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直接回公司了，你那边有什么安排？”
“去买金条。”
陆承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由得用余光瞥了戚愿一眼。
可戚愿并没有注意到陆承的视线，而是拿着手机在回什么消息。
陆承见状便没有出声打扰，直到戚愿收好了手机，他这才再次开口道：“我要去邻市出趟差，你……”
陆承的话还没说完，戚愿的手机铃声便先一步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经纪人”三个大字。
戚愿嫌弃地皱了皱眉，随即偏头看向陆承：“你去出差，然后呢？”
“你先接电话。”陆承看着戚愿手里吵人的手机，有些无语。
这种情况下，有事他也说不出来啊。
“哦。”戚愿不算情愿地接通了经纪人的电话，她现在已经知道经纪人到底算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了，自然也知道这家伙打电话过来很可能是要给她安排工作。
而不工作就算违约，得赔钱。
最重要的是——耽误她买金条。
“说。”戚愿接起电话，不等对面开口，便冷冷地抛下了一个字。
这次经纪人倒是不敢大声嚷嚷了，甚至面对戚愿的不客气他也没半点要追究的意思，反而讨好地笑了笑，柔声细语道：“戚愿啊，今天咱们还有个综艺要录，还记得吧？”
“不记得了。”戚愿实话实说。
“不记得啊，不记得没关系，这些事本来就该经纪人操心嘛，哈哈，那个……你看，今天你想工作吗？”
戚愿并不想工作，她对当明星没什么兴趣。
但是，她不喜欢违约，不喜欢赔钱，更不喜欢……随意就否定掉原身的一切，当明星大概是原来那个戚愿的梦想？戚愿虽然不理解，但是尊重，毕竟占了人家身子，就当帮她个小忙了。
“几点？在哪儿？”
“我把时间和地点发你，你看要公司开车接你吗？”
“不用。”戚愿没有和原公司搞好关系的打算，毕竟最难的时候这群人不想着捞一把自己人，尽想着袖手旁顾和落井下石了。
“好的好的，那我们在录制现场等你。”经纪人现在是戚愿说什么都答好。
“要录节目？”等戚愿挂了电话，陆承便连忙开口道。
“嗯。”
“什么节目？”
“不知道。”
“你没问？”陆承有些无语。
戚愿淡定且从容：“我不在乎。”
“……你赢了。”陆承无话可说。
很快，经纪人就将综艺录制的时间和地点发了过来，时间是两个小时后，地点在电视台的三号演播厅。
“离和盛不算太远，我先送你过去。”陆承确认了地点以后，连忙开口道。
主要是陆承根本不敢放戚愿这个大杀器单独行动，生怕有些人不长眼激怒了戚愿，他可不想出一趟差回来发现整个城市都被毁灭了。
不是他夸张，实在是因为在他心里戚愿就是拥有这么恐怖强大的力量。
“你不是要出差吗？？”
“下午出发，来得及。”
戚愿见陆承都这样说了，便没有拒绝，反而是问起之前陆承没说完的话：“你刚刚本来想和我说什么来着？”
陆承本来想把戚愿带着一起出差来着，但现在看来好像是不太方便了，虽然他有能力在戚愿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延迟这个节目的录制，但是——
陆承看了一眼戚愿刚刚一边说着话，一边放在了他腹肌上的手，虽然知道戚愿这只是在汲取魔气，但果然还是让他困扰无比，天知道他是凭借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表现出极端的抗拒，以免魔种把戚愿又给电了。
毕竟，这是车上，还是路上，一切安全第一。
所以，他一边利落地将戚愿作乱的手甩了回去，一边斩钉截铁地开口回道：“我想说，我要出差一趟，你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和我或者周林打电话。还有——不许再摸我了，你那综艺还想不想录了？”
戚愿总觉得陆承原本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
担心陆承又把自己给定住了，影响之后的工作，戚愿勉为其难地没有再对陆承下手，只是低头拿出手机，不知道和谁又发了什么消息。
很快，陆承就知道戚愿干什么了。
因为老太太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陆承这个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接点了接通。
霎时间，老太太的声音便通过车内的音响播放了出来：“陆承！”
“奶奶，怎么了？”
陆承很少听到自家奶奶这么连名带姓地叫自己，不由得诧异地挑了下眉。
“女孩子都主动了，你个大男人还扭扭捏捏个啥？”老太太中气十足地质问道。
陆承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老太太究竟在说什么，直到回想起刚刚戚愿玩手机的动作，瞬间恍然大悟——
“你给奶奶告状！？”因为太过吃惊，陆承的声音一时间没有控制好，听起来有点像生气地大喊。
结果戚愿还没说什么呢，老太太第一个先不乐意了。
“什么叫告状，我们那是在友好聊天，顺便聊了你两句。”老太太坚决捍卫戚愿的行为，并且将歪理说的十分理直气壮。
“奶奶……”陆承记得自家奶奶以前很讲道理的啊。
“别叫我奶奶，你是我奶奶。”
陆承无奈地叹了口气：“奶奶，你想要我怎么做，直说吧。”
老太太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不是我要你怎么做？是你，一个大男人，在和女朋友相处中，你就算再腼腆，不好意思主动，至少人家小戚主动的时候你别躲啊。”
“她不是我女朋友。”
“那她是你的什么人？”老太太显然根本不信陆承的胡扯。
陆承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现在和戚愿的关系，他肚子里魔种的主人？住在自己家的陌生女人？曾经幻境里的战友？或者是……朋友？
陆承发现居然没有一个合适的词，能用来形容戚愿和他之间的关系。
倒是戚愿淡定地回了句：“我是他债主。”
老太太接的十分顺溜：“那他刚好以身还债。”
“奶奶！”
老太太见自家孙子恼了，连忙最后确认道：“我就问一句，你们亲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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