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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看到这么多人了哇!
暴风彪速度惊人,并且以它的品级,内围路上那些妖兽根本躲它都来不及,哪里敢kao近?赵婠虽然来得晚,但倚仗着机关堡垒强力碾压没路开路,又有暴风彪威慑在旁,再加上越乐通过大仙儿指路,她畅通无碍地直奔大龙山。别人足足用了半个多月才千辛万苦地赶来目的地,她悠然自得地观赏南荒风情,五天就到了。
赵婠站在山坡上往下看,只见前面大龙山山脚下搭起无数的帐篷,其间还有几十辆华贵车辇,甚至还有一辆被二十几匹高头大马拉着的真正的楼车。山脚下的人乌泱泱一片,吵吵嚷嚷得像个大集市。
她对那楼车非常感兴趣,因为楼车正是机关堡垒的替代品。机关大神匠公输班的时代,虽然再也凑不齐制作机关堡垒的材料,但是加加减减一番,机关楼车问世了。它没有机关堡垒的高防守高机动力,也还算得上好的代步工具,让那些热爱炫富的豪门大族有了大把花钱的机会。
找了处树荫席地而坐,她一边瞧着人们忙忙碌碌,一边把自己的包袱打开,准备来个野餐。她不愿意把机关堡垒弄到大庭广众中来,把它藏在老远的密林里,却又嫌那儿冷清,只好在这里瞧瞧热闹,到了晚上自然回去。
暴风彪就趴在她身后不远处,兴高采烈地啃着第六餐,以它的速度,随随便便飞一圈便能逮着吃食。赵婠还担心它会趁机逃跑,没想到人家挺守信用,找到了吃食就乖乖回来。
已过午时,一家人开始吃饭,赵婠和大仙儿啃肉干,越乐卡崩卡崩嚼“糖豆”。她望着大龙山寻思,不是说有异象么,怎么在山脚下看不到?要不去瞧瞧新鲜?那倒霉东西说是十月十八日前后出世,提前还算好,要是推后……鬼知道还得等多少天?难不成就这么耗下去?
她无聊地盯向喧闹的人群,下意识想在里面找出熟人。镇国神器出世,意义如此巨大,想必秦燕鲁三国都会有好手前来,却不知来的都是谁?
她已经打听清楚,自己那一觉竟然睡了三年,这物是人非的,谁知道熟悉的人是否如自己这般变了模样?瞟见带着蒙面巾的越乐,她也摸出一块帕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反正这样打扮的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填了肚皮,她牵着越乐在帐篷堆里走过,向那楼车进发。路上多有人欲上前搭话,只是看见越乐头顶那头黑漆漆的小狐狸皆迟疑不前。
世人皆知,万兽山弟子都养着兽宠,这双男女敢这么大大咧咧地穿行在龙蛇混杂的各色人等中,谁知道有什么来头?在南荒,得罪万兽山和药王寨的人,无异于给自己找罪受找麻烦,严重一点只怕还会丢了性命。
赵婠对这些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人丝毫不以为意,她这番作派反而更让那些人以为她有所仗持,不仅没上前搭讪,反倒避开了她。她很顺利地kao近了那楼车,不过,当远远瞥见楼车上竖着一杆血红弦月旗之后,她放弃了大白天探询的打算。那是红月商业协会的楼车,不愧是富可敌国的超级大商业协会,也只有它,才能这么豪奢。
忽然听见狼嚎,赵婠目光一冷,随即便看见树林中有银白色身影晃荡,那是北燕的冰霜银狼。她撇撇嘴,决定先了结了越乐的执念再看看有没有混水摸鱼、杀人放火的机会。
