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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毒么?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还有一句话叫做——最毒不过妇人心。
譬如这位美艳照人的大姑娘,您脸上的狰狞都把一张娇容给扭曲成无盐嫫母了,还是稍微收敛一点吧!这得要多深的仇恨,您才会把这个已经不良于行的人给丢到关着快要发狂了的变异兽的兽笼里?
暄嚣的营地因每天晚上的例行节目即将上演而越发沸腾如滚水,一名大汉锁紧兽笼,大声吆喝:“买定离手,小姐亲自做庄,瞧瞧沈公子今天还能不能坚持住……”
便有无数双手举起来,高高扬着钞票,瞬间把这名大汉淹没。人群外有数人瞧着这幕,一名花白头发的老者摇了摇头,微躬下身子,对站在自己前面的婀娜背影恭敬地说道:“大小姐,沈三多对咱们还有用,可不能就这么玩死了。”
大小姐嘴角含笑,眼睛闪烁着幽光,紧紧盯着兽笼。在这样的荒郊野外,她居然穿着大红色的曳地晚礼服,裸露出几乎整个后背,白腻得欺霜赛雪的肌肤在灯光映照下越发耀人双目。
大小姐抬素手轻拂发鬓,微蹙起眉向老者瞟了一眼,问道:“雷老,你在质疑人家的决定?”她的目光盈盈欲滴,涂着紫红色唇膏的小嘴微微噘起,仿佛老者说个“是”字,她就要哭出声来。
老者心里却一寒,敏锐地发现身旁这些面无表情的青年立时都盯向自己,个个眼带寒霜。他急忙把腰弯得更深,连声说:“不敢不敢,老雷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想法。只是……”
大小姐懒洋洋地挥挥手,打断老雷的话,声音里有了不耐烦。她说:“行啦行啦,人家知道雷老的意思。放心,他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
说罢,大小姐微提起裙摆,摇着纤细的腰肢往前走。前方宛若一场专为她举行的盛大舞会,而非挤满了满身汗味儿的臭男人在聚赌。她高高抬起下巴,骄傲如公主。
那些衣装笔挺的青年默不作声地越过老雷,尾随而去。老雷苦笑一声,不敢怠慢,也紧跟上前。迟家的大小姐深得家主欢心,老雷虽贵为迟家供奉,在这位掌管了家族三分之一权势的天之骄女面前,却没有什么地位可言。
满目青碧中,火焰一般的迟咫烧灼着所有人的灵魂。没有人敢直接与她灿若星辰的眼睛对视,唯恐会被这双有魔力的美眸吸走了灵魂。
在水晶大区众名门闺秀里,迟家大小姐并不是最美丽的那个。但是,只要她这身红裙到场,人们的注意力便会不由自主被她夺去。
除了那人。笼子里的那个男人。他自称沈三多,不过许多人都无视了这个乡土味儿极浓的名字,爱叫他沈三或者是沈公子、公子沈。
他坐在地上,低垂着头看向地面。他衣衫又烂又旧,许多地方都有破洞,到处沾染着乌黑暗沉的不祥颜色。从破洞里看进去,直接能见到尚未结痂的血痕横陈在他身体之上。
笼子里的另一边用铁链拴着头豹子,它的身形较普通的豹要大出三倍有余,獠牙伸出唇边,滴滴答答流淌着腥臭的唾液。这头豹子腹部鼓胀,是头母豹。怀孕以及饥饿,令这头豹子看向笼子里男人的目光愈发深沉阴冷。
沈三多不曾看向豹子,也没有在海浪般的欢呼声中瞧一瞧离自己只隔着几根铁栏杆的迟咫大小姐。他低着头,认真地用一根干瘦枯枝把指甲盖里的污渍仔细地剔去。
“你的手早就不干净了。”沉默着看了沈三多片刻,迟咫开口说道,“再怎么洗、再怎么用力把泥土抠出来,你的手永远都是脏的!”
沈三多,专心致志剔着指甲中泥垢的沈三多,仿佛没有听见迟咫的话,仍然不紧不慢地忙活。若不是知道沈三多素来为人,迟咫一定会以为这家伙的神经已经不正常了。
围在兽笼外面的人们鼓噪起来,都不忿沈三多居然还能这么硬气。看来,每天的六十鞭还少了。
迟咫意味不明地浅笑,且对身旁一名高大英俊的青年点了点头。这名青年会意,将手中皮袋打开一个口子。蓦然,笼子里的豹子惊天动地大吼,猛地向前扑,把粗如成人胳膊的铁链扯得哗哗作响。
众人都嗅到一股深浓的血腥味道,纷纷皱眉色变。老雷张了张口,但瞧瞧迟大小姐身边这八大金刚,还是颓然闭上嘴巴。值此深夜,血腥味不知会引来多少夜行生物。大小姐不是不知道此中厉害,她怎能如此任性?
