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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婠以为自己死定了。她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在那么痛苦的炼体锻骨易经洗髓中撑下来。眼神复杂地盯着霸占了自己床铺的小玄狐,她不知道该恨还是该感激。
好吧,就算那种痛苦不是人能经受得起的,自己毕竟熬了过来,并且得到了令人无法想象的好处。那白光,多神奇的白光,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温和气息。
不是像,根本就是同类!它落在自己身上时还是温润平和的,可是一钻入体内,就像自己的真气到了别人体内一样,变得霸道无情。
赵婠也终于体会到了被自己所伤的人是什么惨烈感觉,并且她相信,自己的痛苦只会比那些人更剧烈。白光一入体,她的温和气息便炸开了锅,一骨脑地狂涌向白光,浑不顾经脉内腑是否能承受得了这般强烈的冲击。她很无奈,因为她已经失去了对温和气息的掌控能力,任由它与白光绞杀在一起。
她看似睡着了,其实意识清醒得很,就连小玄狐跳落在她心口时那股沉重的压力也感觉得一清二楚。她初始吓得要死,疯狂地运转散花心法。可惜无济于事,温和气息根本不理她,像遇上了生死仇敌一般,只顾着与白光打仗。
不过,她慢慢地发现,战斗的过程也是融合的过程。无论是自己的真气还是白光,绞杀在一起之后,虽然数量剧减,却会产生另一股似乎变得粘稠了的气息拖离战团,流入她的丹田。
并且,她的经脉、骨骼、内腑在温和气息与白光的战斗中不断被破坏却又立时愈合,血液也被一遍又一遍冲刷着,不断排出杂质污物。她的痛苦其实来源于此,那种被野蛮地撕裂而后又硬生生拼接起来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经此一役,她丹田处的粘稠真气就算不运转心法,也在悠悠地盘旋变幻,像云、又像雾霭,而在真气云团的最中央,还有一滴银亮的水珠。赵婠清醒过来后,愕然发现,自己的修为居然暴涨到了九品上境界,如果将真气完全炼成水珠一样的液体,她就是大宗师!
九品上!十五岁的九品上!赵婠忽然大笑起来,伏在石头挖成的浴桶里笑得眼泪横飞,蓦地一停,转而哇哇大哭,哭得死去活来。
——爷爷、爹爹、赵伯,你们可看见了?是你们的在天之灵保佑着小阿囡!阿囡才十五岁,十五岁啊!
她又哭又笑,又笑又哭,数不尽的心酸,道不完的欣喜。足足拆腾了半个多时辰,抽抽嗒嗒加了数次火,她才把这澡给洗完,搓出一桶的黑泥。
跳出浴桶,她特意躲到小玄狐看不见的方向准备穿衣服,那小东西给她的感觉就是个活生生的人。摸了摸用络子系着的玉片,她刚要系上肚兜,手指剧烈抖动着,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前心。
她已是个十五岁的少女,青涩的身体正在慢慢舒展开属于女子的美丽。她看见,椒乳之间,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七枚鲜红的小痣,成七星阵列!
头忽然有些晕,七星痣,这是七星痣!自己有七星痣!她颤着手,轻轻地一下一下点在小痣上。它们,昨天都没有出现。
这么说……她死死咬着唇,心里的喜悦简直要飞出来。忽然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清平公主那日明明说了,她生了个男娃。一时间,赵婠脑子里乱作一团。
吸气,深吸气。她想先把衣裳穿好,却几次三番系错了带子,甚至中衣穿反了也不知。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梦游一般爬到兽皮床上,手摸到一个柔软的物事,不假思索地拎过来,抱进怀里无意识地又揉又捏。
她想,爷爷的遗言里交待,一定要到他坟前完成及笄礼。是不是只有到了及笄之日,这七星痣才会显lou出来?
从东鲁顺安赵仁处得来的消息,清平公主的孩儿满月之日被劫走,那天正好是八月十五。爷爷告诉自己,虽然及笄礼可以不必选在生辰这日,但是,他让自己必须在八月十五之前赶到断肠谷中。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说法?
她烦躁起来,如果此时自己身处断肠谷,也许很多疑问就能得到解答。她清楚地记得,爷爷说,及笄那日会有个人来观礼。现在可好,上哪儿去找这位明显是来给自己解惑的观礼人?另外,这观礼人……有没有可能是自己的爹爹?
唉哟!赵婠轻呼一声,低头一看。搂在怀里的竟是小玄狐,定是方才力气用得大了,引得这小东西发怒,愤然咬了自己一口。嗅了嗅,人说狐狸有难闻的异味,这头小玄狐却例外,身上的味道不仅不难闻,还有淡淡的香味儿。
见小东西伸出腥红的舌头tian舐自己手掌上的鲜血,赵婠幽幽叹了口气:“大仙儿,你别生气。我心里烦得很。”顿了顿,她轻声问,“你爹娘在哪儿?现在,我知道我娘是谁了,可我不敢去找她。”委委屈屈地说,“我知道,她不喜欢我。”
怔怔地出了会神,她摸了摸小玄狐滑不留手的毛发,把它举高,与它双眼对视,肯求道:“大仙儿,你帮了我好大的忙,我感激你。你是不是想让我留在这里陪你?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我还有爹没找到,还没给赵伯报仇,还没给我自己报仇!我答应你,我办完这些事情就回这儿陪你,你先放我走罢!”
