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夜痕是谁!夜痕可是红鸢的手下,比起七爷身边的宁修和莫祁来也是丝毫不逊色的!只见他挥着剑如同斗玩具似的刺激着那五个黑衣人,身形敏捷的穿梭于他们之中,黑衣人也不是傻子,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不是夜痕的对手于是他们便相互暗示,留下了四个人困住夜痕而另一个则是去刺杀车内的红鸢。
夜痕眼神一动并没追上去他手中的长剑一用力,“唰”的砍下了身前一人的手臂又一个旋转将剑刺进了一黑衣人的心坛!
一旁逃命的人见车内的红鸢有危险拔腿就要冲上去营救,只是他才跑出了两步不可思议的一幕就猛然出现于他的面前,“嗖!”他只听到了一声划破空气的声音,然后那个冲向马车的黑衣人双腿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他手中还保持着提剑的姿势然而额头上的一个小洞里鲜血不停往外流。
死了?
出了夜痕所有人都是一愣,他们甚至连车里的人发出的暗器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时候车帘一动那张美丽的脸孔就露了出来,“你在做什么,玩游戏么!这么臭的地方我可不想多呆!”说罢红鸢就收了手,车帘落下遮住了她的脸。
夜痕听出她语气里的不耐手起刀落也几下就将那几个黑衣人送上了西天。他经过那三个逃命人的时候轻蔑的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那三人里头带着面具的人挣开了搀扶颤巍巍的走到了马车边,“今日多谢小姐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日要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一定尽力而为。”说着这位面具公子从怀中拿出了一枚戒指,“这是我贴身常带的戒指,小姐日后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拿着戒指到鸣凤阁来找我。”
马车里的红鸢本是闭着眼的,一听鸣凤阁就一下睁开了眼,她挑开帘子看向面前的面具男伸手就接过了那枚戒指,“鸣凤阁最厉害的就是收集情报,公子还的这个情确实够体面。”
面具公子嘴角扬起,笑容的弧度十分完美。不过红鸢可没心情看他的笑拿了戒指后就又坐回了马车内,“夜痕,走吧。”
马车往前,面具公子朝着一旁退了一步让开了道路。另外两随从上前扶住他,有些紧张,“少主,您将戒指给她,万一……”
面具公子摆了摆手,“那姑娘武功好的很,戒指在她这里肯定比在我这里安全。”面具公子转头看向一旁地上的尸体,“那位姑娘杀黑衣人的暗器只是一颗珠子而已!”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颗大树,旁边的随从果然就看到了已经深深镶嵌在了树干里的一颗碧玺珠子。
“这功力!”他不禁赞叹,“若能将这位姑娘收入我们的麾下那就好了!”
面具公子笑笑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马车一路往前,等到雨停的时候夜痕已经将马车赶到了一家酒馆面前。他们两人一路上也没有吃什么,这会儿见到酒馆自然要进去吃一顿再走。
酒馆里人并不多,这会儿红鸢和夜痕一前一后的进来众人都纷纷的朝着他们瞧来。酒馆地方小也没有包厢不包厢的,夜痕瞧着大堂里盯着红鸢梦瞧的几个男人脸上不由闪过一阵厌恶,不过反观红鸢,她倒是一脸平静的坐到了长凳上,张口就对着店里伙计说道:“给我上最好的酒菜。”
夜痕眉头轻皱,他常年在外跑深知在外不能显富,可这会儿红鸢都已经气派的叫了最好的上那他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做到一旁手中紧紧捏着剑。
店里伙计见有大生意赶紧笑的跟朵食人花似的,他屁颠屁颠的跑进了后厨很快就拿着一壶酒出来,“来来来,姑娘公子来尝尝,这可是本店最好的女儿红!”
出门在外,最顾及的就是吃食,就怕里头加了些什么,只是红鸢丝毫不顾及倒了一杯酒尝了一口。
伙计瞧着她喝,赶紧问她,“怎样姑娘,这酒不错吧!”