她回到原地,问身后的跟屁虫:“越乐,今天有些晚了,明日我们去看看那云上泽美景,好不好?”越乐紧紧挨着她坐着,lou在蒙面巾外面的眼睛木然无神。不过赵婠已经能看出他呆滞表情中隐藏的东西,见他眼珠慢慢转了几转,而后眼帘一垂,微阖,便知道他这意思是——听你的。
她懒洋洋伸长腿坐着,用草编些小玩艺,一骨脑地装进越乐的袋子里。南荒四季炎热,烈阳焚烤大地,她这片树荫找得再好不过,再加上小凉风吹着,有大仙儿在,连南荒特产——比拳头还大个的毒蚊子都没得一只。赵婠昏昏欲睡,索性躺直身体,头枕在越乐腿上,拿大仙儿的尾巴遮住眼睛,越乐轻轻在她头顶抚摸,她不一会便入眠。
正睡得香甜,耳边不知何时来了几只苍蝇,嗡嗡吵个不休。赵婠大不耐烦,睁开眼一瞧,哟,好个火辣小美人。
只见自己和越乐已经被五人包围,为首的是个娇滴滴却也火辣辣的大姑娘。她晒得黝黑的皮肤,短短的无袖豹皮衣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胸部美妙的线条,祼lou的小腹肚脐眼里镶着一粒羊脂白玉塞,隐隐泛着光华;下身虽穿了豹皮裙,却也短得只够遮住小翘臀,小腿却又严严实实裹在长筒豹皮靴里,那lou出的半截大腿肌理紧致,光泽细腻。她腰里围着蟒皮长鞭,背上一支紫光盈盈的长骨笛上也坠着一枚美玉。
这衣着暴lou的大姑娘有张艳光四射的脸蛋儿,丹凤眼微眯,不悦地乜斜着赵婠。她的跟班们一女三男,女跟班也如同她一样打扮,不过穿的是灰兔皮衣。男跟班倒是穿着正常,只是个别人的眼睛可不正经,没给这大姑娘壮声势,反倒贼眉鼠眼地直往两个女孩儿身上瞟,见女孩儿愤愤瞪过来,便是一副嬉皮笑脸模样。
自己睡着觉,不可能会得罪人,看看越乐,蒙脸巾好好地戴在脸上,也不是他惹的祸。那么……赵婠将杀人的目光投向状似无辜的大仙儿。
一路上,这小东西越来越活泛,不对,是变本加厉的活泛,只要带着到了人堆里,它少有没惹出祸事来的时候。不是拿鞭子抽人玩,就是冷不丁从人家怀里抢东西,然后往人群里面抛。
最过份的一次,它居然在一家私塾外面大吼了一声,把娃子们带先生一起吓得屁滚尿流。赵婠原本想进去安抚众人,一进门就看见先生的案几外头只有半个身子在哆嗦,这顾头不顾腚的模样把她也给逗乐,不厚道地哈哈大笑。结果被先生拿着鞭子,带了娃儿们一通追打,她拎着大仙儿,牵了越乐抱头鼠窜。
这回……大仙儿不会钻人家裙子里去了吧?色狐狸又不是没干过这事。想到这儿,赵婠一骨碌爬起身,对大姑娘笑容满面地说道:“这位姑娘,不知有何见教?”
大姑娘见她笑得客气,脸色稍缓,一指大仙儿,说:“多少银子,我买它。”她声线柔媚,音色婉转,平平常常一句话都好像在撒娇,嗲嗲的,像只小手挠得人心头直痒痒。
赵婠眼里掠过惊讶。这大姑娘说话时的尾音居然有点像亡越时期的锦绣音呢。因为此,赵婠没有生气,摇了摇头,笑意不改道:“多少银子都不卖。”
大姑娘沉下脸来,虽然有要发作的迹象,但还是耐着性子说:“这头狐狸很难得,我正好需要一头兽宠。你并非万兽山弟子,想来也不会驯兽之法,它跟着你可惜了。你说个价,我绝无二话!”
赵婠越听越爱听她说话,笑问:“你是万兽山的弟子?”
大姑娘没开口,那用眼睛不住揩油的跟班跳将出来,两手一抱胸,傲然道:“这位正是万兽山葛长老的亲外孙女葛大小姐,本人乃毛长老的金孙毛大少爷,在万兽山里,还没有咱们买不到的东西。识相的你赶紧开价,否则……哼哼!”
