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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区好安静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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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以青漠马比之如今青原势力,玉骕骦、赤嶙骝代表镇西国公府与定王府,凌远志所说自家养的紫螭骢便指代着凌氏。那么,赵婠所提及之照夜踏燕骊又是何方势力?
赵婠既然特意点出照夜踏燕骊,再想到照夜踏燕骊的特殊出现方式,凌远志不禁有了个猜测。
难道护国公打算扶植凌家成为青原三族中的照夜踏燕骊?成为凌驾于玉骕骦与赤嶙骝之上的青原马王?
这个前景真是太诱人了
凌远志没有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晕,赵婠为什么要帮凌家,她的目的是什么,而凌家又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这些问题他都必须弄清楚。
不过,赵婠却没有给他问出口的机会。说完那些话之后,她便起身,要赶往青保山小南丘去看看那片玉矿。
凌远志欣然陪同。这一去势必要露宿山林,如今已是初冬,夜晚寒凉,但赵婠和包子这两位女子都没有半分怨言,凌远志这大老爷们自然不能示弱。再者说了,凌家一直关注着那片玉矿的开采进度,早就在青保山留有人手监视,只要到了地方,自然不虞住处饮食。
出了店,赵婠一眼便看见外面占据了大半拉街道的几十名雄纠纠气昂昂彪形大汉,在其衣角上都绣有小小的“凌”字。正是凌远志带来的随从。
与他们站在一处的,还有几十匹高头大马。当中一匹紫红色的马儿精气神尤为不一般,它被人死死拽着缰绳,不住晃着大脑袋,四蹄踢踏,显然极不耐烦。
凌远志喜孜孜地对赵婠说道:“您看,那就是紫螭骢。”
凌家诸随从听见自家六少对这名戴着黑色帷帽的女子如此恭敬,都有些吃惊。不过他们训练有素,只是眼神在赵婠三人身上转了转就移开了。只有数人眼瞳蓦然紧缩,死死盯了越境两眼。[wzdff贴吧手打团]
赵婠远远地打量紫螭骢,目光透过帷帽与它双眼对视。这的确是匹通灵宝马,它慢慢地垂下头,原本焦躁的情绪镇定下来,看向赵婠的大眼睛里除了善意还有畏惧。大仙儿收回同样注视着紫螭骢的眼神,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小哈欠,闭上眼打盹。
赵婠这才对凌远志说道:“这匹马不错。”
紫螭骢就只得了个不错的评语,也不知玉骕骦和赤嶙骝在她眼中算什么?凌远志心里打着主意,道:“您既然觉着不错,不妨用这匹紫螭骢代步?”
赵婠看了看紫螭骢那硕大的绝对能踢死人的马蹄,若有所思道:“这是匹能上战场杀敌的马,用来代步太过屈才。再说了,仅此一匹,莫非凌六少是想让我独自一个人先去?”
凌远志哑然,这才感觉到在这少女面前应谨慎再谨慎,也许无意间的一句话就能让她生了疑心。他笑道:“远志不敢。既然如此,就委屈您和咱们一起骑乘别的马了。”补充道,“也是良驹。”
赵婠的表情旁人看不见,只瞧见那顶帷帽上下点了点。凌远志招呼人牵过余下的马中最好的那匹过来。没料到那马走到紫螭骢身旁时,却被紫螭骢一个蹶子撂在马肚子上,直接把那匹马给踢得倒退数步长嘶不止。再看马腹,一个偌大的蹄印。
紫螭骢发的那门子脾气?凌远志的笑容很是尴尬,恶狠狠地瞪了紫螭骢一眼,走到马旁,在它耳朵里嘀嘀咕咕,又连连抚摸其脖颈。紫螭骢似乎平静下来,可是凌远志一走开,它一声长嘶,居然挣脱了拉缰绳的那人,踢踢嗒嗒朝赵婠跑去。
凌远志大惊失色,他虽知赵婠必定不会被紫螭骢所伤,但若是紫螭骢也像刚才那样对赵婠撂蹶子,她的面子往哪儿搁?女人心眼总是小,她要真的计较,只怕方才构想的美好前景要黄。
凌远志呼哨连声,刚要有所动作,哪怕立时将马斩于刀下也在所不惜。[wzdff贴吧手打团]却见向来脾气极大的紫螭骢小跑到赵婠身旁,对她挤挤挨挨,最后直接四蹄跪地,向她低下头颅。
熟知紫螭骢习性的人皆张口结舌,惊诧地瞧着这名藏头掩尾的神秘女子。赵婠笑骂道:“你倒是识相,行了,看在你如此有诚心的份上,我就成全了你。”她翻蹬上马,紫螭骢站起身来,摇头摆尾,长嘶不绝,异常兴奋。
赵婠知道紫螭骢讨好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大仙儿。紫螭骢只不过有一点点灵兽的血脉,大仙儿却是正宗的灵兽。也由此可见,这匹紫螭骢确实不同凡响,居然如此敏锐地嗅到了属于先祖的味道。她摸着马儿滑溜的长鬃,看了看同样翻身上马的凌家诸人,心道,青原的照夜踏燕骊有可能诞生在凌家么?