“确实。”红鸢笑笑,放下酒杯不再多喝,这会儿她才四处环顾了下看到大堂里还有其他三桌,一瞧便知都是江湖中人,有几个正往她这边瞧也有几个自顾自的吃喝。
这时候店里又来了人,都还没进的屋里来就听见叮当的声音,红鸢往那儿瞧,这一看便看到了为首的青离公子,他一身浅蓝的锦袍一看就是十分富贵,身后跟着两个随从,那叮叮当当的声音正是从他们手中传来,那两人执剑,剑柄上挂着一个铃铛,有些奇怪。
伙计赶紧上前招呼,乐呵的跟什么似的。
青离公子也见到了红鸢,他一笑,就动身走了过来,“红鸢姑娘,真巧。”
红鸢点头,又端着酒杯喝了一小口。
她不说话青离公子也就没在开口,他坐回了一旁的桌上安静的如同空气。
酒馆里的气氛又变了变,四周的人似乎都有些防范变得焦躁起来。
酒肉饭菜上齐红鸢就顾着自己吃,夜痕见她吃的欢快就也放下了顾虑,只是那酒红鸢不让他碰。
刚用完餐外头就又进来一个人,那人和青离公子的手下一个打扮,看到青离就赶紧上前,“公子!”他小声叫了一声,摇了摇头,“人都回不来了。”
他说的声音很轻,但红鸢耳朵好,听到了。青离公子没任何表示只是端着茶杯喝茶。
那人又从腰间摸出一个东西递给了青离,青离没说话,只是转头朝着红鸢看了看,眼眸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她的手腕上带着一串碧玺珠子,流苏的地方已经断了。
红鸢突然就觉得不太好,想起刚才逃命的三人心下懊恼,真是不该多管闲事!
果真那边的青离又一动起身走了过来,他笑容温雅,伸手就将一颗碧玺珠子递了过来,“你的。”
红鸢也不抵赖,伸手就接了那珠子。夜痕一双眼紧紧的盯着他的手都已经放到了腰间随时准备着抽出他最厉害的武器,长鞭。不过接下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青离只是将碧玺珠子还给了红鸢随后又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的手下不解,“公子,我们的手下是被这女人杀的,那风少主的行踪她肯定是知道的!”
这么一说堂里的人都突然朝着红鸢看来!青离脸色一遍,那双眼瞬间就冷了下来,他看了自己身旁的人一眼,冰冰的吐出两个字,“多嘴。”
红鸢能确定这位青离公子她真的不认识,虽然她总觉得他熟悉,可想来想去还真的是肯定他们只是在八宝楼里见过。
此处不宜久留,红鸢吃饱了饭付了钱,在店伙计有些惊讶的面容下她就要起身朝外去。只是都还没跨出店门有人已经先她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姑娘,走可以,说出风少主的去向!”
红鸢懒懒的撇了面前的人一眼,继续往前走,不理会。
那人一愣,被一个女人当做空气他的脸一下就挂不上了,火气一上来抽出砍刀就要朝着红鸢砍去!只听,“嗖”的一声红鸢没有任何事,倒是挡路的男人瞳孔扩大,倏然倒地!
他脑壳上插着一根筷子,一击毙命!这手法快很准,红鸢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出自青离公子之手。
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堂里的其他人都坐不住了,有个带头的人叫了一声,“弟兄们上!”紧接着那些人就全部拔刀而起,砍向青离公子。
红鸢拦住了想要抽出长鞭的夜痕,淡淡的来了句管我们什么事儿就出了酒馆。
夜痕见她如此也不好再多留跟着她就走。如果红鸢当时转头往里看一看的话,或许她就可以看到那头的青离公子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摸样坐在那里,悠闲的喝茶目送她远去,他眼眸里瞧她的光都是暖的,犹如春阳。
接下去的路程倒是没在出什么事儿,红鸢在车内时而念经时而闭目假寐,这一路马车颠簸劳累基本都没休息她和夜痕都有些疲惫了。夜晚依旧是在马车里度过,车里有碳火小盆和狐裘大衣倒也不冷。
映着火光红鸢拿出了那枚戒指细看,想起今天那帮人说的风少主她想来想去估计就是给她戒指的这位了。
江湖中的事谁说的清楚,红鸢也懒得猜她收起戒指将身上的大衣裹了裹就朝着夜痕问,“还有多久到帝都?”