提着皮袋的青年绕过迟咫,走到沈三多身旁,低声说:“好好享受今晚的盛宴,这场暴雨希望你能喜欢。”
青年把皮袋里的兽血从沈三多头上倒落。他倒得很慢,让鲜血从沈三多的头顶一直向下蜿蜒,最后在沈三多身畔积成血泊。那头豹子的眼里已经满是疯狂之意,突如其来的血腥味刺激让它空虚的胃部不住痉挛,烧灼般的感觉疼痛难忍。
鲜血淌下沈三多的眉,有数滴落在他左边纤长的眼睫之上,凝成血珠。他眨了眨眼,血珠簌簌而落,在他左眼下方淌出一道痕迹,由深而淡。
长吁一口气,沈三多欣喜地看着自己的十根手指。圆圆的指甲泛着青色,已经不复健康红润,但指甲缝干干净净,没有留下半点污垢。他满足地叹息,抬头对迟咫粲然而笑。
由发电机带来的电光很是昏黄,又因兽笼前聚拢了许多人,光线更加黯淡。但在场凡是看见他这笑容的人,都诡异地觉得,此时自己面前这个已经不能正常行走的残废仍然是水晶大区少女们的梦中情人——风流沈公子。
这张憔悴却不减、反增妖异俊美的面庞,此时有殷红血液于其上缓缓流淌,灿烂近乎于刺目的笑容与血光辉映,既恐怖又美貌得令人窒息。
沈三多笑得极为开怀,高高举起手指,他问迟咫:“大小姐,你说我的手干不干净?”
这个问题似乎一开始迟咫就给出了答案,她瞪着沈三多的眼里直欲喷火,讥笑着说:“我刚才就说了,你的手无论怎么洗都干净不了!脏!太脏了!”
沈三多不以为意地笑,因为举着双手,让他看上去有点傻。但是人太过俊美,就算傻也傻得可爱。他淡淡地说:“在我心里,我的手一直都很干净。”
兽笼旁边因摄于沈三多方才容色而噤声的人们,此时终于找着了能挽回面子的机会。他们大肆嘲讽沈三多,说他这张小白脸的厚度已经连修士盟的复古城墙都比不上。
沈三多微笑着,似乎这些人口里卑鄙不堪的人不是自己。他的泰然自若更加激怒了人们,罪证确凿、自己也供认不讳的贪污犯有什么资格坦然?从人们嘴里吐出的话越发不干不净。
没办法,沈三多就是水晶大区所有资探公会的男人公敌。倾倒在他长裤之下的女人,号称从一岁起始上不封顶。听说他被判刑之后,申请探监的人络绎不绝,并且都相信沈三多这样的人物绝对不会干出挪用公会财产谋私利、出卖公会机密情报以换取财物的腌臜事情。
公会的财产那是资探员们用性命换来的,那就是命。公会机密情报大多涉及重要资探项目,也许就关系着一家公会的生死存亡。沈三多由初阳资探公会从小一直资助到大,完成了资探员学业之后又顺理成章地进入公会工作,他为了什么才会枉顾良心去出卖自己的恩人?
但是,沈三多亲口承认了那些指控。至于原因,他轻描淡写地说,我的人生要有三多——钱多、女人多、孩子多。他成了资探公会的全民公敌。以前最爱他的,现在最恨他。
譬如迟大小姐,她曾经不顾身份,疯了一般去爱沈三多,百般讨好这名在小公会混日子的低级资探员。她被祖父训斥,甚至威胁说要取消她手里全部的权柄。但是沈三多,只要一句话一个眼神就令人倾倒的沈三多,越拒绝她,她越发痴缠。
明明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却被女人们称为公子沈。他似乎有种令女人迷恋的魔力,只要与他接触过的女人,都会对他生出好感。那些青春年少的怀春少女,更是一脚踏进情网,从自甘于沉沦。
迟家大小姐那是何等骄傲的人物?她少女时即成名,身为血色高等武校的精英学员,在学校女生当中的威名,仅仅次于花家倾城。
她加入迟家的征程公会之后,在内务大执事的位置上展现出令人惊叹的手腕和才华。征程公会与别的资探公会紧密度增加了三成不止,并且收购了诸多中小型公会,不断扩充实力。征程公会在天舟资探行当中位居老七已有十几年,但近段时期已经隐有争六望五的势头。
这样才气纵横的骄傲女子,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任谁也想不到,有烈焰玫瑰之称的迟家大小姐居然会爱上孤儿出身的小公会资探员沈三多。即使沈三多的容貌确实俊美得令女人也羡艳嫉妒,但是黑潮纪,不靠脸蛋吃饭。
爱情的降临就是如此突兀。如果能两情相悦,前路再难走,两个人相互扶持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对迟咫来说最难以忍受的是,她爱他,他却不爱她。凭什么?!
沈三多的案发令迟咫愈加痛苦愤恨。她不明白,沈三多为什么宁愿堕落为资探行业最不耻的那类人,也不愿意接受她的感情和帮助?只要沈三多愿意,迟大小姐抬抬手就能送他锦绣前程。
就算成为靠女人发家的小白脸,也比永远被世人唾弃要强吧?更何况,对沈三多深入了解过的迟大小姐知道,看似空有漂亮脸蛋的沈三多,绝对不是人们所知的孱弱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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