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护国睿武国公赵婠被人暗算,重伤!
皇帝得到消息时正在御书房批奏折,闻听此噩耗龙颜大怒,立时点了刑部直接介入,限期破案。(>又令元英殿少监带了各种珍贵药材往国公府一探。
元英殿少监急匆匆去,急匆匆回。并且带来一份供词和一名已被折磨得没了人形的人犯,说是被护国公打伤的凶手。
皇帝一目十行看完供词,密召刑部尚书觐见,直接将此案定性为江湖武人觊觎护国神器,护国公落入伏击不敌重伤。下旨痛斥恒京令昏聩不堪其任,谪为边城县令。
当日,宗正寺正卿又向皇帝回禀有关内侍局内库库银数目与帐本不符之事的因果,进而牵扯出内侍局内坊若干皇家产业进项存在中饱私囊、贪墨挪用等脏污之事。
可谓是雪上加霜,皇帝正气怒难平,尤其这些贪婪敛财之事桩桩件件指向淑妃苏氏和彦郡王。
皇帝当即下旨,将淑妃苏氏降为从五品贵人,幽禁十年。彦郡王嬴晔剥夺爵位,降为庶人,一家人即刻起程往嬴氏龙兴之地看守祖宅,不奉诏不入京。彦郡王府被抄没,皇帝点了端亲王协助户部负责此事。
圣旨遍传天下时,传说中重伤濒死的护国公歪在自个儿院子的躺椅里,和大仙儿一起吃零食晒太阳。她脸色的确看着苍白,身上也缠着好几圈绷带,瞧那悠然自得模
样怎么也不像是一只脚踏进了阎王殿的人。
下午,越乐得了消息,过来告诉赵婠皇帝的处置。他复述完圣旨的内容,阴沉了脸道:“我打算在半路上截道,把嬴晔宰了。皇帝这么着急忙慌地把他送走,不就担心你会杀了他么?”冷哼一声道,“毕竟是儿子,皇帝舍不得他死。”
赵婠笑道:“皇帝的性情这么些年只怕也变冷硬了许多,不过,倒底是自己的儿子,他舍不得杀了给我出气也正常。我没想着嬴晔会死,他的命且先留一时,咱们还有别的要事得忙活,顾不上他。”
越乐懊丧愧悔道:“我真应该与你同去,这件事透着蹊跷。九品上的刺客,比一般九品上强者还要难招揽。暗袖既然打算与你合谋成事,应该不会骗你。这名刺客的存在也许他也不知道。对了,那个八品刺客你为何要放走?”
赵婠撇撇嘴:“暗袖曾算计过我,我当然要还回去。那名八品刺客回去一说,那边的人自然知道我已经有了防范,会泄密的人除了暗袖还会有谁?他还想两面三刀再也不能够,要想指着我帮忙,他就得老老实实听我的摆布。”嘲讽道,“我算是看清了,他这个人就是绣花枕头,外头看着漂亮,内里就是一包糠。也是,商业协会那些老家伙巴不得他变成不折不扣的纨绔,哪里会让他去学本事。”
越乐蹙
眉道:“这个人已然无可救药,你当心他反咬一口。按你所说,他认为商业协会是他们家的东西,他又怎能甘心被你分去大半?”
赵婠狡黠笑道:“我又怎会甘心费心巴力地帮别人做嫁衣?我可不管那东西是不是他家的,只要请我出了力,就得按我的意愿来。”
越乐失笑,又道:“你别看有九品上巅峰之境的修为,算得上半个大宗师,其实对敌经验实在浅薄。若不是在北冰原与那些冰原异兽搏杀了数月,只怕今天就要吃大亏。”他心有余悸道,“可把我吓坏了。等你伤好以后要加紧修练,我会给你特训。九品上巅峰别看离大宗师只有临门一脚,若是没有机缘,只怕一辈子也晋不了。你这段时日光顾着算计人,定然没在意自己的修为。”
赵婠深以为然,点头赞同他特训的建议。又问道:“春试的事儿怎么样了?考题集的事情查出来是谁干的么?”
越乐摇头道:“按理来说,在短时间内要印发如此大批量的试题集散发,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我甚至怀疑此事是否为皇帝所为?”
赵婠的脸皱成包子,她听见做文章就头疼,烦恼道:“要真是皇帝出的手,倒是件好事。说明他也不愿意嬴昭被春试弊案连累。可是,他既然有这个法子,以前为什么不用出来?能改变春试漏题以内定那些名门世家
子弟中选的不平现象,他应该会很高兴吧?”
越乐给她又端来一碟果脯,笑道:“也许以前没想到这法子,这回开了窍。”
赵婠摇摇头,似乎想把这些自己不擅长的东西赶跑,问道:“我的伤,你是怎么和嬴昭他们说的?”
越乐板起脸,语气森冷,道:“小婠伤得很重,尊长若知道了定然非常生气,这段时间你们都不要来打扰她养伤。嬴昭,春试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不要事事指望她!”
赵婠“哧哧”笑出声,拿果核打越乐,嗔道:“别吓着他们!”
