点类似哮喘的症状,就是呼吸急促困难......”
梁且深厉声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没有提起过?”
宋闻景回道:“那时候你俩刚碰上,还不知道闹了什么别扭呢,除了我谁敢提啊,但我当时也不在现场,根本没注意到这个情况,还是淮安前两天提了一嘴。”
他看着梁且深的焦躁的表情,“对了,我当时为了确认那人是不是听夏,还专门问淮安要了走廊的监控,现在估计还在呢,你要看吗?”
答案当然是毋庸置疑的,关于阮听夏的事情,梁且深不想错过一点。
贺淮安好不容易把人给盼过来了,谁成想还不是来喝酒的,直奔着监控室去了。
按理说监控的保存时间都是有时效的,工作人员会定时清理。
不过阮听夏那次是意外,宋闻景让人调出来后就一直没有删,眼下倒是方便了,连找都不用找。
梁且深看着视频中熟悉的身影,一身黑色的裙子,微卷的头发披散而下,看的出来是精心打扮过的样子。
“等等...在往前倒一下......”
经过走廊的那个人影。
是康鸣。
所以说阮听夏之所以会出现在九街,是冲着康鸣来的。
也正是他离开后不久,阮听夏开始有了症状。
后面就是倒地,然后被贺淮安发现。
宋闻景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了这些细节,“所以听夏当时发作的是心脏问题?”
梁且深抓着桌子的指关节隐隐泛白,那是过度用力的表现。
“是,但也不全是。”
宋闻景都不用他开口,“我家里那俩兄弟,回头一起吃个饭吧。”
吃饭是小事,问询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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