因还在城中,一行人缓缓策马而行。路上看见又有数百骑士冲在他们前面,不管不顾急速奔行。凌远志努力跟上紫螭骢的步伐,告诉赵婠道:“这些人是定王府的飞豹骑。您看,他们的披风上都绣着一头豹子。”
赵婠眼中闪过异色,问道:“我还听闻有飞虎骑,是否亦为定王府所有?”
凌远志摇摇道:“飞虎骑只不过挂于定王府名下,其实是镇西国公府的骑兵。您知道,国公府与亲王府允许组建的亲兵卫队数量相差甚远。并且,按制,定王殿下可以拥有五千人的封地总兵员。据在下所知,两府兵员总数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两万之数。当中大部分是骑兵,来去如风,战力惊人。”顿了顿又说道,“便是我们凌家,也有自己的飞鹰骑,一并挂在定王府名下,每年要缴不少银子。”
赵婠心道,莫非昨天所见那些骑士就是飞虎骑?她看了身后那些大汉数眼,问:“这些都是飞鹰骑?”
凌远志点头道:“正是。”他脸上忽有愤慨之色,道,“定王殿下委实太贪婪了些,每一年要咱们缴的银子都要加上不少。这青原之上狼群横行,还有别的凶兽猛兽。往来诸部落与青原三城之间,若没有护卫队很不安全。”
赵婠道:“你们寻求托庇,定王府收钱,这很公平。”她的声音很冷淡,且有隐隐的不悦。
凌远志被噎得不轻,被布有量连使眼色,终于闭上嘴。转念一想,也是,这定王与护国公原本就有仇怨,自己不煽风点火,她只怕也不会趁此良机放弃打击定王府的机会。凌远志暗骂自己昏了头,被成为青原马王的诱惑给刺激地晕头转向,全然失了往日的沉稳理智,连连干出傻事。
此后,凌远志再没有就镇西国公府和定王府向赵婠说什么。出了保平城向西,这队人马急急赶路,酉时休息了一会儿,吃了点干粮。
凌远志准备周全,备下的马匹都是青漠马里的良驹,即使不如玉骕骦、赤嶙骝乃至紫螭骢,也是善奔跑耐力足的好马。出城时为辰时二刻左右,到亥时三刻已到了青保山,路上走了七个多时辰。
夜晚在青原行路原本是大忌,青原狼会很愿意品尝一顿新鲜肉食。凌远志的意思是先在路上驻营休息一晚,虽然可能会引来青原狼,但总比一路上在屁股后头跟着越来越多的狼要好。
此决议被赵婠否定,她一改头一日不急不慌的态度,坚决要求趁夜赶路。凌远志乐得如此,心想这位的武道修为只能让我辈仰视,想来这一路也没什么可怕的。
飞鹰骑当中有负责保护凌远志与布有量的两位武道强者,闻言以二人安全为由表示反对。凌远志将二人拉到一旁咬了一会儿耳朵,那二人再度望过来的目光便满是惊骇。
一路顺风。偶有狼嚎,却不见有狼缀在后面。紫螭骢一马当前,被赵婠控制住速度,否则早就将后面一众人等甩下。
众人还在青保山外围时,就见山里火光冲天,喊杀声阵阵。到了近处观瞧,却见镇西国公府与定王府的两支骑兵在通明火把照耀里冲撞在了一起,已有人倒地哀嚎不止,甚或惨死。
赵婠从未见过骑马打战,颇为感兴趣。她勒住缰绳,兴致勃勃地观赏起来。双方各占据了一个小草坡,当中平缓的空地就是两支骑兵交战之处。那两个小草坡上各有明亮火把,人影绰绰。而赵婠一行人所处之地,正在两个小草坡的中间。
那两支骑兵的首领都发现了又有一支骑兵靠近,尽皆警惕。尤其是此时形势不利的镇西国公府。
凌远志来到赵婠身旁道:“大人,可要上前喊话?”
赵婠摇了摇头,道:“你上前去,让他们看清是你。他们自然会先开口。”她指挥着马匹,慢慢退至人群之后。紫螭骢比其余马匹都要高,她不怕看不见场中情景。
凌远志依言,拨马慢慢往前走。借着火光,镇西国公府的大公子钱圯已经看清了来者乃凌家老六带领的飞鹰骑。此时,他不去想为何凌六会忽然出现,心里只是喜悦。
相对定王府,凌家与镇西国公府的关系要融洽许多,国公府的五公子与凌六还是好友,就是大公子钱圯与凌六也是相熟的。
钱圯扬声招呼:“来者可是凌六弟?”
凌远志大声答道:“正是小弟。大公子可无恙否?”
另一边定王府的主事者正是定王世子嬴暄。他的痴病自回了封地之后就不药而愈,眼看就要分出胜负,却杀出个凌家飞鹰骑。虽人数不多,但飞鹰骑实力并不弱,若加入战团,必定对己方不力。他很清楚,凌家与钱家关系更好。
不过,嬴暄也不是没有办法。他冷笑一声道:“凌家老六,只要你乖乖站着别动,明年的寄兵费就给你减去三千两。”
凌远志呵呵笑道:“世子,大公子,二位乃血浓于水的亲戚,何必打生打死?依小弟来看,不如大家坐下来喝杯茶先?”
喝茶?钱圯苦笑。嬴暄狠瞪凌远志,喝你妹的茶?血茶一杯,你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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