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样的宝贝,套那么多箱子有什么用?就算是最外面的箱子也不多大,人家要真想偷,直接连箱子就抱走了。
整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有什么用?
不过大家不熟,姜云心只是在心里吐槽罢了。
最后的箱子打开,里面是木质托架,上面托着一个……看起来像是白玉制的一个……球?
方明宴打算拿起来看看,到那时被毕安制止了。
毕安说:“大人,碰不得。”
“为何碰不得?”
毕安解释说:“此乃白玉赤阳球,是我们族中的宝物,此球天生地造,族中长老说,最好是不要见光,不要见活物,方可尽量的保存灵气……”
一番话说的神乎其神,但是无论他说的再怎么严肃,姜云心也不信。
只是人家是来送礼的,也不好恶语相向。
方明宴看了一下,雕刻工艺倒是精湛。
中间是一个白玉圆球。这个圆球又套在一个镂空雕刻的圆球里,就像是狮子嘴里含着球一样
这个是需要相当厉害的技术的,说是巧夺天工也不为过。
云王虽然见多识广,宝贝无数,不至于惊为天物,但估计也是喜欢的。
新鲜奇巧之物,谁不喜欢呢。你看看姜云心,不就看着不眨眼吗?
方明宴记得现在是在查失踪的客栈丫鬟春喜,只要在这个房间里搜不出和春喜相关的线索,也不好过分纠缠。
让毕安将白玉球放了回去,又例行公事的问了一下,方明宴便带人离开了。
在这个没有摄像头的年代,有些事情是说不清的。毕安几人坚称没有出门,除了去古玩店,其他时间都在客栈里。
虽然没有人可以证明他们确实在,但是也没有人可以证明他们不在。
疑罪从无,总不能无凭无证的就抓起来严刑拷打。
薛东扬也从麻英喆的房间里出来了,没有问出什么。
正问着,客栈派去丫鬟家的人也回来了。
客栈老板将他直接带来到了方明宴面前。
这是一个小伙计,他说:“小的跑了一趟春喜家,春喜父母说她确实是回家了。”
“她家中并没有发生事情,只是昨天半夜不知怎么发了噩梦,梦到家中父母受伤,一时情急,凌晨便从客栈悄悄走了。”
“春喜说本想着赶回去,无事的话就看一眼再回来,不耽搁今天的差事,所以没和人打招呼。没想到路上崴着了脚,一时赶不回来。爹妈正打算托下午进京的邻居来报平安。”
听伙计这么一说,众人就放心了。
不管怎么说没事就好,活生生的一个人呢。毕安他们行事有些古怪,如果春喜的失踪真的和他们有关系,难免凶多吉少。
见是虚惊一场,方明宴他们就更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收工回府。
客栈老板虽然到现在还在琢磨到底是谁报的官,但是对刑狱司忙活了一圈,还是感到非常抱歉,说了许多好话。
方明宴本不是来查春喜失踪的,自然不放在心上,摆了摆手便走了。
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对一旁的差役说:“你去问一下那个伙计,他在春喜家有没有见到人,还只是听她父母所说。”
差役连忙去了。
过了一会儿回来,说:“伙计并没有见到人,只见到了春喜的父亲。说春喜吃了药,正在房中休息呢。男女有别,他也不好说,自己非要去看一眼。”
方明宴问:“这个伙计以前可见过春喜的父亲?”
