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刀下去,也没有给景言再说话的机会。
魏然猛地睁大了眼睛,似乎是想不到自己就这样的结局。
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消失,贺冬已经又笑了起来,这一回,他一句话都没说。
只用小声发泄自己的快乐。
这一波,也不算亏。
他手里的匕首在扎入魏然的胸口之后,又将匕首在心脏的位置拧了一圈,确定了已经碎掉后,才松开手。
边笑着,边有些脱力的坐在了地上。
景言在后面看着,想去扶他,可萧砚辞的动作更快,上前一步拉住了贺冬的手臂。
贺冬已经没了力气,现在坐在地上,萧砚辞拉着他的手臂也只是不让他倒在地上,他抬头看了一眼,“不用扶我,让我躺一会,我累了。”
萧砚辞看着他,最终还是松了手,吩咐了旁边跟着的两个人,让他们看着一点贺冬,然后又将注意力放到景言的身上。
萧砚辞有些担心景言的状态,去看她的脸色,虽然有些发白,可神色正常,也没有情绪特别波动的样子,感受到萧砚辞看过来,她对萧砚辞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没事。
萧砚辞默默地握紧景言的手。
在景言的视线里,贺冬已经躺在了地上,萧砚辞刚刚吩咐人的场景景言也是看到的,见贺冬这样一副拒绝与别人交流的样子,索性也没找他说话,而是准备去处理眼前的事情。
贺冬死了,并不代表其他的事情已经解决好了。
有些人有些
势力,还是要快速清除的。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皇宫里面,景言立在乾坤殿门口,阳光恰好落在了她的身上,将她的面容映照得分外圣洁。
她的身后,萧砚辞也跟着站着。
他们身边来往的人很多,都是些身着甲衣的士兵们。
恶战并没有出现,因为景言有绝对的实力将场面控制住。
阳光大盛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
魏然的脑袋被割了下来,挂去了城门口。
魏然的那些男宠,干儿子们,但凡有些本事的,都被干掉了。
他们的尸体也都丢去了乱葬岗,野狗们一哄而上,啃食着新鲜的血肉,多时没有填饱肚子了,这一场盛宴,对他们来说就像上天的馈赠,让他们过上了许久未曾过的好日子。
乾坤殿外,除了已经被铲除的魏然一派的臣子,其余的那些也都在新帝的号令之下,进了宫。
众人在乾坤殿外,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跪。
叫他们来,也是为了震慑一下他们,顺便和许久未见的他们也见见面。
让他们想起这个是过去的天子。
景言身上的甲衣并没有脱下来,金色的龙椅被抬到景言刚刚坐着的位置,站了许久,总算是能坐着了,景言悄然吐出一口气,动了动身体,让自己的姿势舒缓一点。
大家对于这个卷土重来的新帝,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直到看到了从宫外赶来的萧凌。
其实他们和丞相萧凌之间的接触更多,乍一看
到景言,还觉得有些生疏。
叫他们过来,也仅仅是看看他们的反应而已。
萧凌来了,后续的工作就可以交给萧凌了,景言赶着去休息,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没有再继续说了。
萧砚辞陪着她一起离开。
原来伺候的景言的大太监如今还在宫里,景言在前面花费的时间里面,他就已经又过来上任了。
魏然住过的宫殿景言嫌脏,所以一会她要休息的地方就是重找的一处宫殿,至于魏然住过的那些地方,之后都要重新修缮。
“陛下,住处已经准备好了,奴婢现在就带您过去,里面伺候的宫女也已经都准备好了。”
福公公年纪不大,也是景言之前在方连出宫养老之后,重新换的,年轻,懂事。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景言所有的命令都听从,不会有一点点的质疑,哪怕景言的决定是错误的。
“福公公,很久没见了,你看上去并没有怎么变。”
景言不是皇帝之后,福公公就急流勇退,低调的不能再低调,这才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
也是在贺冬进宫了之后,福公公才又被景言这边的人用起来。
现在终于正式和景言再见面了,福公公自然是激动的,“再见到您,也是极好的!”
他的眼眶有些泛红,语气激动。
景言实在是太累了,两人没说几句话,就被萧砚辞打断了,“福公公,陛下现在需要休息,你赶快在前面带路吧。”
萧砚辞有些着急,他
的手已经撑在了景言的腰后,给了景言一点支撑。
福公公忙点头。
外面的轿辇已经准备好了,萧砚辞扶着经验上了轿辇,然后在一旁护着,在福公公的指路之下,去了离乾坤殿不远的坤和宫。
里面的确已经是打扫好了的情况,景言进去的时候也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陛下,您要沐浴吗?偏殿已经都准备好了。”
进了殿内,萧砚辞第一时间就去给景言解甲衣。
福公公忙低下了头,然后开始询问景言要不要沐浴。
景言不想动,可身上也有些黏腻,便点头答应了,“都准备好就可以了,你可以先下去了,不用在这里伺候着,去弄些吃的来。”
“是,奴婢这就去。”
福公公躬身离开,还贴心的替他们关上了门。
萧砚辞顾不上这些,景言穿着甲衣不好坐下,萧砚辞就让她把重量都放在他的身上,这样她也能好受些。
他手里快速的给景言把甲衣卸下来,然后才扶着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又去替她脱鞋袜。
景言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没说话。
实在是太累了,连开口的欲望都没有。
“阿辞,圆圆什么时候过来?”
萧砚辞手里的动作不停,嘴里已经开始回答景言的问题了。
“圆圆是和爹一起进宫的,等爹那边结束了,爹会过来的,也会带上他。”
景言的手轻轻放在肚子上,肚子里的小人儿这会动得有些厉害,她被踢得有些
疼,皱眉忍着。
萧砚辞抬头,便看到了景言皱眉,他心下一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景言指了指肚子,“她在闹。”
萧砚辞的目光随着景言的手指往下落,落在了微微鼓起的肚皮上。
眼里顿时一片温柔,他把手放了上去,轻轻抚了抚,“别闹腾你娘了,让她好好歇一会,她累了一晚上了。”
肚子里顿时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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