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点,你师父我如果带你逃跑都不行的话,就不配当你师父了。”
“况且,现在什么的还说不准呢,没到时候,别瞎紧张,放轻松点。”
景言手里的木棍在林程的肩膀上又拍了拍,在他的背上也拍了拍,这样的拍拍,似乎能让林程放松很多。
这会后,林程的呼吸没那么紧了。
两人短暂休息了一会后,两人离开这里,继续往昨日听到的流寇大本营而去。
他们的消息也算是道听途说,路上,他们也能遇到其他村里的人,也会悄悄跟在他们的身后,听一听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就这样,边走边听,就到了中午。
昨晚下的一场雨后,今天的天依旧雾蒙蒙的,有些压抑。
景言二人坐在一棵大树下,吃着早上带出来的饼子,稍作休息。
不知道从哪里出钻出来的一缕风,从林程的衣领钻进去,他冻得一哆嗦,紧跟着打了个喷嚏。
景言避了避,躲开了从他的嘴里出来的饼屑子。
略微嫌弃的眼神扫向林程,林程正在抹嘴,“对不起啊师父,我不是故意的。”
他说着忽然开始咳嗽,显然是呛了风。
好一会后,他才勉强缓过来,脸上也因为他的用力咳嗽而变得嫣红。
抹了一把眼里的泪,林程低头嘀嘀咕咕起来。
景言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可还是能看到他的碎碎念。
“你讲什么呢?”景言有点好奇他忽然神神叨叨的样子。
“啊?师父,我以前小时候如果先打喷嚏,然后呛到的话,之后往往会发生不好的事情,每次都是我阿奶让我念一些话,然后就一点事情都没有了,我正在念呢。”
“这话能被打断吗?”景言吞了一口饼子,忽然也被他神神叨叨的样子感染,压低了声音,凑过去问了一句。
林程摇摇头,也凑了过来,放低了声音,“没关系的,师父你等我念完啊,不然时间久了,可能会失灵。”
于是,两人神神叨叨了一会后。
等到景言把饼子都吃光了,林程才念完。
催促着林程吃完饼子,景言又在林子里转了一圈,找了几个能解渴的野果子,和林程分着吃了。
等他们摸到流寇大本营外围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然而,景言自己都没想到,会在自己完全没意识到的情况下,被人敲晕了。
之后的日子里,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景言就觉得在徒弟面前丢面子。
虽然,徒弟是和她一起被敲晕了的。
——
景言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红色的房间里的。
她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红色的绳子绑在了床头,两只脚上也是。
就着这个略微羞耻的姿势,景言抬起头来,想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
然而身体被绑的姿势,让她的活动范围变得非常有限,她只能看清近处的一些东西。
其他的都几乎被各种各样的东西给挡住了,让她看不到全貌。
脖子累了后,景言索性就不再挣扎,躺了回去,静静的在房间里等着人过来。
一分一秒数着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
房间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房间门被推开,景言侧头看过去。
一个身着大红色喜服,身量高挑的男子进了房间,听脚步声是个练家子。
景言默默的等着人到床边来,可没想到,下一秒自己的眼睛就被一片黑纱罩住。
她的视野被强行变成了黑色。
她只能透过隐约的光线看到那人的身影站在了桌边,喝光了桌上的两杯酒。
那人放下酒杯,朝着她走了过来,最终在床边停下。
大手落在景言的肩上,轻轻的将她按住,让她不能随意动弹。
唇上的热度传来,紧随其后的,是男人强硬的撬开她的牙关,已经变得温热的酒液被渡入景言的口中。
辛辣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开去。
可景言却十分生气,无他,这是她的初吻!
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人夺了去!
随着酒液被景言吞咽下去,男人在她因为湿润而有些红润的唇上轻轻一碰,最后退开了些许。
隔着一层黑纱,景言怒视着眼前的这个人。
黑纱的作用下,她只能看到这人朦胧的脸部轮廓,看不清这人的样貌。
“登徒子!”
她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三个字。
男人听了之后,却忽而笑了。
这一声轻笑,似乎从她的耳边而来,敲在她的耳膜上,有些嘈杂。
音色莫名熟悉。
景言微微一愣,却又见这人站了起来,脱去身上的外袍,将其随意的丢在地上。
随之快速的上了床,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又低头来。
温热的呼吸声落在她的耳朵上,有些痒,“夫人,今日是我们成婚的日子,配合我一些,外面有人在看着呢。”
男人的嗓音低沉,但也足够让景言将这人认出,“萧砚辞?你混蛋!”
怒气自胸腔而来,比短短的一瞬之前更甚,此刻的景言恨不得咬死萧砚辞,又怎么会乖乖配合听他的。
她就是不配合,骂了萧砚辞一句后,就抿着唇,一言不发。
萧砚辞显然也知道景言生气了,可外面的确有人在看着,他一直维持一个姿势,不进一步的话,外面的人就不会信他。
想着一会再去安慰景言,他索性遵从心中所想,再次吻上了景言的唇。
刚刚那么短的时间,不够!
远远不够!
景言气急,萧砚辞这个混蛋,不说一声把她弄来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占她的便宜。
她守了两辈子的清白!
被萧砚辞压着亲了一会,他的吻就落在了其他地方。
景言的耳朵尤为敏感,被萧砚辞一口咬了上去。
一声轻吟自景言唇间溢出,屋里暧昧的氛围陡然浓烈,连带着空气都泛着热。
过了好久,直到景言觉得自己的唇上破了,铁锈味顿时溢满两人的口腔,她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动了动手腕,将手腕上的绳子扯断。
一把抓上萧砚辞的头发,毫不留情的往后一拉。
萧砚辞被迫扬起脑袋。
“人都已经走了,你还要干什么?萧砚辞,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对我动手动脚的?”
景言的语调泛着凉意,充满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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