差役很机灵:“小的问了,差役说见过,确实是没错,是她父亲。”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方明宴点了点头。
本来姜云心也没多想,但是被方明宴这么一问,她心里也有些古怪的感觉。
怎么说呢,这事情本来没有什么奇怪,奇怪在太巧了。
这边觉得几个外族人不正常,那边客栈就有人失踪。还是在同一个地方。
方明宴做事很爽快,有疑惑就去查,没什么好犹豫的,他吩咐差役:“这样,你去把那个小伙计喊着,再去一趟春喜家,这次一定要见着人。”
差役应一声赶紧去了。
虽然人都撤了回来,但是方明宴还是留下了几个手下,十二个时辰盯着这几个火雨族人,一直到他们离开都将是重点防备对象。
至于防备的是什么?大家也不太清楚,但这不要紧,防患于未然总是对的。反正也不缺这几个人手。
好在那几个火雨族人真的很老实,大约是经过了这次的事情,更加谨慎,在剩下的两天里几乎没有离开客栈。
去查看春喜消息的人,当天晚上也回来了。
确定春喜回到了家,看到了人。虽然没有说太多,伙计确定那张脸是没有错的。只是春喜的脚崴的不轻,唉声叹气的神情很是凄苦。
云王生辰是晚宴。
姜云心和方明宴一起出席,两个人今天穿的都比较正式。
姜云心难得的打扮了一下,为了配合方明宴的行动,特意穿了一身颜色接近的浅蓝衣裙。两人并肩往那一站,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当姜云心和方明宴一前一后走出来的时候,众人眼睛都直了。
薛东扬一向的坦白,当下就道:“小姜今儿这一身漂亮。姑娘家就该这样,这天天血糊拉叽的,还从没见小姜打扮的如此精致呢。”
姜云心对薛东扬很难评价。
你说他不会说话吧,他知道第一个夸你漂亮。你说他会说话吧,形容一个女孩子天天血糊拉叽的,真是一言难尽。
但是有人夸自己还是很高兴。
姜云心以前也拍过古装写真,也穿过古装丝绸华丽的衣裙。但是那些衣服的质量和现在这一身比起来都要差太多了。
这一身才叫做真的精致,头上的发簪步摇,那都是货真价实。宝石和塑料虽然有时候乍一眼看上去差不多,可真正拿在手里戴在头上,质感是截然不同的。
好看好看,众人一通夸奖。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刑狱司里就姜云心这一个姑娘,平日当兄弟处,难得见她打扮的成美娇娘模样,那还不得好好夸奖夸奖。
只有荆风华看了看姜云心,又看了看方明宴,有些担心。
“云心你过来。”荆风华把姜云心叫到一边,开门见山:“你和方大人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姜云心装傻:“我和大人一起去参加云王的生辰寿宴,你想去吗?要不你装做我的小跟班,我们一起去。”
虽然荆风华也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可是云王寿宴向来名额紧张,而且不接受自行前往。
每一个参加寿宴的人都要有云王发的请柬,让你去,你才能去。不让你去,你就进不去。
荆风华摆摆手:“谁和你说这个?我才不要做你的小跟班。”
“那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你。”荆风华扯了扯姜云心的袖子,再指了指隔壁房里的方明宴:“你俩一起去参加云王的寿辰那也就罢了,怎么还穿这么像的衣服?不怕别人看见了说闲话吗?你还是个没嫁人的大姑娘,就算不在乎姜家的名声,也不太好吧。”
姜云心看着荆风华,然后严肃点头。
荆风华心里有些不安:“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云心低声说:“你猜对了,其实我这一趟和方大人出去就是这个目的,我要用大人挡桃花。”
荆风华愕然,这一刻心想姜云心你胆子大了,大人的主意你都敢打,也不怕他扣你的工钱。
姜云心又加了一句:“大人也要用我挡桃花。真是惺惺相惜,同命相怜,一根蚂蚱一条船。”
“但是……”荆风华不解:“方明宴是个男人,他无所谓的,你不一样。”
“我也无所谓。”姜云心认真说:“风华,你说咱们俩关系好吗?”
荆风华点头,那当然好。
在书院的时候,他们俩就是关系最好的。要不然也不会两个人喝酒喝通宵,在院子里躺一地。
姜云心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若顾虑那些,我们就不会亲同兄妹。”
方大人是男人,荆风华也是。
荆风华一下子被愣住了。
姜云心说:“我为人处事只有两点原则。第一,我觉得此人可交往。第二,我觉得此不伤天害理,可做。”
方明宴身在高位,为人正直,可交往。
姜云心从不打算在这个世界谈情说爱,谈婚论嫁。更不指望姜建白为她寻一门好亲事。
所谓名声,虽然不会刻意糟蹋,但也没必要太过重视。
她已经给自己规划了下半辈子,最好的结果就是,姜云天成为姜家的主人,然后她这个亲妹妹,找个理由不用嫁人,就在姜家舒舒服服的做一辈子大小姐。
在这个年代嫁人不容易,单身也不容易,这事情急不来,还得慢慢和姜云天商议。
万不得已,甚至要上点手段,找点帮手。
比如方明宴,就是个可用之人。
姜云心总结:“老荆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荆风华叹口气,姜云心以前性子软,他看不惯她被人欺负,常替她出头,也劝慰她。
如今也不知怎么,性格变了,还是劝不动。
“罢了。”荆风华想想:“咱们是好兄弟,你无论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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