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百四十九章 谁是谁的替罪羊
红袖一面听着沈二爷的话,一面悄悄的看向二夫人的房间:她应该已经醒了,沈二爷说话声音很响亮——这是故意的,不过因为他在生气着急中,所以太夫人不会怪他;二夫人一定听得清清楚楚,她现在不知道在做什么。
小环和小佩的脸已经变得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们没有想到婆子们的行事会全落在五少奶奶的眼中:就是因为她们的不小心,可真害了自家的夫人了。两个丫头对视,眼中全是绝望之色。
听完沈二爷的话,太夫人看向红袖:“这事儿怎么刚刚袖儿你没有同我说起?”
红袖轻轻一福:“刚刚只说能救醒二婶娘了,太夫人便急着要赶过来,袖儿还没有来得及提起。”
太夫人扫了一眼二夫人的卧房,轻轻的点头:“的确是我太急了,你起来吧,袖儿;”她看向霜霜:“孩子,不要紧吧?”
“太夫人放心,孩子一切都好;”霜霜福了下去:“只是这下毒之人不除,孙媳心里总是不放心;我们这个孩子自出生到现在,可真是七灾八难的,真让人担足了心事。”
太夫人轻轻一叹:“我明白,一切自有我为你们做主;二哥儿,扶你媳妇一旁坐下吧。”她说完之后,冷冷的扫向了小环和小佩等人:“你们,还在等什么?”
小环和小佩叩头,只道沈二爷之子中毒的事情同她们无关;因为她们原本就被关在了房里,哪里还能指使人做事。
太夫人一拍桌子:“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是?”她让人把金环和铜帐勾都扔到了小环和小佩的身前:“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小环和小佩看着被打开的两件东西,都惊呼这不是她们夫人的东西,只是像她们夫人的东西而已。
太夫人没有想到两个小丫头如此嘴硬,立时让红袖把捉到的婆子和下毒的丫头带上来。
红袖轻轻一福:“带哪一个?”
沈太夫人一惊:“有几个?”
“不多,只是两个,除了二哥那里下毒的丫头之外,还有一个给我的那两个哥儿下毒的一个丫头。”红袖淡淡的答道:“太夫人要问哪一个的话?”
太夫人听到居然还有人不放过长房她的两个重孙儿,她哪里还能忍下火气:“都给我带上来!”
她看向红袖:“袖儿,你还真能忍得住;那可是你的两个儿子,有人害他们你还不快快说出来,非要等到现在呢?孩子呢,没有事儿吧?”
看到红袖哪此镇静,太夫人料定孩子没有事情;只是她过于关心重孙子,所以忍不住还是问一句。
红袖答道:“孩子很好,那丫头在下毒的时候,就被灵禾和茶香捉到了。太夫人放心就是。”
沈太夫人放心是放心,看看沈二爷夫妻再看看红袖,她心中的火气几乎要把自己烧化了:居然还有人在打算让她沈家断子绝孙,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婆子和小丫头们被带了上来,早已经被白逸尘修理过的婆子和小丫头,不用太夫人过多喝斥,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自她们如何被二夫人身边的丫头小环收买,又如何在看管小环等人时听她们所命去行事为止,说得十二分的详尽。
太夫人听完之后,冷冰冰的看向小环二人:“你们,还有什么可说?”
小环和小佩正要开口说话,里屋传出来二夫人的哭声儿:“太夫人,都是我的错,都是儿媳的错!”
众人看过去,只见二夫人妆容不整的自屋里扑了出来,扑倒在地上道:“可是儿媳妇、儿媳妇……”她话没有说话就伏地痛哭起来。
“你还没有脸哭?”太夫人指着金环和铜帐勾道:“这些是不是你的东西?”
二夫人摸起两样东西来,全身都在颤动:“是、是儿媳妇的东西,但……”
太夫人气得一指那几个婆子和丫头:“她们,是不是你收买来去害人的?!”
二夫人连连摇头:“儿媳……”
沈夫人看太夫人如此生气,知道她是因为江氏的事情,再看到有人下毒害沈氏子孙才会如此激动;不过一来怕她伤到身子,二来也想听听二夫人的话——这样的事情,总要人心服口服才成,不然到时要处置二夫人,二老爷也不会同意的。
总要给二老爷一个交待才成。
“太夫人,您消消气;我们听听二弟妹如何说吧。”沈夫人平平静静的,没有一丝的火气;就好像她没有听到有人要害她的孙子一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当真是二弟妹所做,此事也很容易问得清楚。”
沈太夫人气得一拍桌子:“你还有何话要说?”