这世上永远不会缺少仗势欺人之徒,见葛大小姐虽然侧脸瞪了那跟班一眼,却也没再开口,赵婠笑得更甜mi,怡怡然坐下,手指点着身后,道:“这样吧,只要你们能让林子里那位同意,我就把狐狸给你,”补充道,“不要半钱银子。”
葛大小姐狐疑地下死力盯了她一眼,当先带头,领着众跟班呼呼啦啦往小树林里走。赵婠在心里数着数,一直数到了二十三,才听见树林子里传来一阵哭爹叫妈声音。
赵婠笑得前仰后合。暴风彪叼了只三品妖兽在大嚼,到处血肉狼藉、不堪入目,血腥味呛鼻,真难为葛大小姐和她的跟班们居然能一直忍到见了暴风彪的真容。
她也不想这群人出什么意外,要知道暴风彪可一点也不挑食,便牵了越乐晃晃悠悠走进小树林。却见只有一人勉强站着,正是那位葛大小姐,其余的跟班们都跌坐地上,那毛大少爷似乎已经昏厥过去。
暴风彪嚼着半边兽尸,看向面前不速之客的眼里满是凶残和贪婪。它正琢磨着,这些两脚兽是留着当宵夜还是当零食。赵婠慢吞吞走了来,对它一瞪眼。暴风彪知道晚上又要亲自去逮宵夜伺候狐大爷,不禁气哼哼地抱怨了一声。
于是,整座大龙山都似乎摇了三摇,充满暴戾情绪的如雷咆哮将所有人都震得脸色一白,身体发软。有那原本想着来捡好处的投机份子,当即便打起了退堂鼓。
赵婠一巴掌拍在暴风彪身上,很享受这种欺负比自己强大得多的家伙带来的舒爽感觉。颇为欣赏地瞧着葛大小姐,她笑道:“你还不错,居然能挺住。”
葛大小姐被那声咆哮引发的狂风吹得半跪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反手抽出骨笛拄地,一跃而起,望向暴风彪的眼神虽恐惧,却又狂喜。她大声说:“把它卖给我,无论你要什么都行!”
赵婠笑吟吟道:“只要你有本事能令它跟你走,我不要你的东西。”她笑得得意,“我给你半天时间。如果你办不到,就要带我到万兽山的宗门里面去玩一玩。”
葛大小姐不假思索道:“我答应你!”说完,一脚一个把众跟班踹醒,带着众人急急忙忙跑走。
过了约摸一柱香,她又匆匆忙忙回来,却是孤身一人,连背带扛弄了好些东西来,也不搭理赵婠,自顾自摆弄。
赵婠和越乐蹲在旁边看热闹,葛大小姐忙活得满头大汗,又是焚上足有她一人高的大香烛又是洒些腥臊味十足的黑黄液体,摇完铃铛紧接着唱歌跳舞,抽风一般地乱抖。
赵婠捂着耳朵,真不敢相信葛大小姐又糯又嗲的声音唱起歌来居然如此难听,说是荒腔走板还是轻的,简直就是鬼哭狼嚎么。
等葛大小姐累瘫在地上,赵婠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再看被强制荼毒的暴风彪居然趴在地上打蔫儿,黄褐色的大眼里也lou出“终于熬过去了”的神色。赵婠看了看天,不早了,该回去睡觉啦。
拉着越乐跳到暴风彪背上,她刚要说话,树林子外又传来脚步声,浩浩荡荡闯进一班人马,几十号人,显得那么气势汹汹。赵婠目光一冷,方待发怒,却见这几十号人根本无视了自己,尽皆倾倒在暴风彪的魅力中。他们团团围着暴风彪啧啧称奇,有那胆大包天的,还准备上前摸摸它雪白的毛发。
被人如此无礼地围观,暴风彪站起身,异常凶狠地闷吼一声,树林子里顿时狂风大作,将这些没眼力的家伙给吹得东倒西歪。
眼看暴风彪就要起驾,总算有人醒悟过来,慌忙扯着嗓子对赵婠道:“敢问,可是湖主阁下当面?”
