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泉剑是灰色的。
李玉握着衙泉剑，剑身在尸体前一晃，一条灰色的影子，便是被从尸体内给拽了出来。
影子飘在尸体前，看起来有点木讷。
这就是人的灵魂吗？
李玉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眼前的影子半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影子：“……”
“不会说话？”
影子：“……”
李玉：“……”
李玉本以为，这尸体的灵魂被勾出来后，会像前世看的电影里那般讲汉语，然后对自己言听计从。
却是没想到，这丫的居然不会说话？
又或者，是他听不懂？
不过，沟通失败，李玉却也没有气馁，因为还有个法子，能知道他想要的信息。
“得罪了。”李玉嘀咕了一句，便发动衙泉剑的能力，直接将眼前的灵魂给吞噬了。
下一刻，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了李玉的脑海。
只消片刻，李玉对这少年，就有了比较清楚的了解。
这狼耳少年叫灰羽，来自里蜀卫的狼族。
里蜀卫是里蜀山村落联盟的名称。
灰羽出身低贱，父母都是里蜀卫最下级的侍卫，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于一次任务中。
拥有尚可的修行资质，却因家庭构成而导致性格孤僻，不受人待见，从小到大都是边缘化人物。
前不久，灰羽与另外几个人组成小队，奉命到这片森林，调查亡灵活动，与同伴走散。
不幸遇到骷髅，被杀死。
……
“真是可怜的娃。”李玉有些感同身受。
这灰羽的出身，与他何其相似呢？
不同的是，他觉醒了系统，而这灰羽，却死在了骷髅手中。
“因性格孤僻而被边缘化……嘿，这身份，倒是适合我去伪装。”李玉轻笑一声，从乾坤袋拿出千变羽衣。
这是他常规签到得到的玩意。
穿上它，除了体型无法改变，其它方面，都能变成李玉想要的样子。
这叫灰羽的少年，身材和个头，跟李玉都差不多。
李玉将千变羽衣穿上，立刻摇身一变，长出了两只狼耳，屁股后还多了一条灰不拉几的大尾巴。
“你我相见，也算缘分，送你一程吧。”李玉对着灰羽微微颔首，便要一把火将灰羽烧掉。
却也就在这时，李玉突然觉得，不能烧。
若是将这尸体留下，或许在关键时刻，能起到一些作用。
什么时刻，能起到什么作用，李玉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自然是不知道。
可他觉得这尸体应该有用。
于是，李玉干脆便将灰羽的尸体丢到了乾坤袋里。
乾坤袋是特殊空间，能保鲜。
……
因为吞噬了灰羽绝大多数记忆，所以李玉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走了。
吞噬这能力，并不能百分百吞噬灵魂的记忆。
一是灵魂的宿体在死亡之后，灵魂本身就开始消失。
二是吞噬就像人吃东西似的，东西的营养，身体并不能完全吸收，灵魂也是如此。
李玉凭借记忆，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狼村，就在这个方向。
走了约莫半小时的时间，阵阵打斗声，从前方传来。
李玉眉毛扬了扬。
谁在打斗？
莫非是这灰羽的队友？
李玉没有过多犹豫，便是施展绝尘无影步，如鬼魅一般，快速向前奔去。
……
丛林间。
三头骷髅，正在围攻一名兽耳娘。
这兽耳娘的身体，与人类区别不大，就是头顶多了两只猫耳，臀部多了一条虎纹尾巴。
兽耳娘的身手很矫健，本身武道修为也不俗，更是有着诸多宝贝。
然而，骷髅这种东西，可是连李玉的无名铁剑，都无法给其造成重伤的家伙。
何况围攻兽耳娘的骷髅，还有三头。
兽耳娘现在处于绝对的劣势，而且她的动作，也是越发的不灵敏，应该是体力消耗过度的缘故。
不远处的一颗树上。
李玉蹲在树杈上，静静的望着那兽耳娘。
“里蜀山还真有兽耳娘，好萌啊。”李玉这般想着。
这时，却见那兽耳娘且战且退，退到了李玉所在的这颗树附近。
也因此，李玉看清楚了兽耳娘的长相。
一个名字也是从李玉的脑子里跳了出来。
四乃。
这兽耳娘叫四乃。
“我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啊！应该是灰羽的记忆……看来，这四乃是灰羽的同伴。”李玉在心里分析着。
或许是他已经注意四乃这个名字的缘故吧。
又一段陌生的记忆，出现在李玉的脑子里。
这四乃是灰羽的邻居，天赋比灰羽强，但出身却与灰羽差不多。
从小到大，四乃对灰羽都十分照顾。
灰羽一直都暗恋者四乃。
“这小猫娘一出手就是法宝，看着一点也不草根。看在灰羽的份上，就帮帮她吧。”李玉眯了眯眼，开始寻找出手的时机。
……
四乃与骷髅激斗，且战且退，很快就退到了一颗大树下。
砰！
她的后背，与大树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三头骷髅立刻抓住机会，将四乃分包，堵死了四乃的出路。
紧接着，三头骷髅同时出手，要将四乃击毙。
四乃面色一白，眼角泪光闪烁，“灰羽，我要先走一步了……”
临死之时，这四乃想的不是自己，却是灰羽。
看来，她应该也是喜欢灰羽的。
四乃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也就在她闭眼的一刹那，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这人手里提着一柄蓝色长剑。
长剑斩出，三头骷髅立刻灰飞烟灭。
这人影，正是李玉。
李玉将骷髅轻易解决后，用灰羽的声音对四乃道：“四乃，你没事吧？”
四乃徒然听到灰羽的声音，娇躯微微一颤，不可思议的缓缓睁眼。
当她看到说话的人，真的是灰羽之后，情绪顿时失控，扑入灰羽怀中，带着哭腔道：“灰羽，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娇躯入怀，李玉感觉挺软的。
不过，他的注意力，却是在四乃长长的尾巴上。
然后他一个没忍住，伸手在那尾巴上一抓。
“喵！”
四乃直接炸毛了，推开李玉，脸色通红，娇嗔道：“你干嘛？！”
李玉讪讪一笑，心虚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四乃想再说些什么，却是突地想到了现状，忙看向四周，却是没再看到三头骷髅的踪迹。
旋即，她想到了什么，盯着李玉道：“你救了我？”
“嗯。”李玉点头。
按照灰羽的记忆，灰羽有着尚可的资质，目前已经是三境大成武者，所以消灭骷髅的事，应该能圆过去。
然后李玉很快就不这么想了。
只见四乃一脸不可置信的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些骷髅虽没法用元力，可它们的身体，却堪比六境。你……”
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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