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的第2天，陈楠做了份详细的报价单。
里面罗列了原材料价格，让人1目了然。
他亲自送到谢书记的手中，得到了好1阵夸赞。
不过，谢书记没有当场答复，而是表示还需要商榷。
回到作坊。
时间接连过去了34天。
陈楠每天都会给谢晓玲打电话，询问进展。
然而，1点动静都没有。
谢晓玲告知他需要等待，市政正在开会决定。
直觉告诉陈楠，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
想来想去，还是找了个恰当的时候，给谢书记直接打去了电话。
电话是钱秘书接的。
实际上，谢书记已经通知钱秘书，让他通知陈楠来商议，情况有变。
钱秘书替他推脱了。
故而接起电话的时候，钱秘书直接告诉陈楠，他出局了。
挂断电话，陈楠皱起了眉头，回想和市政交流的整个过程，他认为不是他出局了，而是哪里出问题了。
再次拿起电话。
“晓玲啊，今天想吃什么，我陪你去吃。”
“想睡觉啊，那我陪你吧……咳咳，抱歉，嘴滑了，我请你去昌河大饭店吃。”
“行，我去打包1份羊汤。”
谢晓玲今天懒懒的感觉，人也不爱动。
中午的时候，回到单位宿舍，就想有人给她送1份饭来。
没想到陈楠主动打来了电话。
她换上拖鞋，去洗了1把脸，重新化了淡妆，等陈楠到来。
见他拎着保温桶，很开心地说道：“你倒用心了。”
“朋友嘛，还能让你吃冷的？”
帮她盛了1碗羊汤，坐在对面看着她吃。
见她吃得香，随口问道：“这几天有没有和你伯父联系啊？”
“我就知道，你的羊汤不是那么好喝的，能不能等我吃完？”谢晓玲幽怨地回道。
难道看不出来，她刚刚特意化妆了吗？
陈楠哪能注意到这个。
被告知淘汰出局，说不着急是假的。
现在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冒然去找谢书记，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谢晓玲是1个不错的突破口。
实在不行，他也会自己跑去市政，当然这是不得已的时候。
至于丢失这个订单，他从来没有想过。
1个毫无格局的田承泽，还不怎么让他放在眼里。
生意是人情世故，但也要落到实处的。
谢晓玲吃完了热乎乎的饭菜，感觉挺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订单的问题了，而是关系到莲花糕点厂的去留问题。
现在唯1确定的是，单子会留在莲花厂，赚的钱分给工人……
这里面的水深的很，谁见了都得头疼，我劝你还是不要插手了。”
谢晓玲给出了1条重要信息！
莲花糕点厂面临资产重组的问题，真的动刀了。
“这么重要的消息，你咋不告诉我呢？”
1腔真心错付，所托非人啊。
同时，他也奇怪，按照他对谢书记的了解，这样的事情怎么也会通知他1声。
为何没有半点消息？
“你也没问我啊，而且我伯父说了，无论如何都要保证老百姓的利益，杜绝利益输送。”
莲花糕点厂可是1块肥肉，它是员工高昂的福利压垮的。
它的市场，还有厂房，那都是很值钱的。
这1点，不光是陈楠看得见。很多人都知道，只要将它私有化到自己的口袋里，这里面的利益大的惊人。
恐怕就连谢市长都要头疼。
“我想去谈谈，看能不能继续拿下这笔订单。”陈楠很肯定地说道。
“据我所知，田承泽正在4处钻营，他成功的几率要大的多，毕竟他的实力摆在那里。”谢晓玲劝告道。
她认为陈楠没有丝毫机会。
如果能给他1点时间还有可能，现在的佳佳食品太小了。
“生意都是谈成的嘛，不去试1下，你怎么知道谢市长不会把单子给我呢？”
“行，我们现在过去，让你彻底死心。”
“现在是午休时间额。”
“反正伯父现在想的事情，肯定就是莲花糕点厂的事儿，去吧，没关系的。”
两人来到办公室外面的会客厅，钱秘书不在，会客厅里很安静。
谢晓玲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办公室里传来1道浑厚的声音。
谢书记正在翻看莲花糕点厂的相关文件，这件事成了年关需要攻克的难题。
工人的高福利，无数双隐形的大手，成为了糕点厂改制的巨大阻力。
然则，财政拿不出钱了，这件事必须解决。
否则年底的时候，必将会导致工人情绪不满，甚至引发混乱。
门开了。
见到谢晓玲，谢市长颇为头疼。
现在是上班时间，天天往领导办公室跑，也要注意的嘛。
传出去影响不好，他还不好说什么。
“谢市长，我给你带了位贵客。”谢晓玲在这里，绝不称呼他为2伯父。
看见陈楠，谢市长微微1愣。
听晓玲1直吹嘘他的见识，谢市长很想听听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却被告知，他不想参与。
现在又托关系找来做什么？琢磨1下就明白了事情原委。
看样子，秘书处也该整顿1下了。
“谢市长，没有打扰您吧？”陈楠很是客气地说道。
开始的时候，他想拿到那批订单，既然情况有变，如果能顺手拿下莲花糕点厂，事情将变得豁然开朗。
“陈总别客气，快坐。”
两人客套1番，陈楠开口询问订单的事情。
谢市长肯定钱秘书撒谎了。
他说出了市政的难题。
目前的政策还不明朗，像这种市营单位，上面已经全面放弃，不会再有任何支持。
“我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如果靠财政补贴，补贴到何时是个头？
既然是市里面决定，那就大刀阔斧的改革，割去赘肉。”
陈楠的话是1个极端。
很容易被打上反动言论，扣上“走资派”的帽子。
就连谢市长听了，都很震惊，却又不得不说，陈楠的观点很有道理。
“做出决定很容易，可是你也要知道，厂里的5千名员工何去何从？他们的利益如何保障？”
谢市长说出了现在的难点，到目前为止，也没有范例供他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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