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四松了口,春满将剑抽了出来。
“不要废话,不要拖时间,不然我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此时的春满皮肤偏黑,五官俊秀,说出的话却跟阎王爷似的吓人。
刘老四浑身是汗,痛得浑身直抽抽,但还是强忍着开了口:“那只野猪被我哥他们带到,带到……”
说到这里他有些哆嗦,嘴里不肯再继续说下去。
他怕春满此时下狠手,折磨他。
刘老四也怕哥哥刘老三。
虽然他们是亲兄弟,但刘老三在他们兄弟间,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他们兄弟几人,多年来弄到手的钱,全在刘老三的手里。
刘老三认识的人多,手腕够狠,而且主意大,脑瓜子灵活。
比他们兄弟几个都要厉害得多。
要是没有刘老三他们兄弟几人,可能早就在某场战争中死得不能再死。
哪里能像现在这样,平平安安的,有吃有喝,还能攒下钱来?
当然作为兄弟中最厉害的那个人,牛老三便把兄弟们的钱全都拿在手里说要钱生钱。
等以后他们从军队中回去,就能每人分座大房子,娶个漂亮媳妇儿至上几亩地。
昨天刘老三特地给刘老四叮嘱过,不管谁来问,都不要说出野猪的下落。
是刘老四把真相全部告诉春满,就会得罪刘老三。
要是得罪了刘老三,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刘老四浑身鲜血直流痛的,满地打滚,但还是在关键的时候,咬牙不吭声。
春满看他这个誓死不屈的样子,还有些佩服。
嘴巴这么严实,那就把他嘴里的牙全敲掉!
春满冷笑着在地上看了看,找了个手掌大小的石头,拿在手里朝刘老四走去。
她什么都没说,直接用手牵制着刘老四的脸,单手捏着他的两腮,迫使其嘴巴张着。
刘老四此时已经痛懵过去,根本没有反抗。
但其实他反抗也没用,春满撒的软筋散,那可不是吃素的。
没有几个时辰,刘老四根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不会有。
一石头砸下去,刘老四的门牙就直接掉了。
顿时,他满嘴是血。
“我…我…你…”
刘老四还想说话。
春满还想砸,但因为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不太方便。
于是直接将他的下巴给卸了。
这招还是青彦教春满的,这是她第一次用。
因为下巴脱臼,刘老四的嘴再也合不上。
大张着口水鲜血直流。
刘老四想用手反抗,可是他的手软绵绵的,抬都抬不起来。
照着刘老四的嘴,又砸了两下,砸得他没有一颗好牙,春满才嫌弃的将手里的石头给丢掉。
春满在混进军队的时候就听那些老兵说过,刘老三兄弟有多可恶。
他们除了行事霸道,只要是军中发了饷银,他们就要想尽办法坑蒙拐骗抢。
很多人来军队出生入死,提着脑袋玩命,就是为了那点银子,为了那口吃的。
他们很多都是为了家中的妻儿老小,每次发了响应都会省下来往家里送。
可是自从刘老三兄弟们出现之后,没有几个人能完完整整的拿到自己该得的饷银。
就算拿到了,也会被他们盯上。
要么是找借口讹钱,要么是骗人赌钱,然后联手将人的钱给骗了。
还有实在油盐不进的,他们就把人打一顿,直接抢。
发展到后面,他们就跟太上皇一样,不管是谁有银子都要先分他们一份。
至于有人不服,想要上告。
根本没用。
军队里管事儿的,都得了刘老三几兄弟的好处。
他们完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不会去管下面的这些破事儿。
原来春满听到这些风言风语,根本没有太在意。
人多的地方,总会有纠纷摩擦。
军队里全是男人。
他们之间会发生点什么,不稀奇。
可是春满没想到,她到军队里的时间这么短,没有跟其他人接触过,也没有跟任何人结过仇。
并且刚刚刘老三吐露的信息中,他们明明知道自己是谢域辞谢将军的人,但他们还是打起了罗罗的主意。
他们这是不把主将放在眼里,还是真的胆大包天又无知?
事情越想越是蹊跷。
春满见刘老四在地上滚够了,然后才慢悠悠的蹲下去,把他被卸下的下巴给接上。
“我再问你一遍,我的野猪去哪里了?要是不说我就活寡了你?”
刘老四此时跟个血葫芦似的,浑身是血。
在他的翻滚中湿漉漉的鲜血沾上了灰尘,看上去又脏又吓人,黑漆漆一片。
“别,别,打。”
嘴里的牙全都没了,除了觉得痛说话都漏风。
刘老四勉强挤出三个字。
然后哆哆嗦嗦的,小心翼翼吸了口气:“ 在,在,就王都尉的营帐里!”
春满可不认识这个什么王都尉,但不管是谁,只要知道罗罗的下落就行。
“好好问你不说非要打一顿才行,如果罗罗有什么事儿,我一定会来,好好招呼你们兄弟几个!”
春满朝着地下的刘老四吐了口唾沫。
起身就朝军营走去,根本没有管像死猪躺在地上的刘老四。
王都尉是吧?
春满倒是要去见识见识,看看他胃口有多大。
回到军营后,军队已经准备要开拔。
不到晚上休息的时间,中午是不会搭营账的。
春满直接拉过一名士兵,问他王都尉在哪里。
士兵看了看春满,见她身上有不少血,以为真的有什么事儿,亲自带路,领着春满去找王都尉。
春满见到王都尉的时候,他正坐在高头大马上准备出发。
他见是个穿着普通士兵衣服的人找自己,一脸的不耐烦:“敢挡本官的去路,好大的胆子?”
春满抬起头,看向马上肥头大耳的男人。
这人三十来岁的样子,满脸都是肥肉,一点都不像是个当兵的。
他在说话的时候,根本没看春晚,而是看向身后装满东西的马车。
一时间春满没有回答,而是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那是一辆有马拉着的板车,上面满满当当,捆满了东西。
除了几个大箱子,上面还有一些锅碗瓢盆啥的。
最打眼的是,板车上还坐了个大姑娘。
春满没有看那个穿着艳丽的女人,而是看向旁边的大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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