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也觉得是。”郑斯南哈哈大笑。
“喂，斯南，你去找小顾做什么？你还是趁吴小强行动前快离开上海吧，那个人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他会做什么呀。”伍多多终于有机会劝郑斯南。
“三喜妈始终担心小顾会回去抢配方，其实我也有这个担心。”郑斯南说：“你想啊，三喜爸现在靠小顾养着，小顾又是在舅舅家做生意。等于是三喜爸还是靠着前妻家里人养着，这里头未来会有很多变化。”
“如果前妻家人不提供支持了，小顾自己也养不起了，或者小顾恋爱结婚了有小家要养，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说不定老顾就会又想用鸭脖子配方去换小顾的赡养。”
“这小顾现在是看不上鸭脖子配方，如果有一天他工作不如意、舅家生意也不好，需要钱的时候，又重新盯上配方呢？”
“都不好说，所以我还是能理解三喜妈的担心。”
电话那边的伍多多想了一会儿后才说话：“但是你现在去找小顾，能问到的也只能是现在的情况。你不可能帮他预想以后的不好、再要求他做承诺。”
“再说，你又不是三喜家的什么人，你凭什么要求人家做承诺？”
“再再说，三喜抓紧时间把牌子做大做响了，到时候他就算拿了配方去，再做也只是仿制跟随，抢不了原创的生意。”
伍多多觉得这件事的解决路径不在小顾那边，应该在三喜这边。
“对，我也是这样想。”郑斯南兴奋得拍了下桌子：“我就说我们两个会想到一处去。”
“那你还去干什么？”伍多多问。
“谈合作呀。”郑斯南说：“如果小顾有一天想在上海做三三的牌子，我就投资，那么我就是股东，我能控制市场。”
“……你哪儿来的钱做股东啊……”伍多多只觉得她想一出是一出。
“我现在是没钱啊，小顾要做的时候我就有钱了呀。”郑斯南哈哈笑了一声：“宜城、川市的现款客户、波卡的新品先货后款，这可不都是钱吗，安了安了，有钱的。”
“这方面你比我会算，我就不多说了。但是吴小强那边，你千万要注意安……对，明天让顾总送你，让他的车子一直跟着你。有车有人目标大，吴小强想做什么应该也会多一些顾虑，而且不方便下手。”
“顾总也很忙，今天休息还在收总部邮件。”郑斯南摇头：“再说人家那收入，一天得值多少钱啊，性价比太低。”
“但他能开车跑呀。打架这种事，原本就是打不过就跑的。”伍多多笑说道：“更别说贵了，他老板又不扣他的钱，这相当于零成本嘛。”
“想得倒挺美的。”郑斯南笑着说：“我自己会安排，你别七想八想的。快把现款现货的合同签了，看着钱到帐我就心情愉快。吴小强那边我开始的时候是有些怕的，但想想他也不过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
的人，他敢杀猪、可不敢杀人，不用太理会，我去小顾那里走一趟就回来了。”
“保命重要啊，别乱来，你晚上就别出去了，我先挂了，去弄合同。”伍多多交待又交待，终是不放心的挂了电话。
郑斯南懂她的担心，当年她坐在车里看到小五拎着猪头出来时候的惊吓，和她站在猪场看杀猪的心情是一样的。
但这事不应该成为她们心里抹不去的阴影，现在是让它彻底过去的时候了。
郑斯南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从高楼往下俯视，夜色灯光还有远处那些待建的高楼和塔车，整个城市一股大建设的热气升腾，看得人热血沸腾，只觉得一股豪气直舒胸襟，未来如这城市的高楼般，随着脚手架一层一层的加高，矗然耸立到最高点。
她的事业，也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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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在餐厅和顾时川碰头后，顾时川说他今天没有工作安排，可以和她一起去看看小顾舅舅的销售点。
“虽说袁时进是一个选择，但总要有备选和预案才好，不至于被袁时进拿捏。”顾时川说。
“昨天多多和我说可以蹭你的车的时候，我还说你太贵了，我请不起。”郑斯南听了顾时川的话，哈哈地笑起来。
“我自费。”顾时川也笑了。
“这便宜我就占了。”郑斯南立即起身收了餐盘。
“走吧。”顾时川随着她一起将餐盘放到指定地点后，与她一起并肩往外走去。
路上郑斯
南又和顾时川讲了她当年花了大价钱买了凯宾斯基大酒店陈列在大堂的进口饼干，又依着饼干上写的代工厂、指定经销商这些信息，找到小顾舅舅的店、又找到淞江厂的事。
“当时也不知道找到店、找到工厂后要说什么、问什么、要什么，只知道得找到才有机会。”郑斯南笑说道：“后来找到店找到厂，但还是没有机会。还是那个工厂的小保安给了我一线希望，最后做成了废饼干生意。”
郑斯南说完后沉默了一会儿。她在想，她是不是该去看看小董？随即又摇摇头，废饼干的那段，就随着和吴小强的决裂过去吧。
虽然是她打破了小董平静的生活，让他的生活起了波澜，但终归她也没有对不起他。
人性的问题，不归她负责。
“所以呀。”郑斯南抬头接过自己刚才的话，一脸笑意地说道：“在机会来临之前，谁也不知道机会在哪里。但为了生活，必须坚持往前走是不是。”
“年纪轻轻，哪来这些人生道理。”顾时川笑着摇摇头，有种想伸手去摸她的头的冲动，但又觉得不合适，于是将伸出来的手停顿了一下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腿以掩饰没做完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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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批发街后，郑斯南去找小顾，顾时川则去看店。在郑斯南与小顾聊完出来的时候，看到顾时川在和小顾的舅舅聊。
“顾总。”
“汪总。”
郑斯南走到两人身边：
“还要一会
儿吗？我出去等？”
“不用，已经聊完了。”顾时川连忙站起来，将手伸到小顾舅舅面前：“谢谢汪总这么热情，有时间去我办公室坐坐，小顾知道地址。”
“应该是我谢谢顾总给我这么多好意见，我一定和小顾去拜访顾总。”
“郑小姐，上次慢待你了，你不要怪我才好。”
人精似的汪总看出来顾时川对郑斯南的不同，连带着对郑斯南也特别客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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