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是早晚的事情。”男人不疾不徐的答道。
“小姐稍安勿躁,待我再去探查一番,制定缜密的计划。李容安离开京城不也被我们等到了吗,如今她已经是砧板上的肉,小姐便是再多等两天又有何妨。”
女人看着面前坚持己见的男人,心中很恼火,但慢慢还是冷静了下来。
平心而论,他说的没有错,不理智的人是她自己。
如果他轻易的向自己妥协顺从,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没主见的草包,对不起那十颗珠子的价格。
“好,我就再等等。”她说着站起身走到男人的面前。
纤纤玉手按在男人健壮的胸膛上,挑着眉眼一改之前的冰冷,语气娇媚的说道:“只要你能帮我达成所愿,事成之后,除了剩下的五颗珠子,我还有别的东西犒赏你。”
男人只觉得她的手好似羽毛一般撩拨在他的胸口,还有她的眼神媚眼如丝、勾魂摄魄,直看的他浑身发紧。
他自诩也不是那等猴急的色胚,不过这女人每次一靠近他,他就会不自觉的燥热。
当然,这个女人确实有几分令人神魂颠倒的资本,瞧她长得闭月羞花,身姿更是婀娜丰腴。
何况她现在在主动挑逗,别的东西犒赏自己?他的眼神赤裸裸的落在她的脖颈和胸前,说的可不就是她自己吗。
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想要揽过她的腰身,却被她转了个圈狡猾的逃脱了。
“想要我?”她又扭着腰肢坐回桌
边,一手支着下巴,姿态慵懒,脉脉含情,当真是眉眼盈盈处皆是风情,举手投足间处处娇媚。
男人眯眼看着她,像看一只可口的猎物,没错,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令男人难以自持的风情。
“若是能帮小姐除掉眼中钉,当真能抱得美人归?”他问道。
“当然,事成之后,我就是你的人。”女人娇媚一笑。
……
少顷,女人倚靠在窗边,看着走出客栈的男人疾步朝一处灯红酒绿的妓馆走去,她弯唇露出一丝哂笑。
她又看向陌生的平江夜景,在此之前,她根本没有想到有生之年她会踏足平江城,她来这里全都是因为李容安。
而李容安与平江到底又有什么渊源。
她一个病秧子,十五岁之前都没有离开过晋阳,之后回京城,很快又嫁去燕北,今年又被裴宴笙带回京城,无论哪个阶段,都和平江毫无交集。
可是她亲自去祭拜李府已故的老爷夫人,更因为李府的两个家奴受制于裴宴笙。
此次她就是带着那两个家仆一起出逃的,而那两个家仆一直被裴宴笙软禁在梅山别庄,她全都已经查清楚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简直令人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一个是京城镇国公府的嫡女,一个是平江的商户,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
唯一的关联就是,她与李府已故的女儿同名同姓,她们都叫李容安。
想到这里,女人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一个惊世骇俗
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海,她甚至被惊吓的紧贴着墙壁。
假设现在的李容安就是李家的女儿,那么她祭拜自己的父母,保护家仆,重回故土就全都解释通了。
还有她和裴宴笙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怎么会有人接连娶两个同名同姓的女人,这也太巧了,而且裴宴笙是用他元妻的家仆来要挟李容安,这完全是常人无法理解的行径,除非李容安就是他的元妻,那就合理了。
女人越想越觉得所有关节都通了,是了,一定是这样。
镇国公府的三小姐早就死在回京的路上,葬身大江,回镇国公府的人根本不是她。
晋阳那边的人都说三小姐病恹恹的、沉默寡言、性格孤僻,只会闷头看书。
可是回到镇国公府的三小姐却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八面玲珑、诡计多端。
这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灵魂。
紧靠着墙壁的女人牙齿打颤,眼神却阴森到了极点。
……
十月过半,北方已是一片瑟瑟轻寒。
一望无际的平原褪去了绿色,呈现一片枯黄,一条宽阔的河流如一条银龙蜿蜒其上,一直延伸至远处的尽头。
在晨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耀眼闪亮,这就是连接着燕北和北齐的大黑河。
黑压压的军队正顺着河流的方向前进,步伐整齐划一,幡旗迎风飞扬,列阵凝聚有序。
他们的目的地是北齐王城。
而此时的北齐皇宫正陷入一片混乱。
大殿之上,四皇子和新任汗王两厢对峙,互不相让,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你简直大逆不道,无法无天,到底谁才是北齐的皇帝?”汗王对着四皇子咆哮,“孤才是,孤说什么就是什么,孤说投降就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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