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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的话说完之后,廉亲王并没有接口,看他的样子是无可无不可:至少没有反对的意思;红袖心下更是奇怪,不知道连姑娘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廉亲王在恼怒之后,想放过她。
包厢里的其它人也没有说话,因为连姑娘是今天的主人家:主客没有说话,其它客人也不好说要走;而且刚刚红袖和南平王妃想离开时,廉亲王还是留过人的,现在南平王妃更不会提出要走来。
但是,连姑娘却没有理会红袖的话,她如同没有听出来红袖的好意,只是直直的盯着廉亲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语气十分激动,在连问了三声之后好似发泄出了不少,语气又轻柔下来,只是却听得红袖心底有些别扭:“我能助你什么,你忘了吗?”
连姑娘说最后一句话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廉亲王。
红袖不知道她话中所指是什么,只是在此时提到这话却绝对是其笨无比:廉亲王就算会看重某些事物,连姑娘在此时说和胁迫廉亲王有什么分别?廉亲王就是一个跟本不会受胁迫的人。
廉亲王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他看了看妻子然后又看了看连姑娘,依然没有开口。
这让连姑娘的脸面好看不少;只是红袖却不自禁的轻轻摇头:何苦呢,不要说廉亲王不会答应她,就算是廉亲王答应了,她又能算是得到了廉亲王的爱吗?
连姑娘的眼睛有了神采,轻轻的举起酒杯:“王爷,王妃,我敬你们夫妻。”她认为廉亲王此时已经算是答应了她。
只要她回去之后请人来提亲也就行了;至于廉亲王妃,她不会容不下人的,无论她们两人哪个做嫡妻都无妨。
廉亲王看着连姑娘微微一笑,然后看了一眼面前的酒,对廉亲王妃道:“王妃,本王有些醉了。”
廉亲王妃闻言起身:“酒足饭饱,我们这就散了吧。”她看了一眼连姑娘,对南平王妃和红袖道:“改日我们再相聚。”
饭根本没有上,哪里来的饭饱?至于廉亲王说自己醉了,可是他脸上、眼中无半丝酒意:他只是不想理会连姑娘了。
能在这个时候,连姑娘保住脸面已经很难得了;红袖想她这一次应该知道知难而退了,不然大家都难看了。
南平王妃道:“改日,一定在府中相请王妃,还请王妃勿念前嫌和王爷一起来。”
廉亲王妃正要答应时,连姑娘一下子站了起来:“你真得要走了?”她看的人是廉亲王,而不是王妃。
廉亲王却理也不理她,起身扶着自家王妃的手:“南平王妃要宴请你,你答不答应?我倒是有些日子没有见南平那小子了,不如我们改日去他们府上叨扰一番?”
廉王妃笑着点头,和南平王妃寒暄了两句。
连姑娘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她不相信廉亲王会如此:就算他不在乎自己,难道他也不在乎……;不,这不可能。
红袖已经起身弯腰:“恭送王爷王妃。”
南平王妃也是一样欠身道:“恭送王爷王妃。”她和红袖是一样的心思,早些把廉亲王送走,回头再来劝连姑娘。
连姑娘的心事,几乎可以是**裸的没有一丝遮掩;南平王妃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只是后悔自己出面具贴请廉王妃:不知道廉王爷会不会怪罪她呢。
只是,连姑娘也不是她南平王府能开罪的人,所以她心里把连姑娘埋怨了一通,但是表面上是不会怪罪连姑娘一句的。
红袖只是想回府,快快送走了廉亲王,快快回府。
廉亲王微笑:“不用送了,时辰不早你们也早些回去为好。”他扶着王妃就要走,只是却走不成,连姑娘站了起来,直直的立在那里不避不让,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廉亲王。
廉亲王脸上的笑容都敛了起来,冷冷的看了一眼连姑娘:“令父把你当成宝,但在他人眼中你连根草也不如!”
然后转身自南平王妃那边,扶着廉王妃向包厢外走去。
连姑娘脚步一动便想再拦过去,却被红袖拦了下来;连姑娘的力气不小,红袖还真有些扯她不住;连姑娘一挣再挣都没有挣脱,也立时急了,伸手便向红袖招呼了过去。
红袖没有想到她如此不懂事儿,就是怕她和廉亲王闹将起来,连累到自己和南平王妃所以才扯她一扯;不想她不领情还要和自己动武。
她不知道连姑娘的身份如何,但就算连姑娘是公主红袖也没有立着任人打的想法;连姑娘打过来,红袖便挡过去,在小小的包厢一角两个人动上了手。
廉亲王终于怒了!