小玄狐眨巴眨巴眼,tian了tian她的手指,扬起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她脸上扫了扫。赵婠看不懂它的表情,不明白它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想了想,抱着小玄狐走出洞,走向盆地出入口。
此时,天已近午,那些凶兽已经走了个精光。雷霍按往日习惯正在修行,见她大大咧咧地抱着狐大仙走出来,眼皮狠狠地跳了几跳,急忙跟在她身后。
二狼门神还在盆地外头无聊地磨爪子,狼王看见赵婠,兴奋地低嚎一声,准备又将她滚个葫芦。利爪刚伸出来,还没碰到她,乖乖的小玄狐伸出黑乎乎的小爪子,正好挨在狼王的巨爪上。接着,狼王翻着跟头摔了出去,砸起一片雪尘。
赵婠目瞪口呆地站住脚,她知道这小东西能耐大,毕竟她曾经被暴风彪的血喷了一脸,却没想到它竟然厉害到了这般地步。它这是什么意思?在向自己示威?
狼王从雪里扭着挣出来,垂头夹尾地跑到赵婠身边,四肢伏地,低下大脑袋,发出类似哀求一般的小声呜咽。赵婠怀里的小玄狐探出小爪子,轻轻点在狼王头上,巨大的身影瞬间又被抛向雪地。
如是者十几次。赵婠不明所以,小东西竟然喜欢玩这个?还是雷霍这学了《万兽真经》的人看出点门道,皱着眉头说:“我记得你也被狼王抛过好多次。”
赵婠低头,正与小东西的魅丽紫眸相对,她有点不相信:“你……这是在为我出气?”
小东西眯眯着眼,笑了。赵婠很容易就接收了狐狸会笑,且笑得如此开心的事实。可是她只想离开,不想让它替自己出气。话说,人家狼王夫妻也没怎么着自己,每天换着花样地捕食供自己吃喝,不容易着呢。
赵婠给小东西挠下巴,轻声道:“饶了它们吧。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真的要走啊。要不然……”她眼珠一转,这可是一大仙儿,不知道等级是多少的大妖兽,要是能拐了走就美死了。她说,“你跟我一起走吧!”
说实在的,大仙儿在这地方活得再滋润不过,受众兽朝拜,又守着可以令人拖胎换骨的白光,它跟着赵婠走,只会陷入腥风血雨之中。赵婠忐忑不安地看着小玄狐,它似乎在思考。心中忽生内疚,赵婠道:“算了,别跟着我!我不想让大仙儿变成魔鬼。”杀人的魔鬼。
小东西tian了tian她的手指,扭头对狼王轻轻叫了几声。狼王转而对雷霍嚎叫,雷霍仔细听了半天,震惊地对赵婠说:“它的意思是送我离开。不对!是……”他兴奋地嚷嚷,“是回家!”
赵婠嫉妒地眼珠子都红了,勉强笑道:“那你走吧。”
雷霍迟疑道:“要不……我还是留下来?”
得了吧,你从眼睛、鼻孔到嘴巴,每一个地方都写着“我要回家”。赵婠摇头,说道:“不,你回家去,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你继承了赵伯的衣钵,若有机会就收个徒弟,把他老人家的本事传下去。”她犹豫了片刻,又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我大概永远也不会再去北燕,自然没什么让你做的事情,你好好地活着就行了。你虽是赵伯的弟子,但他的事你不必管,我自有道理。”
雷霍深深看着赵婠,脸上是复杂神色。如果不是她,自己不会变成废人。同样,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因赵伯而重新“活”过来。这数月,尤其是刚从禁地中逃出来的那一个多月,如果不是她,自己早就饿死冻死在了冰原之上。她毁了自己,也救了自己。
一刻不停留地收拾好东西,雷霍再度来到盆地出入口,却见赵婠在对狼王絮絮叨叨,叮嘱它一定要听话,要记得捕猎,要安全地把人送回家。
雷霍的眼里略有湿意,他仰头望天,将眼泪逼回去,这才上前对赵婠笑道:“你不知道,我与它们相处得极好,经常和它们聊天。虽然……”他笑起来,“都是我自说自话,它们不大理我。”
赵婠浅笑:“祝你一路顺风,早点回家。”对雷霍做了个鬼脸,“抢渝莲帝姬的时候,不要把木头哥哥欺负得太惨。”
雷霍一挑眉:“这是你的命令?”
赵婠哈哈一笑:“不是不是。”
虽然两个人没什么话讲,但是相处了大半年,多少还有几分依依不舍。雷霍认真地说:“你可以放万心,我会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守口如瓶。没有你的允许,绝不向任何人吐lou半个字!”
赵婠微微一笑:“我相信你!”
雷霍背着包袱,走到狼王身旁,恭恭敬敬地给赵婠磕了个头,直起身子朗声道:“小姐,请多保重!”说罢,脚尖点地,轻飘飘掠起,飞身在狼王背上。狼王一声长嚎,转身三窜两跃,眨眼便消失在峭壁陡峰中,另一匹狼也同样疾奔而去。
赵婠抹了把脸,湿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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