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时川不过是急业绩、他急的可是真金白银换回来的货烂在仓库……
袁时进一声叹息，最后选择了拿郑斯南的解约费，在转合同的文件上签了字后，体面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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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个识趣的人。”顾时川直接在大中华区处理了代理商合同的变更，给总部只传了一份合同主体和汇款帐号变更的通知。
“识什么趣，又想捞好处又舍不得下本钱。”郑斯南冷笑：“他要是直接用小顾在上海的渠道，弄点样品进百货公司试销，再拿数据去给Tom看，我就不信Tom会由着你把销售点放在江城。”
顾时川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一脸恼意地看着郑斯南：“还好他是袁时进。”
“所以他只能是袁时进。”郑斯南笑说道：“他没做过销售、他的公司也没具体操盘过一个牌子，所以他根本不懂。他拿什么和我争？就凭他有资质、凭他在上海？”
“对了，上海市场你有什么打算？”郑斯南问。
“还没打算。”顾时川说：“Tom不甘心被调到新市场，想拉我下水。所以我现在没办法拿到更多的政策和资源。”
“这个节骨眼上，连张鸣都在跑马圈地，波卡不再拿一城，后面可能会后继乏力。”郑斯南皱眉说道。
“是。”顾时川点头：“现在我就是三条路，第一，随Tom去新市场，继续开疆拓土，但永远都会有新市场。第二，守住大中华区，但在
总部人事稳定下来之前，拿不到新资源。第三，争取新资源，用市场业绩说话，然后争取Tom那个位子。”
“郑斯南，如果是你，你怎么选？”顾时川沉眸看着她。
郑斯南的头皮一紧，张了张嘴后又闭上，半晌后才说：“我选三。”
“我就知道。”顾时川咧嘴一笑，心里很是骄傲。
“你选了第二？”郑斯南回望他。
“原本想选第二，但又觉得可惜。”顾时川转身看向窗外，高楼之上，目光所及除了楼房还是楼房：“元旦以前这种感觉还不强烈，元旦之后对自己的决定就越来越感到不安。”
“方平可能会离开方圆公司。”郑斯南突然说。
“波卡在中国的第二站我打算放在深圳。总部对中国的印象太古老了，他们的印象里中国只有北京和上海，所以根本看不到全中国的机会，这是他们的损失、但同时也是我的损失。”顾时川说。
“明白了，那祝你成功。”郑斯南点头。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成功。”顾时川轻声说道：“我争取回国的时候，其实没有考虑总部的职位。”
“那为什么现在又考虑了呢？”郑斯南问。
“因为Tom，还有Crisp。”顾时川淡声说道：“被牵制的感觉不好受。”
“确实。”郑斯南点头。
“好了，先不说这些，要启动深圳也要在Tom调动落定之后。江城新年要起量才好。”顾时川当然也想
到，如果成功，他和郑斯南就很难继续下去。
就算郑斯南的生意做到全国，也不可能做到美国去。而总部的职位几乎是居无定所了。
“还是要祝你成功，我觉得你天生适合做销售。中国这么大的市场，被困在一个城市太浪费了。”郑斯南爽朗说道：“等你做到Tom的职位，那时候中国市场全面启动的话，在中国建工厂、做一个中国总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真是……”对郑斯南的大胆和豪气，顾时川是又惊喜又佩服。他并不认为自己对中国市场的预估不如郑斯南远大，是因为见过了全球更大的市场。
而是因为他确实没有郑斯南生于斯长于斯，并发家于斯的信心。
“我觉得你说的可能会成真。”顾时川张开双臂看着她。
“在波卡中国总部成立的时候，一定给机会我投点钱。”郑斯南的声音低沉，张开双臂拥住顾时川。
两人相拥而立，情绪显出些低沉，但又斗志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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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斯南下火车直接回了办公室。办公室那面大墙上已经加了一行蓝色的字：做全世界的生意。
就那么静静的贴在墙上，但看起来却有种神采飞扬的灵动。
“怎么样？”伍多多走过来接过她手上的行李袋。
“有气势。”郑斯南看着那行字满意地点头。
“谁问你这个，我问你上海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伍多多大笑。
“郑斯南出马，一个顶俩。”郑斯南转
身半倚在桌子上，看着伍多多时一脸的神采飞扬，就和墙上那排字一样，气势非凡。
“BB搞定了？”伍多多尖叫一声，扔了手中的袋子，在原地暴走。
“啧啧啧，讲点儿形象好不好，全国销售总监呢。”郑斯南笑说道：“你以后的气质形象要向顾总看齐。”
“我的妈呀，你的要求也太高了。”伍多多重新拎起被她扔在桌上的行李袋，拉着郑斯南回到里间办公室后，一脸兴奋地问：“BB来江城，交给我们做？”
“张鸣没问题，但需要向总部请示。就和顾时川当时一样。”郑斯南快速把事情解释了一下：“我和他签了临时进场协议，有双柜台的百货公司，让一个柜台出来给BB。年前没有正式合同下来，他从上海代理处调货给我们。年前有正式合同下来，我们就谈正式进场。”
“那时候再谈也来不及了吧？”伍多多思虑着说道。
“进年后的场呀。”郑斯南说。
“如果我们以新品牌试销为由，再多要一个柜位呢？”伍多多问。
“嘿嘿……”郑斯南只是笑。
“我知道了。”伍多多哈哈一笑，明白了郑斯南的用意。
和张鸣不能签正式进柜合同，正式合同就会要按正式条款走，进场谈判、客情打点、首批订单什么的，一个月的时间都处理不好。
但在商场那边要把BB当作资源去要地盘、要支持。
至于到时候BB给不了一整个柜
的货也没关系，不是还有波卡吗、不是还有海苔吗，光中国新年专属包装的薯片，就能让百货公司闭嘴。
郑斯南算计了张鸣，不知道顾时川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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