他看在连姑娘的父亲份儿对她一让再让,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沈少夫人也是好心,可是她却硬生生的当着自己和人家动起武来。
如果沈少夫人有点闪失,自己还怎么有脸见沈府的人?廉亲王一个闪身过去,伸手便刁住了连姑娘的手;然后一圈一带就把她甩到廉王妃刚刚坐的椅子上,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心思,所以连姑娘把椅子撞翻了几张之后,很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你如果再胡闹,不要以为依仗着你父亲与太后、皇上,我就不会杀了你!”廉亲王的声音有些森然:“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试一试。”
训斥完连姑娘,他看向红袖:“沈少夫人没有事儿吧?”
红袖并没有受伤,连姑娘的功夫并不比她强很多,而且也不是一个好和人动手的人,两个人半斤八两。
她微微一福:“多谢王爷,臣妾很好。”红袖很想长长的叹一口气,这个连姑娘就不能省事些?不可为的事情非要试了再试,不是傻了是什么?
廉亲王轻轻点头:“今日得罪之处,他日再请南平和沈少夫人到府中盘恒赔罪;小王有事便和王妃先行一步了。”说完,理也不理那跌倒在地上的连姑娘,扶着廉亲王妃直直去了。
廉亲王妃是一个字也没有说,脸上甚至多余的表情也没有一丝;只是廉亲王说什么她便做什么:丈夫已经对人家女子大打出手,她再上前说连姑娘什么难免有些过份了,也显得小家子气。
红袖看廉亲王走了,也立时对南平王妃和地上的连姑娘道:“时辰真得不早了,孩子还小我也放心不下,便不久坐了就此告辞。”
她连他日再聚的客气话都没有说:她是真得不想再和连姑娘有半分牵扯。
南平王妃并没有留红袖:“我府中也有不少事情,正好同走吧;连姑娘,就此别过。”她也不再想劝连姑娘什么了。
连姑娘地上呆呆的坐着,没有动也没有理会红袖和南平王妃的话:她自被廉亲王打得跌坐在地上之后,便一直这个样子。
红袖和南平王妃互看一眼,只能吩咐连姑娘的丫头好好的伺候她,叮嘱丫头们早些回府后,便起身向包厢外面走去。
两个刚行到楼梯口便听到楼梯被踏得“噔噔”直响,相互都有些惊疑:难说是廉亲王又回来了?
来人转过了楼梯抬头向上看来:“袖儿,你没有事儿吧?”原来是沈妙歌来了。
红袖没有想到他会来:“你怎么来了?”一面对南平王妃道:“是我们家爷来了。”
南平王妃松了一口气,笑着和沈妙歌相互见了礼:“小侯爷担心少夫人吧?倒是我今天鲁莽差点害少夫人受伤,改日一定要登门请罪。”
红袖和沈妙歌客气了几句,他们夫妻还真没有怪南平王妃的意思;说了几句话,他们夫妻便目送南平王妃上了车子远去。
“刚刚遇上廉亲王了,他说你被人打了,吓得我夺了马儿奔来;好在刚刚在楼梯那里看到你好好的,不然我闯了进去,岂不是被南平王妃笑话?”
“廉亲王居然和我开这样的玩笑。”沈妙歌扶着红袖上车很有些不满廉亲王。
红袖闻言想了想:“也许并不只是玩笑,不过我们却也只能当成玩笑了。”当下把醉仙楼里的事情说了一遍给沈妙歌听。
沈妙歌听完之后沉吟了一会儿:“如此说来,那连姑娘应该就是舞霞公主了。”
红袖点头:“应该就是,所以她所说的事情……,王爷又对你如此说,无非是为了拖我们沈府下水。”
沈妙歌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小夫妻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红袖问沈妙歌可曾用过了饭,又问他可看过了大姐儿:如此,二人说着琐事回到了府中;到下车时,两人的心情已经好转不少。
过了两日才自南平王妃那里听说了连姑娘的事情:她就是舞霞公主,不过她却不喜在人前被人称为公主,大家拜来拜去的。
因为她得了太后和皇上的同意要自选夫婿,所以就求了太后的旨意,允她瞒了身份在京中走动,从而寻到真心相待的人。
所以,就算是知道她身份的人也不会揭破她。
南平王妃最后叹道:哪里想到,她千挑万选的居然会选中了廉亲王爷!说完轻轻的摇头不止。
红袖只是听着并没有多话,只是心中却不同意南平王妃的话:太后如果知道她选中了廉亲王爷,不知道会有多少高兴;只是皇上那边就不会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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