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千凝站出来说:“苏老爷子定是担心自己的病情,才会如此焦虑,我敢拿人品保证,叶先生定能治好您的病。”
“我们现在就去包间,让他…”
苏景粼隐晦一笑,扬起手臂拦下了杜千凝的话头,转头看向叶凌云:“治疗的事,稍后在说。”
他的态度,有一些质问的傲慢,“治病之前,都讲究个望闻问切,就在这里进行吧,我想请问叶先生…”
“我得了什么病?”
“怎么得的?得了多久?”
他这几句话,看似在询问病情,实则是在考验。
这种考验的紧迫感,不亚于在高武争霸赛最后,机枪扫射的严酷。
苏景粼双眼一眯,审视着叶凌云的一举一动,他看到叶凌云从上到下的打量着他,“装作”颇有历练,老成的样子。
或许,他能蒙对自己是在战场上受的伤。
但怎么受的伤,哪里受了伤,受伤多久,他怎么能答得上来?
一旦叶姓人有纠结迟疑,他就有理由转身去找付南奎了。
自己通不过考验,怪谁?
如果他想用话术懵自己,笼统概括的描述他的病情,那他也不答应。
总之,在苏景粼心里,这一局里叶凌云已经被排除在外了。
趋利避害的道理,人人都懂。
打量完了苏景粼,叶凌云的眼睛定格在他脑袋上:“依我之见,苏老先生应该是右脑中过枪,因手术处理不当,半颗子弹留在了脑中。”
“久而久之颅内压升高,你时而头痛
欲裂,时而视力模糊,最严重的时候路都走不了了,得依靠轮椅。”
“所以,你孙女之前推着你出行,我说的对吗?”
苏景粼握着拐棍的手紧了紧,身体寒凉一片。
他大惊!
叶凌云仅仅只用了一眼,就把他的病症都说了出来。
他作弊了!?
不可能!
他的病情只有孙女最为清楚,孙女怎么可能去告诉叶凌云。
他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拿出检查单,连看了三遍,和叶凌云说的一字不差。
苏景粼的脸红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叶凌云。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排除孙女亲口告诉。
除非叶凌云和他检查疾病医院的医生认识,亲眼看过他的检查单,否则他怎么可能说的这么完整。
叶凌云轻笑一声:“这有什么难的,苏老先生也说了,看病讲究望闻问切么,我就是用这四个字其中的“望”解出来的。”
苏景粼愣怔住,一脸不相信。
叶凌云又道:“你就当我会用火眼金睛吧,从高武争霸赛上,你被孙女推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来了你有新疾旧疾。”
“刚才再看一遍,是为了确认!”
“再加上我记忆力好,就记住了。”
不等苏景粼有什么反应,叶凌云又说,“按照你脑袋里子弹的磨损情况,我推算了一下,你受伤的时间应该是八年前。”
“看不出来啊,苏老先生是边境战老将军!”
当年的苏景粼,定是叶凌云某支军营的战士。
想到这里
,他看苏景粼的目光,有了几分亲切。
苏景粼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被苏竹南扶住了:“爷爷,你怎么了?”
苏景粼讶然无比!
准确的说,的确是八年前,他在边境作战受的伤。
当时的他,还在带兵打仗,参与边境战役,因连续三次突击胜利,被封为征远大将军,之后的几天几夜里,他杀敌无数。
就在他高举将旗,宣布胜利,要凯旋回营时。
一颗子弹从天而降,穿进了他的右脑。
他用长刀挡了一下,子弹没有伤及根本,却深深扎在了他的头部。
在营地进行了简易的手术后,因操作不当,脑中留下了半颗子弹,一直残留至今。
这八年来,不论他走访了多少名医妙手,没有人能说出他顽疾的前因后果,更无法找到好的解决方法。
他激动的看向叶凌云:“叶神医,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火眼金睛,什么望闻问切,这些太抽象了。
叶凌云无暇和他探讨,说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现在你的情况很严重,昨天你还只是腿脚不方便,视力受损。”
“若是再不把子弹取出来,下一次就要要你的命了。”
苏景粼闻言激动万分,顾不得前因后果,钦佩的目光看向叶凌云道:“叶神医!我的病有办法治疗吗?”
称呼上,变幻了好几次。
从神医到叶姓人,再到神医,叶凌云这一次算是彻底获得了苏景粼的认可。
“当然有
办法治了。”
叶凌云饶有自信,“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没本事我就不会来赴约了。”
杜千凝和付南奎悬着的心,放下了。
叶先生真是大人有大量啊!
他根本没计较,苏家人对他能力的质疑。
叶凌云继续道:“有我在,不但能让你身体痊愈,还能让你恢复记忆力。”
苏景粼愣然,他试探的问:“叶神医,你是说我失去了记忆?”
叶凌云隐隐一笑:“是的,你仔细想一想,是不是八年前的记忆很模糊,甚至完全没有具体印象了?”
八年前…
咣当!
拐棍落在地上,苏景粼抱着头,头痛欲裂。
突然让他联想八年前,他几近崩溃。
他日日被疾病缠身,跟本没有机会直面这个问题。
他有八年前的记忆吗?
父母是谁?
有没有拜过恩师?
去过哪里?
认识什么人?
……
他全都想不起来!
这简直太可怕了,他的思维陷入泥潭沼泽。
苏竹南一甩马尾,怒看向叶凌云,摇了摇头:“不要再说了,我爷爷会崩溃的。”
爷爷想不起八年前的事,她早都发现了,爷爷不记得年轻时候的事,甚至不记得前去国外分公司任职的儿子。
每每爷爷有一丝要回忆的征兆,都会闹个天翻地覆,要靠镇静剂才能恢复宁静。
叶凌云直接提醒爷爷去想,这不是在要他的命吗?
“你说的不对!”
苏景粼通红着脸,细密的冷汗爬满额头,和叶凌云争执道,“我能想起来八
年前的事,我父亲叫苏康泰,我母亲叫沈慧芳,我在姬学堂读的书,我儿子叫苏鸣凡,在国外工作。”
“我…我都能想起来,你不要蛊术来迷惑我!”
他向叶凌云抗争,他不吃这一套。
也许是被戳穿后的恐慌,也许是欲盖弥彰。
他一时激愤,一时怀疑,陷入艰难的境地。
一个声音无数次在脑海中响起:
我,到底有没有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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