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郑律似是看出郑斯南的心思，微微笑笑说道：“做生意呀，都是要交学费的，不是在这里交、就是在那里交。你自己斟酌着，是愿意把学费交给波卡，从波卡毕业后稳当的赚钱。”
“还是愿意边做边学、边学边交。嗯？”
“……若不是我先认识您，我就要怀疑您是波卡的法律顾问了。”郑斯南失笑着说道。
“我还等你把我介绍给他们呢。”郑律半开玩笑地说道。
“那您别说认识我，客户资料也别写我。”郑斯南倒是认真考虑。
“那不行，你可是我的重要客户。”郑律大笑。
“您的意见我会慎重考虑的。”郑斯南低头看手里的合同，聘请郑律做法律顾问那份，她没看文本内容，直接翻到最后签了名字。
“不怕我把你给卖了。”郑律笑着摇头。
“也卖不到80万。”郑斯南将签好字的合同递回给他。
“那可不一定。”郑律接过合同，当着郑斯南的面签过字后，抬头对她说：“我这边盖过章后寄到你上海的办公室。”
“好。”郑斯南点头：“我就先走了，波卡的合同签下来后，我来向您报喜。”
“好啊。”郑律起身送郑斯南到门口。
“那个朱律师是自己辞职的呀？”郑斯南问。
“当然。”郑律轻扯了下嘴角，淡声说道：“你看，我们忍受了他一年，但结果也还算是皆大欢喜。”
“……”郑斯南琢磨着郑律话里的意思
。
“为了一个好的结果，多花一些时间去筹划、去等待，是件值得的事情。”郑律做了个请的手势，将郑斯南送进刚刚过来的电梯里。
“谢谢郑律。”郑斯南真诚道谢。
电梯门慢慢关上，郑律的笑容消失在门外。郑斯南突然决定听郑律的话，哪怕不那么有把握、哪怕条件苛刻，只要她接得下来，这合同她就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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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款方式和首批订单量，麻烦帮我争取一下。”郑斯南将签好的合同递给顾时川。
“没有其它问题？”顾时川其实已经做好了她会讨价还价的准备。
“条件虽然严苛，但除了钱之外，其它的我都接得下来。”郑斯南如实说道。
“郑小姐很坦诚。”顾时川直接将合同翻到最后一页，看到郑斯南好看的签名后，便即合上：“我这边商务部审核、法务复核、财务备档，需要一周的时间。你说的付款方式和首批订单量，你做个附件给我，我看有没有可能争取到。”
“好，谢谢。”郑斯南将手伸到顾时川面前。
“合作愉快。”顾时川伸手与她重重一握。
“你会知道我是你最正确的选择。”郑斯南笑说道：“资金雄厚固然好，但人家不会全力以赴。我这样的，不做出个好歹来就得破产了。”
“不用那么用力，按节奏来就好。”顾时川从书柜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郑斯南：“送给你的，感谢你帮波卡打理新办公室。”
“不用
谢。”郑斯南接过盒子，又想起什么似的将手伸到顾时川面前：“Laura送我杯子，我一时忘记了，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
“倒是没生气，以为你是放在这里备用的。”顾时川转身从后面的柜子里将杯子拿了递给她。
“看以后往这里跑的频率怎么样，高的话还真是要放在这里。”郑斯南将杯子放进随身那个超大的公文包后，起身向顾时川告辞。
顾时川一反常态的将她送到了楼下，写字楼的门外。
“你留步吧，你看着我都不好意思去公交站。你的新代理商要把每一分钱都用在你的产品上。”郑斯南停下步子，冲着顾时川摆了摆手后，转身大步往公汽车走过去。
夕阳晚照，郑斯南的身影却满是朝气。有那么一瞬间，顾时川失神了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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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东西？”回到旅店后，郑斯南边吃泡面边拆开Laura买的礼物，打开后不禁略微失神。
居然是一件白色马海毛的毛衣。
标签上是外文，价签上打着3千多块。
她想起两年前郑赫赫送她的那件。
国外也在流行马海毛呢，看来郑赫赫的审美还蛮前卫的。
就是……恐怕是他存了几年的压岁钱吧，难怪他妈气急败坏的。
郑斯南刚看到毛衣时候的柔软，在想到妈妈为了毛衣和压岁钱来找她的事后，心一下子又变得硬梆梆的。顺手将那盒子推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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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卡的代理合同是顺利签下
来了，在支付了几十万的品牌授权费后，郑斯南开始着急门面和首批货款。
在顾时川和她商量进场前的推广安排、门店装修要求的时候，她才知道首批货款要在这边收到样品、到质检局做了批号产品检测，拿到本地产品质检合格证后，将质检合格证传到总部，总部再给她做首批订单，同时寄出生产地的检测报告，以便于她这边办理商场的进场手续。
“这个周期应该需要一个月，所以我计划将签约仪式和城市广告放在半个月后，你看怎么样？”顾时川将时间线捋出来后，问郑斯南。
“这个你比我有经验，按你的计划来。”郑斯南问：“我还想申请一些地推物料。你将公司推广的一些标准告诉我，我去找制作方，但第一批应该来不及。”
“没问题，会随货发到。”顾时川点头：“不过今年所有的物料你都不用操心，我这边会有人对接广告公司制做，然后发到江城。”
“后面的钱是我出呢。”郑斯南睁大眼睛看着他。
“如你所说，你现在找广告制作公司需要时间、找到了制作公司，他们的制作质量和水准需要时间磨合，来不及。”顾时川说。
“你找的肯定贵，还要从上海发到江城，又是一道成本。”郑斯南两手一摊：“我没钱。”
“你……”顾时川一脸无奈地笑：“我的大中华区先帮你垫上，从你的销售奖励里扣减。”
“扣
减也是我的钱啊，我真心请求你找制作商的时候，想想这钱是我付，别太豪爽了。”郑斯南抿了抿嘴，为难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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