“快了,明天晚上应该就能到。”
“唔,倒是正巧赶上元宵。”红鸢一笑,“春兰那丫头肯定等不及了。”
夜痕看了看她,有些捉摸不透,红鸢性子太怪,在他想着赶回去立即休息的时候她却想着赶回去过元宵,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过红鸢毕竟是红鸢,她是他的主子,她的话他不能反驳。
又赶了一天的路,果真傍晚的时候红鸢回到了听风院,她进入院子的时候春兰正坐在屋里刺绣,她绣的是鸳鸯,十分仔细连红鸢在她身后站了会儿都不知道。
红鸢看了一会儿才上前坐到凳子上,这会儿春兰才吓的惊叫了一声,好巧不巧的将针头扎到了自己手上!
“呀!疼死了疼死了!”
红鸢冷嘲,“真是够蠢。”
春兰委屈死了,“姑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走路都没声音呀!”她含着自己的手指眼泪汪汪。
“都站你身后好一会儿了。我瞧你是想要嫁人了吧,看你绣的这对东西,是野鸭么?”
“这,这可是鸳鸯,鸳鸯!”春兰急得大叫,捧着自己辛苦的杰作左看右看,“哪儿像是野鸭了,我绣的就这般不好么!”
红鸢只是笑笑,进屋换了身衣裳,再次出来的时候春兰依旧还在捣鼓着那副刺绣,真够无趣。
“今晚元宵外头热闹的很,你要是忙着弄你这幅玩意儿那就别跟着我了。”
春兰一听眼睛都亮了,赶紧将手中的刺绣往桌上一扔跳了起来,“去去,姑娘去哪儿春兰就去哪儿!”
“那之前我出门你怎么就不跟着?”
春兰噎了下,垂头嘀咕,“姑娘不说是凶多吉少么,这么可怕,春兰我再跟着可不成了您的累赘!”
春兰这张嘴倒是越来越会说了,跟着她这么一个清冷的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件好事。红鸢揉了揉太阳穴轻叹,“走吧,这几日都没吃什么东西,倒是想念八宝楼的酒菜了。”
此时帝都夜晚的大街上格外热闹,路两边的小贩吆喝着,声音一人比一人高,舞龙舞狮的队伍经过,一群小孩们手里拎着灯笼跟着跑,笑声欢乐。
这次红鸢可没坐轿子,她带着春兰一路晃悠,在离八宝楼不远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卖灯笼的摊子。摊主此时正糊着灯笼纸,见她来就赶紧招呼自己的小女儿上前介绍。那小姑娘六七岁的摸样,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长的倒是讨喜,见到她张口就叫了声,“姐姐。”
红鸢扫了她一眼继而看向那些灯笼,看了一会儿才伸手拿了只兔子形状的也不问价格随手摸出一粒碎银就扔给了那小姑娘。
小姑娘哪儿见过这么一粒白花花的碎银,一张小嘴都张的老大!
“谢谢姐姐,姐姐真是好人!”她抬头看向红鸢,一双眼弯的跟月牙似得。
“好人?”红鸢有些自嘲,她看了看手腕上断了流苏的碧玺串子心想好人这两字才挂不到她头上,就在不久前她还刚刚杀了个人呢!
拿着兔子灯笼进了八宝楼,小二一瞧见她就赶紧上前,今日元宵佳节出来寻觅佳人的贵公子也多,这会儿八宝楼的大厅里就坐了好几桌。那些公子哥儿们瞧见她纷纷来了兴趣,然而一听她是坐楼上包厢的就原本想要上前的步子就顿住了。
红鸢刚想上楼眼角就瞥见了角落里的一桌,她脚步停了下就转身朝着那儿走去。
角落里的人见红鸢往自己走去脸色大变,恨不得立马找条地缝钻进去!
