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与小叶子二人有说有笑的的走回了府里,刚一进门,就看到段母在大堂里端坐其上,小叶子似乎意识到什么,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刚想开溜,就听段母轻声说道:“你要去哪里?还不过来。”
来不及训斥小叶子,段母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对段云轻声说道:“云儿,为娘怎么听说你与那裴喜教头有个赌约?此事当真?”
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这才刚刚发生的事情,自己只是与小叶子贪玩,回来的路上慢了点,没想到这群奴才就已经传的尽人皆知了?
殊不知,段云今天的所作所为是与他之前的行事作风背道而驰的,又怎么会不令人费解,这个废物少爷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看来是瞒不住了,段云弱弱的点了点头,轻声道:“那裴喜欺人太甚,徐教头本来想阻止我与程东生事,他却故意挑唆,我岂能轻易让他得逞。”
段云的思维跳跃性太强,段母虽然听不太懂,可大致意思她知道了,那就是这个赌约是真的。
只见段母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段云身边,一脸责怪可又生怕段云受到什么委屈,自责道:“都是为娘不好,在这家里,也没啥地位,让我儿受委屈了,只怪你父亲,太过偏爱你大哥,才让这群下人跟着看人办事。”
段母所言也是事实,段云的父亲,可以说相当神秘了,这是段云给他的评价,要知道无论是他昏迷,还是他曾经的失踪,他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可从未露面。
要不是偏爱他这位母亲,恐怕都不会派人去寻找自己吧。
这小段云的形象才这个段家,可以说糟糕透了,上至自己父亲,下至家里的奴仆,可以说,除了小叶子和福伯,其他下人甚至都不惜搭理自己。
看着一脸担心的段母,段云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爆发了,那是对哪位未知的父母的渴望,那是对他们有责怪,有渴望,有心酸,总之,一个孤儿对于亲生父母的那份情感,在看到段母一脸焦急,且一副自责自己无能时,深深地触动了段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禁区。
“母亲。”
这是段云来到这个奇异的世界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叫了眼前这位风韵犹存的女人一声母亲,似乎叫出声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仿佛来自未知领域,低沉且厚重。
看着段云这幅模样,段母以为是段云也认同她的话,看来平时云儿心里没少受委屈,只是一直没说罢了,今天被我提起才压抑不住吧。
段母宠溺的抱住段云的头,将他埋在她怀里,一只手摸着段云的后脑勺,轻声安慰着。
这个画面可谓是十分温馨,看的小叶子都有些想念自己的亲生父母了,只是她也是一个孤儿,自小无父无母,被好心的三夫人发现,抱回家里收养,带她也如亲生,这不,府里丫鬟千千万,为何偏偏她是段云的侍寝丫鬟?这大概也是段母的一种安排。
段母与段云情绪还没来得及收回,就听门外传开了老管家福伯的声音。
“三夫人,三夫人,徐教头来了,他说要见一下三少爷,看样子挺急的。”
老管家福伯就站在门口,隔着门,轻声说道,在内院给人当管家,怎么做事,他还是很清楚的,不然这个管家也轮不到他。
“娘亲,徐教头估计找我有事,我先去看看,赌约的事情您不必担心,我自有打算,此事您就不必挂怀了。”
说着段云就转身缓步离去,而小叶子被段母留了下来,段云略带同情的看了一眼小叶子,一副我也爱莫能助的样子。
“徐教头,你找我?”
