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十九章 忙乱背后
二夫人挑拨梦春做什么,她挑拨梦春是要针对谁呢——不会针对江氏吧;因为二夫人不可能会知道江氏和沈二爷的事情,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早不发作晚不发作,非要这个时候挑拨梦春一把呢?
红袖的目光在二夫人和梦春的身上转了转,笑道:“我刚自二爷那里回来,他有些倦了呢。”就试探一下二夫人的意思好了。
梦春听到二爷倦了,也就没有再提立刻过去;而二夫人也没有提此事,看了一会儿孩子之后,便带着红袖等人又回到了霜霜的房里。
红袖几次有话试探,二夫人都并没有什么破绽,也并没有一定要去沈二爷的那里的意思;难道梦春只是因为江氏在她身边呆得久了,所以控制不住所致?
梦春回到霜霜的房里,明显的话少了;而霜霜自己却又提起了沈二爷受伤的事情,丁氏和安氏等都在猜测此事:对于在府中受这么重的伤,说这些妇人们一点不怕是假的。
二夫人叹气:“袖儿你那叔父应酬多,本来五天要有三天在外面过夜回不来的,但是这两天我是什么也不管了,非要他回来不可——没有个男人在身边,哪里睡得着?”
“我想啊,一定是哪个丧心病狂的侍卫,其它人不可能伤到了二哥,二哥怎么说也是个将军,练过武上过战场的人。”丁氏这话也有道理。
只是被丁氏这么说一说,房里的妇人们更是有些惶惶;红袖连忙截住了话头:“我看倒不太可能,也许是仆从们所为也不一定;二哥当天可是吃了酒的,是不是二嫂?”
霜霜听到这话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沈二爷是说当天要陪沈妙歌在外面应酬的,酒当然吃了。
“如果是个仆从,二哥吃醉了酒再加上不对府上的人防备,伤了二哥也是说不定的事情;如果二哥身边能有个人,便不会被人所乘了。”红袖继续说了下去。
听到红袖的话,二夫人等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说得有道理,只要我们进出多多的带几个,那人一定不敢上前的。”不过,听这话还是怕的。
红袖却没有办法,因为不把实情说出来,不管说是府外人伤的、还是府内人伤的,沈府的人都会有所担心:沈二爷是在府内受伤,此事绝对不假。
她知道不能任由此事下去,怎么也要想个法子平息才成;此事,却要寻沈妙歌商议一下了:不然,说不定就会被人所乘。
府中人人都感觉到危险的时候,不正是别有居心之人的大好机会?沈二爷受伤,并不是他和江氏之间的事情那么简单了。
红袖把话题带开了,闲话了一会儿便和众人告辞而去,让霜霜能好好休养。
霜霜在红袖等人走后,半倚在床上不知道想什么事情想得入神,丫头连唤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听到;她听到之后也没有理会丫头,打发她出去,全没有了刚刚陪着红袖等人说话的好心情。
沈二爷受伤的事情,不管谁问他就是不开口说明,最终也就不了了之,没有人再问他了;不过因此惹得很多人都动了气。
问沈二爷问不出来,沈侯爷等人免不了要问问红袖,当天她寻到沈二爷时是什么情形:因为红袖在救了沈二爷之后,除了让灵禾救治沈二爷,还让赵氏人带着几个把那个亭子冲洗了一个干净,想自中找出什么是不可能了。
红袖当然不是什么也没有留下来,她让人把那半个血脚印拓了下来。
沈侯爷问红袖,红袖便实话实说,只是隐去了那个脚印没有提;因为此事只要说出来,便是一件大事儿,太容易寻到那个人了。
更何况,江氏院子里,听白逸尘说她烧掉了一双鞋子;而烧鞋子的丫头,也在今天被江氏寻了根由打发出府了:并不是大事儿,在府中都忙沈二爷的事情时,当然不会有人注意到。
此事,只有红袖和沈妙歌知道;而他们当然也暗中派了侍卫出去,要把那个丫头悄悄的弄到红袖的田庄上去;不过阿元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墨神医的事情也没有消息回来,刺客和阿元都没有寻到他的踪迹,这让沈妙歌和红袖十二分的担心,除了等也没有共它的法子可想。
这一天总算是应付过去了,到了晚上侍卫回来,说那个丫头找是找到了,只是却已经死了。
沈妙歌听到之后不相信:“你说什么,她已经死了?”
侍卫很肯定的点头,并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沈妙歌打发侍卫下去,叮嘱他对谁也不提今天的事情,然后踱步回了后院;红袖听到之后也吓了一跳:“江氏嫂嫂不就是把那丫头卖到了人牙子手中嘛,怎么会死了呢?”
