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郑斯南微微愣了一下，接着问道：“也就是他会给你几分面子是吗？”
“主要还是看市场是不是适合。”顾时川笑笑说道。
“好，知道了。 ”郑斯南轻挑了下眉头，一脸了然的放回衣服，拿了浴袍去浴室。
等郑斯南出来的时候，顾时川已经和总部联系过了。
“怎么说？”郑斯南边擦头发边问。
“同意考虑新的数字，所以我再做一份增补订单过去。”顾时川说：“按原申请数字，减去已经批准的数字，余下做成一个新订单。如果同意的话，新订单和老订单未发部分一起发过来。”
“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郑斯南好奇地问。
“是你说服的。”顾时川耸了耸肩，告诉郑斯南她那两张照片打动了总部的人。
“说不定他们新年会来一趟中国。”顾时川说。
“应该是好事？”郑斯南问。
“当然是好事。”顾时川合上电脑，起身在房间里转悠：“我在欧州三年，西方人对中国的印象要么是李小龙时代、要么是土地革命时代，对于改开的现状是一点儿都不了解的。”
“这次让薯片来中国，一来是已经有别的品牌走在前面了、二来是我这个来自中国的销售经理让他们对中国有些好奇。”
顾时川走到郑斯南面前停下来，看着她说：“你知道吗，他们为了看我，特意从M国飞到伦敦，发现我和他们印象中的中国人不一样，就
问我是不是中国顶级阶层。”
“……不至于这么离谱吧？”郑斯南觉得不可思议：“前两年还有个伦敦记者来过江城，我和他交流的时候觉得还挺正常。”
“记者不一样，见多识广。”顾时川笑说道：“其它大多数人都是没出过国门的，用上海人的话说，就是乡巴佬。”
“啧啧啧，我怎么不敢相信呢。”郑斯南笑说道。
“这也是他们不敢放太多货在中国市场的原因，他们以为这边的市场落后，担心放在这里的投资会亏掉。”顾时川的语气有些兴奋：“我想尽可能想办法让他们来一趟，了解了解中国现在的样子。”
“会增加投资吧？”郑斯南问。
“会。”顾时川肯定的点头。
“如果有机会把工厂建在江城，我倒是愿意以中国第一个代理商的身份，邀请他们过来，在这边的费用我全出。”郑斯南说。
“倒也不是钱的问题。”顾时川笑着摇摇头：“工厂的事你暂时别想，光投资决策起码就要一两年，找地批地图纸设计又是两年，然后是建筑和设备到厂、人员招聘、本地原材料供应链的建立，至少一年吧，真正能开产也是四五年以后的事了。”
“这四五年就是纯投入？”郑斯南问。
“是。”顾时川点头。
“那还是算了，今年刚刚放开外贸管制政策，复关谈判也有好多年了，我想着，我们从内部开始松绑，那么外部来去也只会越
来越松。”郑斯南说：“说不定那天就谈成了，那可就真正是国际贸易大爆发了。抓住这四五年先挣点儿快钱比较划算。”
“我很同意你的想法。”顾时川说：“建工厂不是一般人做得起的，虽然工厂的重资产模式是很让人安心、也更容易从银行贷到钱，但对期初的投入要求太高了。”
“这么说你领导来对我也没太多实惠，我就不用太积极了。”郑斯南立即变了态度，惹得顾时川大笑不已。
这个郑斯南，真是太现实了，而且是毫不掩饰的。
“你先睡，我去洗澡。”顾时川笑说道。
“你先给我讲讲你同学的产品。”郑斯南将擦头发的毛巾搭在椅背上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他的上海代理是什么情况？江城代理是和品牌公司打交道、还是做上海的二级代理？”
“上海代理现在做得怎么样？品牌方的评价如何？依你对这个品牌的了解，你认为江城能吸引到他的东西会是什么？”
“……”
“慢点慢点，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顾时川见她连珠炮似的，只得拉了椅子在她身边坐下，然后又把自己的电脑拖到面前，对照着她的问题，在资料夹里一个一个的找对应信息。
半小时后，郑斯南对品牌的情况也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都是现款现货……那就是对资金要求高。”
“品牌在上海那一堆进品饼干里也并没有格外的出挑，增加江城
市场，能让品牌跳出上海多品牌竞争，一家独大，再反过来拔高在上海的地位和影响力。”
“所以……”郑斯南将情况整理了一下后，抬头对顾时川说：“所以江城市场对他们来说是一举三得，一是增加中国市场的总销量，二是促进品牌在上海的竞争优势，三是提升整个中国市场的知名度，以后再进其它城市会比其它品牌更有优势。”
“他倒是没和我细谈过，不过我建议开始的时候不要谈太过深入，相互知道一下基础和需求就好。”顾时川说。
“知已知彼麻，这些想法我都搁在这里。”郑斯南指了指脑袋后，边收笔记本边起身：“谢谢顾总，这事儿能成的话，给你抽成。”
“多谢郑总惦着给我好处费。”顾时川大笑。
“你可以去洗澡了。”郑斯南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谢放行。”顾时川推着郑斯南进房间：“你先睡，我很快。”
“快可不是什么好事。”郑斯南哈哈一笑，抬头看向顾时川时，两个人的脸都忍不住红了一下。
.
顾时川出来的时候郑斯南已经睡着了。
总说要给束缚多年的身体一个舒服的大床的她，一个人睡在这两米的大床上，仍然只占了三分之一那么一点点的小位置。身体微微的蜷着，算不上舒展。
“斯南……郑斯南。”顾时川轻轻拍拍她的腰。
“你来了……”郑斯南翻了个身，又往旁边去了一点，似是在
给他让位置。
“睡中间来，都快掉下去了。”顾时川伸手将她捞回到床中间，关了灯后，拥着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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