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恶霸在县衙的靠山是谁。
顾意回过神,反过来安慰曹娘子,“婶儿,我都懂,我才不怕他,也不会让他伤害家人,我会解决这件事的。”
她离开曹家。
曹夏却追了上来。
“嘉意,你怎么得罪那恶霸的,严重么?”他言辞关切,很是担忧。
顾意便笑了笑,“这件事不太方便告诉你,曹夏哥,你回去吧。”
曹夏便抿了抿嘴,“嘉意,我会保护你的,他们若要欺负你,我会挡在你面前。”
挡在她面前,有什么用呢,不过多一个人挨打罢了。
那些人欺负她家毫无根基,无人相助,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多谢你。”
顾意道了谢,想了想,肚子里的话浑圆在嘴里滚了一遍,还是咽回了肚子里,沉默片刻,便抬脚先走一步了。
她现在脑子很乱,很烦,事情很多,说一句残忍的话,她不想再为别人的情感问题操任何的闲心了。
现在已经是夕阳西下,快到傍晚了。
她回了家,“娘,你们在家好好呆着,我去县里一趟,可能今晚就住在客栈了,你们不要担心我。”
王语兰站起身,“意儿,你去做什么?”
“娘,你相信我一次。”
她示意大郎跟着她来,“姐,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着娘,不要让她一个人,也不要让她出门。”
大郎便看着顾意独自一人划船走了,那是借的曹家的船。
县里。
顾意想得很多,在海里晃晃荡荡,突然落到实地,突然脑子就有一种一片空白的感觉。
她先去了客栈,交了一晚上的房钱,还有晚上的饭钱,在大堂吃了一顿饭。
听着隔壁桌的人说闲话,各种人的离谱八卦,听了那么一会儿。
正巧小二来上菜,顾意叫住他。
“小刘,你还记得我么?”
漂亮的小姑娘自然让人印象深刻。
小刘没想到她会记得自己的名字,“当然记得,好多次,鱼获都是买的你家的,你一段时间不来,刘采买还总是问呢,顾小娘子,你可真能干。”
她便笑眯了眼,“多谢你们记挂。”
“我刚刚听他们说起,昨日落海的那场谋杀事件,你知道么?”
小刘便点头,“我一直在客栈,这里鱼龙混杂,能听到许多消息,上午就有个老爷在聊这件事,被我听着了。”
“那放利钱的头头叫吴告,也算是咱们市井之中有名有姓的人物了,他死了,但他死之前干的事儿可消失啊,就那么一查到底。”
“发现他之前用这种手段,侵占不少好人家的土地房屋,还有好人家的闺女,被他们给卖去青楼了,真是个十足的祸害。”
顾意撑着下巴,像是听故事一样地听着。
“他能干这么多的事情,不可能没有靠山吧。”
“那自然有,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了,县衙内,有位典史被处置了!”小刘悄声道。
“他不管不问,收礼物,修改证词,把黑的改成白的,导致许多苦主求告无门,受冤枉而死,县太爷直接让打了八十大板,把人给打得半死,抬回家去了,那屁股一片血肉模糊,怕是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顾意便默默地想了想,叹息一声,“恶霸没了一个,总还会有另外的。”
小刘一听,很有共鸣地道,“顾小娘子,你真是通透,这世道就是这样,没了一个吴告,县里最大的恶霸就变成别人了。”
“谁呢?”
小刘叹息一声,“害,县里的帮派其实不少,以前都被吴告压着,他没了,那些帮派还不群魔乱舞。”
“你知道柏大吗?”
小刘便悄悄点头,“他也算个大恶霸了,在县里根基不浅,和县里的柏主簿是亲戚,县里的人,大多都会卖他面子,许多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主簿,比不上县太爷,但根基很深。
顾意想着,给了小刘一两赏钱,回客房睡觉了。
第二日。
一早,她在县里街道便逛了一圈。
脑子里几条思路。
第一,柏大的对手,柏主簿的对头,她可以从这里入手,第二,干脆先解决当前的麻烦,高价雇很多的打手,只要有钱,不怕找不来人,和柏大硬碰硬,这当然是下下策。第三,那就是找一个能够完全把那恶霸压住的人,直接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第四,直接告官,这条基本行不通,办案讲究证据,人证物证,根本没有。
找谁呢。
顾意直到这时候才发现,她光顾着打渔了,竟然没有交几个有点用的朋友。
原本的想法是只和自己这个层次的人玩儿,现在想来,这想法得有多么天真,多么幼稚。
别说在现代,古代势必要有人罩着的。
哎,好像就王景是个秀才,似乎能够在县太爷那里说得上话,可惜,关键时刻找不到人啊。她也不知道人家住在哪里。
看在同乡的份上,他应该会帮忙吧。
她又跑去医馆,抓了几服药,想着给王语兰喝了安神,便和医馆的老大夫唠嗑,套起近乎来。
古代能学医的一般都是医学世家,不是一般的平头小百姓,顾意便又得知了许多事。
“七掌柜!”
医馆掌柜一听,连忙出来,一看见人,“原来是郑管家啊,你家少爷身体不曾出问题吧?”
郑管家便道,“一切都好,昨日回家后,便小心调养,真是多谢你家老大夫了!”
“我是来代表家主,感谢他的,还有一位小大夫,不知你们可知她住在哪里?”
老大夫一听,便将顾意推了出去,“真巧,她就在这里,我们都在这里呢,郑管家,你们实在太客气,其实只需要付该付的诊费就是。”
郑管家便摆出客套的笑,恭敬地向着顾意行礼,“不知,小大夫竟然这般年轻,真是让我大吃一惊,昨日,多谢小大夫救我家少爷一命。”
“这是家主备上的礼物,此外,您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顾意便婉言推辞几句,最终还是接受了,和他聊了几句少年的病情,“郑管家,你家少爷的心疾是天生的吧,能够保养的如此好,着实是不容易……巴拉巴拉”
郑管家便有些激动了,“小娘子师从何人,对心疾方面似乎很有研究?”
顾意摇头,“谈不上研究,只是比一般大夫确实略懂一点,虽然不至于完全治愈,勉勉强强能让他活到三十岁。”
三十岁!
郑管家瞪大眼,连不少神医都表示,少爷注定早亡,活不过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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