越乐轻轻抚摸着她头顶软发,眼睛盯着遥远的不知名某处或者某个人,轻声道:“我再也不离开你半步,我见不得你受半点伤。我不想心疼死。”
从小到大,赵婠听过许许多多誓言或者类似于誓言那般斩钉截铁的宣告,暗袖、孟休戚、容九,他们都说过。她听在耳边,或者立时有如轻烟般散去,或者有小小的心软感激,某些誓言更是令她心生厌烦腻味鄙夷。
赵婠缓缓转着颈子,让自己秀美小巧的头颅在越乐掌下蹭来蹭去。此时,她心里除了安然,没有别的情绪。
当晚,护国公府有歹人遣入府中欲图不轨。悲哀的是,这几十号人安全地进入府内,却没见着一个人影便尽数丧命于各种机关陷阱或机关利器。第二日,护国公府
里抬出这些尸首,尽数挂在法场,听说好奇去观赏的人一路呕吐着回去。
又有口供呈上皇帝御前,皇帝怒不可遏,当真下了决心,把数名秦山派插入军中的暗子秘秘密处死,借口千奇百怪。
与此同时,护国公府被特别核准允许有八百人的护卫,日夜守卫护国公府,确保护国公及镇国神器的安危。同时,皇帝下令,让护国公府的左右邻居两日内搬完家,空出地方给护国公府驻军。搬走的人家由皇帝赐宅落户,并有一份厚重补偿。
这八百名护,全部是京卫营预备营新近招收的新兵蛋子,其中无一名军官,由赵婠自己委派。
赵婠知道,皇帝拿这些护卫来与自己交换嬴晔的性命。八百护是她一个人的私兵,却由国家出薪俸装备养着。于是,三月初六早朝,她委托苏偃递了奏折,说伤势已经控制住了,没有性命之忧。
朝臣们议论纷纷。皇子开府之后,最多不过五百人的府兵。这护国公竟然比皇子的私兵还多,皇帝御批的八百人,赵婠身为机关营主将按制亦有五十名亲兵,再加上护国公府那些看着就彪悍精壮的仆役,只怕加起来能杀能打的已过千人之数。然而,皇帝打着护卫镇国神器的旗号,朝臣们也无甚话好说。
有大臣居心叵测地建议,让护国公将镇国神器送入皇宫大内保管。皇
帝便温和笑道,既然是爱卿提议的,不如就请爱卿跑一趟护国公府,先与护国公知会一声?
谁敢去啊?!这名出馊主意的大臣自然当了缩头乌龟,并且暗暗后悔,若是日后护国公知道他曾经试图窜掇皇帝谋夺镇国神器可就糟糕了。这名大臣也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傻货,事后越想越害怕,唯恐有朝一日自己家也被一把火烧了,居然赶紧上下活动,谋了个外缺逃命去也。由此可见护国公府的凶名已然到了何种地步。
三月初七,八百名护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来到朱檐巷,领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拆房子,铺设出大大的演武场、训练场。兵部又使人送来一应军中设施,兵器甲胄战马等等一应俱全。机关营也派来人马,在这两处府第安装各种机关设备。有好奇者上前打探,被机关营的兵士毫不客气轰走,只说都是护国公往年在机关营与众位大匠研制出的杀人凶器,厉害得很。
越乐将护分为左右两营,正好一座府第驻扎一营,分别由赵忠和赵勇带领。他亲自拟订了练兵计划布置下去,并且令赵忠赵勇发掘有武道天赋的人材,到时候按不同的五行资质授以他们武道秘笈。
至于忠诚的问题,越乐不当一回事地告诉赵婠,会让这些人只听她一个人的话。他轻描淡写般说着,黑瞳的最深处幽幽闪烁起慑人心
魄的诡异光点。
另外,车马行坐镇的那二位九品上强者听说赵婠被刺,遣人上国公府说,他们将从静地召来两位九品刺客,在护中找几个好苗子结结实实地训练一番,誓要为少主培养出一支只行走在黑暗中的刺客杀手小分队。
说实话,赵婠并不愿意打扰静地中人的宁好生活,那些逍遥于世外的人们,当中多有身怀绝技者,但人各有志,当年义父不曾勉强他们干什么,她自然也不会那么做。
如果不是因为静地中人需要钱财维持生计,想来他们宁肯老死山中,也不愿再涉尘世。一则伤感身世,二则怕落入袖月商业协会的魔爪之中。车马行与其说是赵奚的产业,不如说为静地所有。
赵婠想让智姨帮忙带话拒绝,却被智姨劝服。车马行虽说是静地中人一手支撑起来的,但当初若没有赵奚帮扶与救助,静地与车马行皆不会有如今的规模。尤其是他们得知赵仁背叛了赵婠,几令她身死,更觉愧疚。那二位老人家说了,不用赵婠费心,静地会派出人手取赵仁的狗命。而东鲁顺安车马行产业,静地也会尽力收回。
赵婠心中有隐忧,赵仁若投向了暗袖,只怕他已经知道了静地的存在。那个人很难保证不会把主意打到静地头上,他受了皇帝那般大的折辱,现今隐忍,只怕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智姨
却说,静地的所在之处,赵仁并不清楚。只因静地是后来赵奚才找到的地方,用于安置众人。那时,赵仁已经被派往东鲁筹划车马行事宜,就连顺安车马行中属于静地的人手也很少。
赵婠稍稍放下心来。她发狠道,若是暗袖敢打静地的主意,就直接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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