刚一走出,就看到徐教头在门口来回踱步,一脸焦急的模样,那样子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生怕停下脚步就被烤熟似得。
听到声音,徐教头转头看来,见段云还是一脸平静,仿佛今天中午与裴喜打赌的不是他一般。
真不知道该说他是从容淡定呢,还是无知者无畏,都这会了,他还是今天中午那副模样,似乎天大的事,他走路的姿势与形象都不会受到太大影响似得。
徐教头一脸责怪的讲道:“三少爷,您怎么还这么沉得住气?听说裴喜已经四处凑灵石了,而且我听人说,他似乎并不想仅仅是比试,他想让程东借机要了你的命。”
这裴喜是段家教头,又是大少爷的人,而且二少爷对大少爷的态度,也是对大少爷毕恭毕敬,有求必应的样子,这二人连手,逼迫程东趁机要你性命,事后他二人出面作保,加上裴喜在教头里也算有些人脉。
这程东如果不同意,肯定会被暗地里搞死,可如果同意了,他就有活下去的可能,而且这事他就是去告诉族长,先不说他能不能见到族长,就是能,一个是他两个儿子,一个是他一个下人,大公子和二公子在这里面做文章,操作空间很大啊,程东绝不敢走此路,而反观,杀了你一个……〔废物〕他反而说不定能活下去,还得到了两位公子的赏识。
徐教头没有把废物二字说出来,但意思,段云听懂了那就是这种传言恐怕并非空穴来风,也就是说,这出戏,裴喜擅自做主,自己给自己加戏了,用十万块下品灵石,就想要我段云的命,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话锋一转,段云深深地看了一眼徐教头,对此人可谓是又有了一番认识,此人虽然脾气怪了点,但不失为一个好人,或者说比较正直的人。
假如传言是真的,那所谓的大哥和二哥连手要搞死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那么这就不是一件小事了,而是一件大事,要知道他们不成功则已,成功了,要么被杀,要么变成自己人。
这种兄弟相残的戏码,对与一个未来家主而言,可不太好,而且就算段云的父亲发现确实是他两个儿子害死了自己,也不会声张吧,毕竟家丑不可外扬,看来裴喜是想借此事告诉段家众人,段风的地位,已经到了牢不可破的地步。
呵呵,段云自嘲的一笑,没想到,我段云在大哥心目中唯一的用途竟然是一此来试探他父亲底线和告知段家众人,他段风是谁,是段家未来之主,牢不可破的那种。
而徐教头明明可以假装不知道此事,事后自然没人找他麻烦,可他刻意打听了,只要是有心人,想知道谁知道了,还是很简单的,那么事后他徐教头也会被拉入黑名单,会被段风搞死。
而明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还跑了给他这个在众人眼中的废物透风报信,可以说相当的够意思了。
段云微微抱拳,冲着徐教头,刚刚自嘲时脸上的怨毒一扫而空,脸色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又挂上了他招牌式的坏笑,一副很欠揍的样子。
“多谢徐教头不计后果前来通知与我,我还有些修炼上的事情不太懂,如果徐教头有时间,可否为小子我解惑?”
徐菖看着这个脸色变化如翻书的段云,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什么人最可怕?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最可怕,因为前一秒他可能还对你谄媚,可下一秒就可能捅你一刀。
徐菖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呃,有是有,不过,不过修炼是需要到筑基期才行,而筑基就需要开脉,而开脉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用药物来刺激,配合相应的功法。”
如果没有药物用来辅助,靠自己摸索去开脉,是一个十分漫长且枯燥的事情,所以基本上所有的修士都用药物来开脉,人体有脉,如浩瀚星空,而修士只需开八脉即可,开完了八脉就可以用它来修炼,储存灵气,炼化成真气,就能从最初的八脉迈入筑基期。
可如果这个灵气转换真气过程中,领悟力不够,天赋不够,就会导致失败,甚至无法引导灵气流转全身各大穴位,所以即便有人成功开脉了,可也是死脉,因为他不懂如何让灵气流转各大穴位,转化成真气。
所以开脉只是确认你是否能做一个修士,而进入筑基期才是一个修士的标志,所以三少爷你还没有开过脉,因为你的体质一直达不到标准。
原来,开脉是需要身体的体质达到一种标准才行,简单讲就是身体就是一个容器,能容纳多少水,取决于自身,如果不够坚韧,不够强,在你身上钻几个孔,你受得了吗?
“呃……”
段云听到一头雾水,这什么跟什么,我怎么听不太懂,难道我悟性很差?
“那个,徐教头啊,人家悟性和天赋,不都是可以通过什么石头,什么奇怪的宝物可以测试出来吗?”
段云不耐烦的插话道。
徐菖看了一眼段云,似乎段云能知道此事,令他很费解,但还是说道:“三少爷说的是天赋石,那只有大宗门,大世家才有,我们整个柯尔城,没有一家有此物,所以……。”
“所以适不适合修炼,都要先吃了点苦头试试,有些人就是这样,体质修炼上去了,用药物刺激是很痛苦的事情,吃尽苦头,最后告诉你,对不起,你不适合修炼……,尼玛?”
原来,不只是他段云穷,整个柯尔城都很穷,大小也是一座城,竟然连一块最低级的天赋测试石都没有,难怪这个地方,筑基期五段,六段就可以很屌的样子,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啊。
话锋一转,段云转头看向徐教头,轻声说道“徐教头,我不怕那个所谓的吃苦头,你帮我准备药材吧,我要立刻开脉,我要先变成一名修士,不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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