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鬼点点头:“我……我只是觉得彼岸花开的太,太美了。”
苏白随手一甩,将新鬼丢入忘川河。
“咚”的一声,新鬼将平静无波的忘川河砸出了一大朵水花。
江佟吓了一跳,这夫人真的很喜欢将人扔河里。
那新鬼在河中却很恣意,畅游片刻,竟重新长出胳膊和脚来。
他很快游上岸,这次规规矩矩的不再乱动。
至远离每一朵彼岸花。
“谢夫人救命之恩,阿洲感激不尽。”
苏白朝他挥挥手,示意他好好保护自己。
众鬼拘谨的看着苏白,良久,顾家家主不解的问道:“彼岸花为什么要吃我们?”
“不是彼岸花。”
众鬼看着盛开的越发妖冶的彼岸花,走了都肩膀不置可否。
他们都看到别人花吃人了,怎么又不是彼岸花?
不舍得砍掉这些花,苏白朝众鬼道:“穿过这片彼岸花,便是奈何桥了,地府就在眼前,我们依旧沿着望川河继续往前走,怕是还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那我们就继续往前走吧。”
有人被彼岸花的凶猛威慑,觉得还是忘川河更保险一点。
虽然时间长,但忘川河安全啊!
苏白:“平静的彼岸花里出现了吞噬灵魂的东西,前方还有什么东西我们无从知晓,若有比彼岸花更凶残的东西呢。”
众人望向蜿蜒曲折的忘川河,不远处的昏暗中藏着未知的恐惧。
一时间众人觉得还是路程短些活着的几率大。
“我们听从夫人吩咐。”
苏白这才松了眉头。
“你们先离开彼岸花,站在望川河畔,我先去探查一二,切记没有我的命令,何人不许踏入彼岸花丛,也不可离开,遇到危险可跳入忘川避祸。”
“跳,跳忘川河?”
苏白看向江佟:“对,跳忘川河。”
说罢,苏白转身便飞往彼岸花丛中。
众人望着她大红潋滟的背影,半晌说不出话来。
江佟:“我才不会跳忘川河呢。”
忘川河的滋味他可是记的清楚,那种灼痛,疼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灵魂。
就连锦鲤给他治疗灼伤的时候,也是疼的他难以忍受。
苏白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她在半空中低飞,目光慢慢地扫过每一朵彼岸花。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忽然想起鬼界寒衣节习俗,她拿出自己不常穿的漂亮衣裳。
换上之后随微风摇摆,在半空中漫舞。
盛开的彼岸花随风摇摆,奇异的韵律仿佛在为她歌唱。
有那么几朵不摇不摆的在花丛中格外扎眼。
又观察了一会儿,苏白发现那些不摇摆的彼岸花皆是个头比较大的。
且它们分布的位置也十分玄妙。
虽然苏白没学过阵法,却也从慕白那里听了几句,只觉得那几朵特殊的彼岸花不的位置与他们先前所破八卦阵阵眼略有相似。
没有人会防备一阵风,没有人会防备一个为他们跳舞的人。
毫无防备之下,那几朵特殊的彼岸花被苏白锁定,随后将之连根拔起。
“吼,吼吼……”
听到这吼声,苏白一愣。
“这声音……”
“吼吼吼吼吼……”好疼啊好疼……
闭上眼睛,苏白听出了那吼声中的情绪。
这些被拔下来的彼岸花根,像是被死死嵌在黄沙里的宝石,宝石散发着血玉般的光芒。
苏白飘身落地,蹲身检查宝石,当他的手触碰到妖冶红光的瞬间,红光乍然收敛,露出原本的白色。
将那周围黄沙拨开,那白色的根居然更像是动物的爪。
心里的猜想得到更多的印证,苏白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
找遍所有被拔下的彼岸花根,苏白终于找到了最大的一个。
这是个狮子头形状的根,宛若活的般栩栩如生,然狮子的双眼却无神。
拔出狮子头,苏白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半个月不见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四分五裂,大卸八块。
“你不是自诩天赋,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吗?那你知不知道今天的遭遇。”
愣了愣,苏白打趣的心情陡然一收。
“还是说你明知有今日遭遇,却义无反顾?”
“你究竟是好是坏?”
“好人,好人,我是好人!”
声音从脚下传来,苏白连忙挪开脚步,只见她踩着的是一朵被她摘下的彼岸花。
花瓣凌乱,花蕊却宛若一张嘴唇般不停的开合。
苏白:“……”
她错了。
不是大卸八块,而是凌迟。
这是被切的有多碎呀,嘴唇都被切在花瓣上了。
捡起花瓣,苏白拨弄了一下被她踩成泥的花瓣,犹豫着要不要掰下丢掉。
“你别再玩我的舌头了。”
苏白手指瞬间僵硬,满脸恶寒。
想也没想直接将花瓣掰下,埋在黄沙中。
“……”
“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苏白给他一个陈情的机会。
“我被人暗算了。”
苏白顿时阴阳怪气道:“谛听,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重新说一次,被暗算?”
“我知道你不信,我如果不是这番惨状,我也不信,但我就是被人暗算了。”
苏白沉默片刻,准备看他怎么说,便道:“怎么被暗算的?”
“我,我回来之后就去罗酆山查情况,谁知刚查出些蛛丝马迹,我就被人抓了。”
“所以是什么人竟然能抓到你。”
谛听的修为比一万年前精进了不少,沉醉在一万年前没有预料到主人的结局,谛听更是发奋苦修,如今除了在苏白和慕白身上吃过瘪之外,再没人能逃出他的预测。
除了……
“陛下,你现在是乔装打扮偷偷入鬼界的吧,不便出手,那你就救不了我,我虽然没看到绑我的人是谁,将我分尸的又是谁,但我大概猜到了。”
“谁?”
言简意赅,这是苏白最想知道的。
“你都不关心我这段时间受了多少苦吗?”谛听不高兴了,像个撒娇的小孩子,不懂人情世故。
苏白也棱角分明道:“你受了多少苦与我何干,是我下的手吗?”
仿佛有一箭刺在了他的脑海。
谛听:“我被他们用捆仙绳捆起来,他们又把我泡在忘川河里自生自灭,最后便在西边那屋子里抽干了我的修为。”
“他们?”苏白直觉事情越来越复杂,没了听故事的好心情,连忙问:“所以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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