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魔是什么,难不成是你?”苏白看向慕白,疑惑问:“你怎么惹他了?”
慕白挑眉:“我?遥想在泰山,他是我的心魔还差不多,我何曾得罪过他。”
一想到当初被言龄按在地上摩擦,慕白心有余悸。
虽然现在他已经强大,但面对第一个将他按在地上摩擦的老人,他心里下意识还是有些阴影的。
提起泰山,苏白忽然想起言龄当时被天外威压震慑的场景,恍然间想起,那威压便是父亲的气息。
苏白提醒道:“他的心魔应该是父亲。”
朱雀在结界里哼哼唧唧道:“管他是谁,我都快死了,你们倒是快想办法,共主,您不会是因为方才我冲撞您,您才要惩罚我吧。”
他越说越委屈,被慕白警告,只能被迫挨打,还不敢用力还手。
魏兰叶已经避让开来,他修为低,就不去结界旁边凑热闹了。
找到几株药材,开炉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炼制起来。
御兽族人则是见言龄气势汹汹,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适宜打斗的场地腾出来了,苏白瞥了一眼朱雀道:“我没那么闲。”
说着,她从戒指中掏出七星龙吟剑,并将剑递给慕白道:“夫君,拿着这把剑狠狠揍他,把他打疼了,他估计就醒了。”
慕白手中握着剑,喃喃道:“徒弟成了师父的心魔,也是奇了。”
苏白也很无语:“言龄不知父亲真身的时候我还能理解,毕竟徒弟太优秀就显得师父太没用,但当言龄知道父亲真身之后还如此介怀,我便真的搞不懂了。”
父亲出生自上古,乃是比鸿钧还要早千年的混沌魔神,传说中他也是古书记载中的世界树,如此强悍的存在,言龄很该知难而退了。
况且父亲也没有不认言龄为师,对言龄还是很恭敬的。
朱雀一边挨打一边嚷嚷道:“共主这有什么搞不懂的,当你发现自己倾尽所能教导的徒弟是自己祖宗的时候,任何男人脸上都会挂不住的,更何况,杨眉大人自有修炼之法,定然是将言龄大人所教授的尽数摒弃了,言龄大人才会如此气愤吧。”
“言龄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朱雀耿直反驳:“共主你又不是男人,你怎么知道男人的脸面比性命更重要。”
“啊?”苏白看向慕白:“是这样吗?”
“不是!”慕白自忖在心爱之人面前是没有一丁点面子的,那东西在他被苏白丢下的一万年前就没了。
“等我。”朝苏白点点头,他身体一闪便出现在自己布下的结界内,朱雀被掷出,重重摔在苏白脚边。
“哎呦……好疼好疼!”
他可怜巴巴的看着苏白道:“共主,看在我这么拼命的份上,您能不能原谅我?”
苏白目光注视着慕白,随口道:“原谅了原谅了。”
此时慕白已经将言龄按在地上摩擦了,言龄眼中的凶光如碳盆里的火苗,越烧越旺。
“酉凢,你回来了。”
余老殷切地看着酉凢,絮絮叨叨道:“多亏了酉凢,几次救御兽族于水火之中,村长虽然行事不公,你却是好样的,我仔细想了想,觉的将御兽族村长之位交给你比较好,酉凢你愿意吗?”
酉凢:“……”
他张大了嘴,一副呆若木鸡状。
什么什么?还想把他绑在这里当什么村长?这是想把他坑死在这里啊,连他们的族长玄心都要走了,他才不在这里蹉跎呢。
俊脸盛怒,他怒道:“谁是酉凢,我是朱雀,酉凢这个什么鬼的名字早就是过去式了,我是南方神兽朱雀,况且村长与我的契约早就没了,你们休想将我困在这儿。”
余老错愕,他显然没想到朱雀会这么说。
苏白诧异看了眼朱雀,这厮倒是会迁怒于人。
用慕白怼他的方式怼御兽族人。
不过朱雀确实不该被困在御兽族这须臾之地,他有更广阔的的空间,遨游天地四海,他有他的使命,此乃他身为神兽不可躲避的责任。
勋先生以及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朱雀,那表情像是被亲人抛弃的孩子。
“酉凢,你究竟怎么了?你在御兽族至少千年,换了一任又一任的主人,你是御兽族的精神支柱,御兽族的标志还是用你的羽毛……”
“别说了!”朱雀怒瞪,眼神冰冷。
火山口的火山灰被卷起,脚下明明是温热的,然而那卷起火山灰的风却像是从冬日里的朔风,冷的刺骨。
朱雀:“你不提便罢,你一提我就生气,我真身明明是美艳不可方物的朱雀,乃凤凰之身,却被你们日日拔毛盖章,害得我都秃了,你现在还想薅我的毛,你有没有心?”
美艳不可方物这种自夸之语,他也厚着脸皮说得下去,围观众人一阵恶寒。
这话配合着朱雀控诉的表情,幽怨又愤怒,这一刻,勋先生心中罪恶感攀升,他感觉自己像是个没长心的牲口。
“可你……我们……”
“我是我,你们是你们,我既已恢复神念,自然要完成我的责任,从此我与御兽族再无瓜葛,明白吗?”
勋先生此时脑海中只浮现一个成语。
拔吊无情!
“神兽大人说得对,我等凡人,确实不该再强留您在御兽族,耽误您的前程。”勋先生也是个阴阳高手,几句话便戳穿了朱雀的打算。
朱雀脸不红心不跳,理所当然道:“你们知道就好。”
勋先生被气得脸色涨红,想出口呛他几句,被余老拉住了胳膊。
余老朝他摇摇头,示意他别多事。
他们原本便是见酉凢和苏白走得近,修为又高得深不可测,他们这才想让朱雀主持大局。
毕竟酉凢比起一回来便躲在典籍亭中收拾行李,谁也不见的族长玄心更靠谱。
莫先生一直看得很开,他劝两人道:“其实御兽族并没有你们所想象的那么弱,咱们的实力在九界四海算是数一数二的,就算没有族长和酉……嗯,朱雀坐镇,也没多少人是咱们的对手。”
枫先生附和道:“没错,先前有火山之患,又粮食不足我们才会如此被动,如今祸患已解,只要咱们好好经营,天下哪有人敢欺负我们?”
眼前豁然开朗,余老和勋先生对视一眼,相互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错愕和恍然。
对啊,他们怎么没想到呢?
一直迫切的想找到出路,却没有仔细停下来想一想,他们的危险已经解除,他们再无后顾之忧,再也不用担心缺粮少食的事了。
至于御兽之法,早已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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