二夫人看了一眼小佩和小环,忽然咬咬牙道:“媳妇、媳妇无话可说;一切、一切都是媳妇的错,请太夫人放过他人,处置媳妇一个人吧。”
不要说太夫人,就是红袖和沈夫人也没有想到二夫人会认错伏罪:不管是江氏还是谁,哪一个也没有一问就认错的啊。
她不想活了?红袖想到了楚夫人:不管二夫人是因为什么害人,但是她对楚夫人一定还有母女之情,不可能会弃老母于不顾;她怎么可能不想活了。
但是直接承认了,和找死也没有什么分别。
红袖看向了一旁哭得如同泪人一般的小环和小佩,心里不自禁的一动:她奇怪就是奇怪二夫人现在认错认的太早了一些。
现在的物证只不过是一个金环和一个铜帐勾,而人证并没有一个人说是下毒之事,是二夫人指使的:那两个物证,二夫人想推脱是极容易的;但是她却急匆匆的认了错。
小环膝行两步对着二夫人叩头:“都是婢子的错,都是婢子对不起夫人!”叩完了三个头之后,她转身对着太夫人叩头:“所以的事情都是小婢一个人做的,同我们夫人无关,还请太夫人明鉴!”
红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二夫人等得就是这个丫头或是小佩出来做她的替罪羊吧?
二夫人却一直哭喊:“是我,太夫人,真得是儿媳做的;太夫人请您放了这几个丫头吧,她们只是被我所逼。”
太夫人正想喝斥二夫人主仆时,二老爷匆匆的掀帘进来;看到二夫人伏在地上,再看看太夫人一脸的怒气,他连忙过去给太夫人见礼。
他虽然没有多少治家安国的本事,不过却还是有些小聪明的,并没有一上来就为自家妻子求情,而是问了事情的经过原委:他原本以为只是因为罗氏的事情——他存了如果是因此,他便挑明罗氏的身份,二夫人只能说是妇德有亏而已。
主母要毒杀一个妾侍,虽然是过错却罪不及死。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妻子要毒杀的不止是罗氏,还有长房的两个小孙儿及他的一个孙子。
他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沈二爷:如果让妻子当真得手了,下一次她下手的人就会是他了吧?
想到沈二爷在府中之时常常生病,后来送他出去学武之后身体便好了,再后来一直在军中也没有什么事儿——如果是在府中,怕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吧。二老爷闭了闭眼睛:他这是造得什么孽啊!
他看了一眼二夫人,神色复杂的不能再复杂了;他看着二夫人,眼前却浮现了他岳父临终时的样子,最后轻轻一叹跪到在地上:“太夫人,此事还有些不清不楚的地方,还请太夫人明查。”
他不能直接求情,只希望可以为二夫人争一线活命的机会,也算是对得起死去的岳父了;于情,他是对不起二夫人;不过他认为一直以来没有亏待过她一分一毫,家中的事情向来也是她说一不二。
罗氏只是他情不自禁,虽然对不起妻子,不过情还是占了上风;但是眼下面对这些事情,他却又被恩情所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岳父大人唯一的骨血就这样死掉。
太夫人冷冷一哼:“还有什么要查的?”
小环立时捉住机会哭喊道:“金环和铜帐勾都是小婢去订做取回来的,这有人证的,请太夫人自管去查;那里面的毒与解药是小环偷偷放进去,同我们夫人无关;而那些婆子、丫头也是小婢收买的,更与我们夫人无关。”
太夫人没有想到小环会把所有的错都揽到了身上,她看了一眼小环让人去叫来旺媳妇查金环和铜帐勾的出处,并且问那几个婆子和丫头,可受过二夫人的指使做事。
婆子和丫头都摇头,一直以来做事都是小环指使的;虽然小环没有明说,但是她们心知肚明一切都是二夫人指使的。
太夫人冷笑:“你个丫头想以此来为自家的主子脱罪?你们夫人要做事,自然只要吩咐给你就成,难不成还要把这些丫头婆子叫到跟前不成?你当真以为我好骗不成?”
“不是的,太夫人;”小环飞快的转着念头:“我们夫人一身心善,待婢子视若女儿,所以才会不忍心出来代小婢顶罪;其实,小婢就是假借了二夫人的名实行事,不然这些人哪里会为小婢所用,只是连累主子至此,小婢、小婢也于心不忍,才出来认罪但凭太夫人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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