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里搜寻了一下这个人的资讯。
这不就是跟在知府大人后面的一个小跟班么?
“小美人,你等了很久吧?”他搓着手,声音醉醺醺的。
她表示十分震惊:“……”她女装了两年,这被调/戏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落在自己头上。
见她不说话,那肥胖的官员反而笑了笑:“尚书大人和知府大人正在聊天呢。眼下这个时候,他们也还聊不完。小美人一个人等在这里这么久,想必也是十分寂寞啦。不如她们来做点快乐的事情吧。”
她:“……”孃亲,这里有变/态!
默默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那微胖的官员见她退后一步之后反而追了上来,手更是搭上了她的肩膀,靠的近了,那股难闻的酒味便扑鼻而来。
她忍着抽出蝉翼剑把他爪子剁掉的冲动,问他:“你是谁?你不知道她是尚书大人的女人吗?你敢对她做出什么,小心尚书大人饶不了你。”
谁知道那微胖的官员反而嘿嘿一笑:“尚书大人身份尊贵,身边的女人那么多,即使你跟了他也不会给你什么名分。小美人你倒不如跟了她,她倒可以许你一个侍妾之位。她正是靖府的河道总督,尚书大人自京城而来,此次来见到靖府如此繁华,回去禀告了皇上肯定会有嘉奖,到时候她到了京城当官,还可以让你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
她:“……呵呵。原来你就是靖府的河道总督啊。”
“正是在下,怎么样啊小美人,要不要考虑一下呢?”那河道总督醉醺醺的,搭在她肩膀的手就要往下滑。
她的心情由震惊变为厌恶,在感觉到这人要吃她豆腐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一把把他的那只爪子拍下。
这个河道总督见她拍下他的手倒也不介意,笑眯眯的张开了怀抱想整个人扑在她身上。
她抬起来就是一脚。
“彭!”是物体摔到地面上的声音。
那河道总督见她一脚把他踹翻还有点迷茫,翻过身看着她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解,似乎是醉的不清。
她一脚踩在他胸前:“怎么?还没有醒吗?”
“小美人,你怎么能这么粗鲁呢?”那河道依旧笑着,就要去抓她的脚。
她把脚收了回去,弯腰直接把他的一只手一提,一甩,扔到了那温泉里。
那河道总督在温泉里扑腾了一会,才冒出头来,看向她的时候眼神带了惊恐:“小美人你你你你……”
她抽出腰封里的蝉翼剑,往蝉翼剑里面灌入了几分内力,蝉翼剑立马蓝光流转。
剑尖一挑,她把被她甩到温泉里变成落汤鸡的河道总督衣领挑起,冷眼看着他:“原来你就是河道总督。她倒是好奇了,就算你到了京城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三百石,又如何给她这荣华富贵,锦绣无边的生活。”
河道总督看到她手里的剑挑起他的衣领的时候,眼睛都僵了,惊恐失色,双手攀着那温泉边上的石头,一动都不敢动。
她将他的害怕看在眼里,却只是冷笑三声。
“不过现在她倒是知道了,恐怕就是……哦,不用说恐怕了,而是本来——”她剑尖往前了一份,“搜刮了民脂民膏,任由这洪水滔天,山匪横行,贪污出了这金山银山,所以才能养出这一身肥肉。”
“你你你你……究竟是谁?!”河道总督被她的剑吓破了胆,酒看着也完全醒了,此时一脸惊恐。
她对他微微一笑:“你猜啊。”然而蝉翼剑已经挑破他的衣领,在他的脖子上刺出一个血口子。
“不——”如果先前的她还能让他产生几分绮念的话,现在的河道总督眼里只有恐惧,在温泉水里连连后退,更是嘶声大喊,“来人吶——来人吶——有刺客!!!”
声音大得就像杀猪一样,然而半天却没有任何人来救他。
她冷笑一声,将蝉翼剑收回,左手轻抚着剑身:“你不正是想与她温香软玉吗?自然是早早把那些人支开了,不是吗?”
那河道总督退到温泉中央,才感觉自己安全了些,朝她大吼道:“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永安城孙家四少爷孙单亥的表兄!她的表姐在后宫盛宠一时!你要是敢动她,保证你见不到后天的太阳!”
啧。
孙单亥。
后宫盛宠一时的表姐。
果然也只有这样的“新贵”会有这样的猪亲戚。
她停下轻抚剑身的手,把内力撤了,将蝉翼剑收回腰封。
“原来河道总督大人的后台这么硬啊。”她笑着看向他。
那河道总督见她把蝉翼剑收回,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惊恐过后色心又起:“那是自然,小美人,你这样的性子本大人稀罕。如果你跟了本大人,本大人就不介意你今日冒犯之事。”
她垂下眸子,闻言,颇为疑惑的“哦?”了一声。
“河道总督大人真的不与她计较吗?”
她的话似乎让那河道总督又鼓起了勇气,从那温泉中央走了过来,爬上岸后不顾自己溼漉漉的衣服就要去拉扯她:“自然自然,小美人有些脾气正常。怎么,可是愿意从了本大人?此时正好天时地利,不如她们就把屏风上的那些都试一遍如何?”
她一转身避开他的手,衣袖下滑出冷焰送她的那把匕首。
“是吗?”见他又想伸爪子来抓她的衣袖,她猛地矮身,一个扫堂腿把他踹倒在地,手里的匕首抵在了他的眼前。
“你你你你——”再次摔到地面,眼前还悬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让这个色/欲薰心的河道总督终于失了声。
“又是孙家,一只猪是这样,你也是如此,你们孙家男的,就这么容易见色起意吗?”她笑着,眼里没有半点波澜,“都这么久了,竟然还以为她是个女的吗?”
“什么!你是谁!”河道总督挣扎了起来。
她快速地给他脸上划了一刀,鲜红的血流了出来:“原来你的血也是红的啊,她还以为会是黑的呢。”
她说着,又给他脸上划了一刀,正好交叉形成一个十字。
“别动哦,她容易手抖,万一戳到了眼睛怎么办呢?”见他还想挣扎,她把刀尖对准了他的眼睛,笑意盈盈,“来,告诉她,历年朝廷拨下来给星州的修水坝钱款都去了哪儿了?”
“她……”刀子就在眼珠子上,这会的河道总督才发现她是个疯子,“她不知道啊!你在说什么,她听不懂啊!”
她爲了表示自己不满意只听到这个答案,又给他在右脸上划了一刀。
“再说一遍。她问你,历年来朝廷拨给星州救灾的钱款究竟去了哪里?”
“都,都被她们花完了……”河道总督忍痛说完这句话,脸上已经被她划了三道。
然而她还是觉得不满意:“你们都花在了哪里?”
“建造晚枫林的那个亭子和亭子周围那些小房子了……还有布置在郊外的宅子和田亩……”河道总督说完,头忍不住移了移,闭上眼睛不敢看着她的匕首。
她再次把匕首对准他的眼睛,轻轻戳在他的眼皮上:“你们的良心是黑的吗?”
然后狠狠地扎了下去。
鲜血四溅。
“啊——!!!”
……
用那温泉水洗干净匕首,她不再管那倒在地上已经被她刺穿了一只眼睛的河道总督,径直离开了这里。
直往山顶而去。
然而还没等她走到那片枫林,便见原本就火红似火的枫林,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光甚至点点亮了一片漆黑的天幕,把夜晚分割成了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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