沈妙歌把侍卫的话说了一遍:原来那丫头上午卖了出去,到了中午被人挑走了;侍卫不能报沈府的名号,费了一点劲儿才打听出来买走丫头的人家,找去之后却不见那丫头踪影;等了多半天才知道那丫头被他刚买到手,就被人以三倍的价钱买走了,听口音是外乡人。
再然后侍卫找来找去,没有找到那个外乡人,只找到了那丫头尸体。
沈妙歌沉着脸:“江氏嫂嫂娘家并不显赫,说起来比起袖儿你嫁来时还有些不如;而她的嫁奁并不多,在府外又没有什么人可用——此事不能是她所为;但,不是她又会有谁杀了那个丫头灭口呢?”
杀了那个丫头,只对江氏有利,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的;为此又费银子、又是害人一条性命,并不值得吧?
红袖和沈妙歌没有想通,只能让人去打探那买了丫头的人牙子、和买了那丫头之人的底细。
如果说江氏因嫉成狂害霜霜母子、害梦春,甚至是害沈二爷,红袖和沈妙歌都相信;但是说江氏有那个能力,在府外买凶杀人却让人太难以相信了。
江氏在沈府,可以说没有什么势力:她只是一个寡居之人,有几个人会攀附于她呢?
时间过去一天又过去一天,沈二爷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转;但是红袖和沈妙歌的心头却是越来越沉重:墨神医依然没有找到。
红袖和沈妙歌都不自禁的往坏处想:墨神医不会是遭了什么人的毒手吧?映草儿现在已经不能安心做事了,她急得背着人不知道哭了几次了,只在人前还强撑着。
沈二爷的身体终于好了很多,梦春着人把他抬到了自己房里养伤;她除了照顾霜霜母子和沈二爷之外,就是追问沈二爷被谁所伤,把沈二爷烦坏了。
后来他干脆不理会梦春,这也让梦春伤了透了心,但却不肯就这样放过沈二爷;沈二爷无法只能求助于沈妙歌:他只要来了,梦春便不会在房里久留,也不会总是逼问他。
红袖和沈妙歌为了墨神医烦心的同时,还要为沈二爷的事情烦恼。
梦春和霜霜这天寻了红袖说话,她们两个人一致请红袖想法子问出沈二爷受伤的缘故来;红袖就是想推,可是架不住霜霜二人苦求。
红袖连着二三天没有问出什么来,梦春便又求了二夫人和六夫人来:事情当真是越纠缠越乱了。
二夫人每每都听梦春和霜霜的,非要问江二爷一句话出来不可;有她和梦春、霜霜的相逼,沈二爷养伤的日子过得一点也不静心。
红袖和沈妙歌因为二夫人的加入,不得不认真的对待此事,如此夫妻二人焦心的事情又多了一件:沈二爷的事情总是摆脱不了。
沈妙歌终于恼了:“不行,我要问问二哥,他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二哥的日子不过,他的日子还要过啊。
红袖拉住沈妙歌:“我已经点过了江氏嫂嫂,话说得并不客气,我想她一定能听出来;应该不会再去纠缠才对,嗯,在二哥身体大好之前。”
沈二爷身体好了,脚在他身上会不会偷偷和江氏见面,红袖可没有底儿。
“所以,时间还有一些,你不要说得太急了,万一二哥弄出个三长两短来,你可怎么对二嫂母子交待。”红袖不得不叮嘱沈妙歌一句。
就算沈二爷千错万错,也没有对不起他们夫妻;如果因为沈妙歌揭破真相,致使沈二爷感觉没有脸面做人寻了短见,沈妙歌要如何自处?
沈妙歌点头:“我明白的,只是这事情总要有个了断;就算这回的事情我们能压下去,在他下定决心之前也不能替他压。”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如果今天晚上墨神医还是没有消息,明天我就去求求王爷吧。”他知道廉亲王手下的侍卫有些本事,也许能寻到墨神医的消息也说不定。
红袖叹着气答应一声,又叮嘱他说话注意才放他离开了。
二夫人虽然常常来“探望”沈二爷,但是她却并不是很忙,每天都还有时间到沈老祖和是太夫人那里尽孝;而她不去的时候,宝湘也会代她去问侯沈老祖和太夫人。
太夫人因为沈二爷的事情气得头疼,宝湘便教太夫人的丫头揉按头部的法子,倒真让太夫人的头疼轻了不少;太夫人因此待宝湘也就和月桂有些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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