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兄弟同心
一阵蹄声响起,三人三骑从不同方向驶来,萧飞逸极目一望,那不是二弟、三弟和四弟吗?没想到三人竟不约而同赶回。
萧飞逸和冷凡几乎是同一时间一跃而起,向兄弟几人奔了过去。
欧阳飞雨几人很远地方就甩镫下马,之后飞奔而至。这几人心中也是奇怪怎么会同时赶回,就像事先约好了一般,真是心有灵犀吗?
兄弟几人虽刚刚分开半日,但这半日里发生的可怕遭遇险些让兄弟几人人鬼殊途,所以对萧飞逸和冷凡而言,能平安和兄弟们聚首自是心情激荡,恍如隔世。
见大哥神情有异,且右臂之上仍有鲜血渗出,欧阳飞雨失声问道:“大哥,你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事?!”
见二弟询问,萧飞逸的喉头有些哽咽,眼圈有些发红,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几位兄弟,大哥险些就见不到你们了……”
刚说完这一句,生离死别的震撼再次冲击了萧飞逸的全身,使他终于哽住不说了,只是紧紧的扳住了兄弟们的肩头。
冷凡深切体会到萧飞逸在死神面前思绪的混乱,那时所有能令他能痛苦的情感都在冲击着他,即使是铁人也会被熔化的。见大哥无法诉说,冷凡便把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说了一遍。
冷凡刚一讲完,吴命刀就一拳打折了旁边的一棵碗口粗的树干,怒火像火山爆发一样从他口里喷出:“蛇王,你千万祈祷自己别让我碰见,若让我碰到你,我一定抽了你的筋!”
欧阳飞雨和荀五听罢此事,也和萧飞逸一样无语凝咽。
谁能想到短短半日的分别险成永别呢?
在大家都心情稳定后,萧飞逸开口问道:“几位兄弟怎么现在才赶回?可是有了什么新发现?”
吴命刀首先回答道:“我向左路挺进的过程中发现密林深处潜藏了很多暗哨,我悄悄地潜过去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发现他们都是为监控我们路线而设的离别园的爪牙,一怒之下,我把那些暗哨全部清除了。”
吴命刀回答完毕,退后一步,不言语了。他说话办事的风格永远都像他的刀,从来不拖泥带水。
见二哥示意自己先说,荀五开口接着说道:“我从右路挺进,潜藏了了自己的行踪,登到最高处凭高远望,发现有很多高手的身影似飞鸟般不时闪过。距离太远,分不清敌友,但那些人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萧飞逸神情凝重,叹了一口气,道:“山雨欲来也!”之后又向欧阳飞雨问道:“二弟,你在后面压阵可有麻烦?”
欧阳飞雨残酷地笑了一笑道:“我倒痛快了一回!百胜刀君和林飘魂率领大批人手从后面追至,我岂能放过这复仇的机会?在我用暗器干掉了十几个兔崽子后,我又策马把他们引入别的岔路去,兜了一大圈儿甩了他们,又从别处跑了回来。你们看,我的马背上不是驼了很多战利品吗?”
兄弟几人听罢,这才发现欧阳飞雨的马背上驮着不少的强弓硬弩。
欧阳飞雨又道:“以前走镖时,我都要配备一些强弓硬弩的,这种武器对付远处的目标最好不过了。看来那帮兔崽子想用这些利器对付我们,让我们空有本领使不出,可他们却没想到到让我先得了手,痛快!下次他们再来时,我们就先下手为强!”
欧阳飞雨今日占了一个大大的便宜,也算释放了久抑心中的郁闷。
兄弟几人每人取过两张硬弓和数支羽箭挂在身上,互相瞅了瞅,都哈哈大笑起来。
荀五道:“若穿上盔甲,我们倒还像个战士,可如今这打扮怎么只像个猎人呢?”
吴命刀打趣似地接口道:“猎人有什么不好?那帮龟孙子就是猎物,他们若敢来犯,我保管一箭穿仨。对了,这弓还蛮不错的,我们双弓齐用,这一箭射出,恐怕连那巨石都会被射碎!”
萧飞逸张了张弓,道:“的确是好弓!这弓到了我们手里,可就是为正义而战,在敌人手里,可就是助纣为虐了。”
几人话语一转,把话题转到今夜奇异的事情上。
欧阳飞雨当先问道:“大哥,今夜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人来?该不是都冲我们来的吧?”
荀五道:“我也正疑惑此事呢!”
萧飞逸笑了笑道:“随他吧!来来来,咱兄弟也效仿一下他们,先饮几大杯!我们要见怪不怪,以静制动好了。整天草木皆兵的日子我可有些受够了,像今天这种阵仗我倒是蛮喜欢的。不管怎么说,他们也算身在明处啊!暗处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一不留心就会遭了他们的暗算。”
兄弟几人席地而坐,管他春夏与秋冬,管他喜悦与烦恼,一切抛诸脑后,喝就喝个痛快。
酒肉备得挺充足,绝不会让人还没尽兴就被扫光。
喝着喝着,冷风忽道:“为大哥能重获新生而干杯!”
此语一出,大家心中都不约而同一动,那小老头儿此时已是众人的贵宾了,此时豪饮怎可把恩公冷落在一边?
几人几乎是同时起身,一起向马车走去。
兄弟几人为能同时想起此事而诧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又同时说道:“好兄弟!”
这种默契简直就是化异为同,合众为一了。
兄弟们又不约而同地开怀大笑起来。
来到车前,几人再次开口道:“恭请老人家!”
小老头受宠若惊,眉开眼笑地道:“众位少侠不要客气,我小老头吃的喝的和你们都一样,不用非得到你们那里去享用的。”
话虽这么说,可他的屁股已离开车厢,颤颤巍巍地跳了下来,跳下后,伸展了一下胳膊和腿,又道:“本也想出来透口气,没想到你们倒先来请我,真是巧了。呵呵,我的酒葫芦刚好没酒了,一会儿,小老儿我可要把它灌满啊!”
边说边用鼻子抽了抽,之后舔了舔嘴唇,道:“好香!好香!”
萧飞逸转头又对车夫道:“阿刚兄弟,这几日也辛苦你了,一起来喝几杯吧!”
叫阿刚的车夫也没推辞,道了声谢后跳下车来,和众人一起来到酒菜旁。
篝火明亮温暖,像黑夜中的光明使者。
几人都有些眩晕,不是因为不胜酒力,实在是喝得太多。
历经九死一生,众人仿佛已不把身边潜藏的危险当做一回事儿了。
小老头果然是好酒之徒,只要端起酒杯,其神情就似乞丐捧起金元宝一般高兴。他喝得啧啧有声,就像每一口都要把酒香反复吸上几回才肯咽下去一般。
车夫阿刚虽不善言辞令,但显然也是善饮之徒,几大碗酒下去后眼角都没抖动一下。
酒罢,兄弟几人倒地就睡。以几人高手的机警,睡梦中有敌来犯亦会惊醒,更何况在这奇异之夜由哪能真正地睡熟呢?
奇怪的夜,一直到天亮,居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兄弟几人早上起来时亦不免心存疑惑,但没事儿也总比有事儿好。几人不是好勇斗狠之徒,并不希望有血染黄沙的场面发生。
他们这里平安无事,但在踞他们百里外的山林里却有事发生了,而且绝对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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