赵婠一挑眉,对这又跳又叫的中年汉子不答反问道:“你找我家湖主有事?”
中年汉子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恭恭敬敬地双手高举过头,大声道:“明日午时,万兽山白掌门、药王寨从药王将在大龙山小西口略备薄酒,敬请湖主阁下大驾光临。”顿了顿,又道,“同时与会的,还有秦山派大宗师吴真人、真阳宗大宗师齐宗主及八十二位武林大豪。还烦请姑娘转禀贵上!”
咦?这人说话的调调和那大姑娘很相像嘛,尾音也有几分锦绣音的味道,比那大姑娘的口音还更地道。若是旁人可能会忽略,只以为是此处乡音。但赵婠从小与爷爷学习锦绣音,哪里会听不出来?有意思,有意思!她勾起嘴角,笑了。
这中年汉子见赵婠不说话,lou在蒙面巾外的眼睛却明亮夺目,死死地盯着自己。他没来由地心中一寒,竟然有些害怕,畏惧地向后退了几步。葛大小姐站在一旁,见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冷冷地哼了一声。中年汉子一缩脖子,叫赵婠:“姑娘?姑娘?这请柬……”
被中年汉子叫醒的赵婠回想了一遍他方才的说辞,撇撇嘴,大宗师……好大的威风!她把大仙儿扔出去,小东西一把抓过那请柬,在中年汉子半秃的脑门上一踩,又窜回越乐头顶。赵婠随手把请柬往怀里一塞,道:“多谢白掌门和从药王的盛情,”她笑容可掬,“我家兽王湖湖主去与不去,本姑娘可不能作主,明日再说罢。”
中年汉子及一众人等眼巴巴望着暴风彪消失在密林深处,才有人咂巴出味儿,兽王湖?这是有心和万兽山兽王岭对着干?这湖主到底什么来头?
旁人倒还罢了,葛大小姐“哇”一声大哭起来。中年汉子怒气冲冲地扇了她一巴掌,骂道:“小畜生!你胆子够肥啊!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人?那是什么厉害凶兽?就敢去撩拨?你还要不要命了!?”
葛大小姐捂着脸蛋,恨恨地瞪着中年汉子,怒吼:“你竟敢打我!我娘要知道了,看不扒了你的皮!”
这中年汉子乃葛家倒cha门的女婿,最为畏惧妻子,女儿也跟了母亲姓,向来与他不对路。他心里其实极为疼爱女儿,素日里却不知如何与她亲近。葛大小姐虽是女孩家,行事做为却大方爽朗一如男儿,更难得的是她的驯兽天赋极为出众,向来是中年汉子的骄傲。
正因天赋好,葛大小姐才不肯随随便便找只猛兽,非要用妖兽做兽宠不可。可惜,因一些缘故,万兽山虽豢养着妖兽,宗门却总有这样或那样的借口,不让她去试着驯化一只。
今日葛大小姐差点惹下滔天祸事,若那湖主因此事不去赴会,掌门一气之下追究起来,只怕连他的岳丈都要担个不是。此时,中年汉子真是又怕又急又担心,见葛大小姐捂着脸哭着跑了,他赶紧招呼众人回去复命,心中黯然。
却说葛大小姐,芳名青青,从小到大别说挨打了,无论是外公还是母亲连重骂一句也舍不得。没想到,今天当着众多叔伯师兄弟的面,让自己一惯瞧不起的窝囊爹给狠狠扇了一巴掌,她心里真是又羞又气又怒。
回到自己的小帐篷里,她从铜镜中看见半边脸都肿得老高,有几颗牙齿也似乎有些松动,显见这一掌不轻,越发委屈,趴在厚厚的兽皮地毯上呜呜直哭。
忽然,门帘儿一挑,一名中年妇人急急跑进来,听见葛青青这轻声啜泣,真是心疼得杀人的心都有了。她赶忙奔上前一把将葛青青揽到怀里,一面痛骂那该杀千刀的贼汉子,一面劝哄心肝宝贝,又拿出上好的膏药给她敷在脸上。
葛青青其实没那么差劲,她是个聪明的女子,瞧见父亲和师叔伯们一齐来给那少女送请柬,就知道那少女身份定然不简单。爹会揍她,也是怕她闯出祸来。她躲在这儿大放悲声,虽然有觉着丢人的原因,也是因为近日心事重重,不得郁解,这才一并发作出来。
母亲那般凶恶地骂父亲,葛青青听得刺耳,急忙抹了泪,说道:“娘,别骂爹了,这件事是青青的错。”
葛氏一愣,忽然搂过女儿,在她颊上使劲亲了一记,欣喜道:“乖乖宝贝,你真长大了。”轻言细语地说,“娘听说了今天这事情,把娘真吓得不轻!你可知道那妖兽是什么?”