“李公子别来无恙啊!”
“呵,呵呵!”李公子笑,脸跟抽筋似的。
这李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李尚书的公子,那时在八宝楼里嘲讽过她,后来又去醉红楼挑过事的李公子。
“一切安好,红鸢姑娘可好?”
“一样。”红鸢勾着嘴笑,说完就又转身朝楼上去。
李公子如释重负,瞧着那一身艳丽红裙的红鸢手里提了这么个可爱的兔子灯笼,怎么感觉怎么不协调。
红鸢上了楼,这会儿厅里的其他人才开始问起来!
“李兄,那位姑娘你可认识?”
“长如此美貌,貌若天仙啊!”
李公子直摇头,天仙?蛇蝎还差不多!都说红颜是祸水,自从醉红楼那日他就对这位红鸢姑娘有了阴影不仅仅因为她是七王爷的人,而且她那眼神,她说的话语,真是冰冷的如刺骨寒风似的!
“我可劝你们别打歪主意,人家红鸢姑娘可是七王爷的人!”
李公子这么一说,四周的人瞬间就转移了话题。七王爷这三个字太敏感,在帝都这三个字就代表着不能惹,惹不起!
红鸢靠着窗边听着楼下的话,嘴角的笑依旧吟吟的。春兰给她倒了杯桃花酿,看了眼窗外又瞧了瞧红鸢,“若今日那位青离公子在就好了,那帮人也就不敢那么多嘴。”她说着,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朝前凑了凑,“听楼里的丁香姑娘说,上回您可是被青离公子救了?青离公子还送了您定情信物是不是?”
“救?”红鸢眉头紧蹙,想到春兰后头的字眼皱的就更紧了,“定情信物?”她想到了那瓶玉露,又想到了青离公子的摸样,满脸不悦,“死的都当活的说,回去你告诉她们再乱嚼舌根我可不管她是花魁还是什么东西!”
春兰自知说错立即噤声。
这八宝楼的桃花酿可比那酒馆子里的女儿红好喝多了,她一连喝了三杯就被春兰给阻止了!
“姑娘这酒可不能这么喝,即便是桃花酿喝多了也还是伤身啊!”
红鸢瞥了她一眼,“喝来喝去还是这儿的桃花酿好喝。”
“外头的不好喝么?”春兰疑惑,她总觉得酒的味道都是那个味儿,难喝。
“女儿红是加了蒙汗药的,你觉得好喝么?”
春兰一听,眨巴了几下眼睛没话说。红鸢到现在想起那个店伙计惊愕的表情都觉得好笑,她是百毒不侵之躯,即便是噬心蛊那种东西也不过就是让她痛一痛罢了。
继而红鸢又想到了薛兰,嘴角慵懒的笑意立即就散了,她面色沉了沉好一会儿才哼出了一个音来。听的春兰一惊差些从位置上跳了起来!好在跟着这么一个阴晴不定的主子久了春兰也被虐的有些抵抗力了,她只是看了红鸢一眼就断定她的冷哼不是针对自己于是就放下了心来继续吃饭。
用餐后不久,八宝楼外头就传来鞭炮声,一声响起后便是此起彼伏的一连串,过了好久后才停歇。春兰觉得好看捂着耳朵跑到对大街的窗边去看,可红鸢觉得讨厌,抬手揉着太阳穴。她想起了琳妃,她在宫里的那几年琳妃待她如家人那般,琳妃手巧,红鸢记得她做的汤团十分精致,味道还好的不行,那会儿子她与七爷都还小可吃汤团的时候却吃的多,吃了一碗还要一碗。琳妃怕他们涨食不给,为此七爷还闹过小脾气。
想着想着红鸢就笑了,只是那笑很快就散了,因为她想到了七爷,这个元宵佳节他在宫里也不知道他如何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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