葛青青眨眨眼:“我认得,那是一头彪。”
葛氏爱怜地拿帕子给她擦去泪痕,摇摇头:“你只说对了一半,”她神情严肃起来,“那是一头暴风彪,是彪族的王者。”指了指大龙山的方向,“与云上泽那头老龟一样,是先古时期才存在的妖兽,九品。”
葛青青惊诧地瞪圆眼,小脸儿慢慢发白。葛氏见她这模样,知道她真的清楚厉害了,一戳她脑门,恨恨说道:“女儿啊,你知不知道,你在鬼门关溜答了一圈啊!能驭使这等早就不知所踪的九品妖兽,那兽王湖湖主岂是好惹的人物?也是你运气好,那湖主身旁的姑娘心善,不与你计较,否则,”葛氏满脸的后怕,“就算你喂了那头暴风彪,只怕爹娘外公也没办法帮你报仇!”
葛青青身子颤抖,缩进母亲的怀抱,半响抽泣着道:“娘,青青不想嫁给毛二郎。青青如果有一头厉害的妖兽作兽宠,毛长老就不敢那样逼外公和爹娘了!”
葛氏想起毛家人的嘴脸,悲从中来,抱着心肝宝贝道:“乖乖,你放心,娘才舍不得把你嫁给那混蛋王八臭小子!他也配!?”
葛青青心中虽一喜,还是有些担忧,但看见母亲忧愤神色,也知自家人活得憋屈,便乖巧地不再提起此事。她又闷闷道:“娘,我和那姑娘打赌输了,她让我带她去宗门玩呢!”
葛氏一惊,推开女儿,盯着她,急道:“你怎么不早说?”站起身来,在帐篷里转悠,“不行不行,我得赶紧把这事告诉你外公和你爹才行。”站住脚默立片刻,又忽然笑道,“你对那姑娘三番四次无礼,她都没生气,看来是个脾气和善的。你若是无事,不妨去与她玩玩。若是能哄得暴风彪开路,只怕往云上泽去要顺遂许多。”她叹道,“我劝过你外公,让他别去凑这热闹,但掌门发了话,他也没办法。你若当真能交好这姑娘,到时候也好托她照顾照顾你外公。”
葛青青撅起嘴:“人与人相交,贵在真诚。这还是外公教我的。娘你让我去接近那姑娘,却是要利用人家。”
葛氏轻轻打了女儿一记,嗔怪道:“娘也没那意思,只是你如果与她成了朋友,请她帮个小忙又有什么不可以?怎么,你难道愿意见你外公有危险不成?”
葛青青赶紧摇头。葛氏幽幽道:“娘这也是没办法。因早年一些事,你外公虽说还是长老,可向来不受掌门待见,否则不会去平安村驻守。唉!”
葛青青也曾经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知道自家的处境,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千方百计要弄到一只上品的妖兽。她见母亲愁容满面,一把抱紧葛氏的胳膊,有意撒娇卖痴,又说了些这几日所闻所见的趣事,终于成功地把母亲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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