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青晨一阵悸动,若任家是忍辱负重,也不辜负自己这番情意,便更加小心地跟在了黑衣人身后,以期弄清楚他的目的。
翻遍了任家,黑衣人仍不打算离开,居然又摸到任唯唯所在的房间,显然是打算劫持任唯唯这一重要人物探听消息。
趁着三人正在说话,黑衣人轻松制服了白无常和舜华两人,控制住了任唯唯。
“说,流云宗的人藏在哪?”黑衣人诘问道。
“流云宗的人?”白无常奇怪道,“这里是任家府邸,流云宗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小子,想找死吗?我说有,自然有我的道理,难道还会是假的不成?”
黑衣人道,“不要想着和我耍花样,快快如实招来,否则我就杀了你们大小姐。”
“别为难他们了,我父亲早就投降了四大魔宗,怎么可能会窝藏流云宗修士?”
任唯唯说着说着,话锋一转,“要是真如前辈所说,没有投降倒好了,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老店,去拜见他的父母了。”
“说什么昏话!”黑衣人一用力,掐着任唯唯的脖子道,都勒出了深深的印记,“苦情戏吗?快说。”
“前辈,不要。”白无常和舜华只能站着说话,却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正在这时,一道人影冲入房中,可黑衣人好像早有准备一般,一个侧身换位就来到房间另一侧,“任天行,修为有长进嘛。”
“你是谁?”任天行一边解救了白无常和舜华,一边道,“快放了我女儿。”
“我是谁你不要管,你只要告诉我你窝藏的流云宗修士在哪里就行。”黑衣人道,“别想着耍花样,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说完,黑衣人再度紧了紧勒任唯唯脖子的手。
“别。”任天行道,“流云宗的修士藏在……你身后。”
后面三个字,任天行一声大喝,效果很明显的就是,黑衣人短暂地一愣。
任天行立刻攻击,得知上当的黑衣人重重地打了任唯唯一掌后,就要脱身离开,却被任天行和白无常、舜华拦住,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被打飞的任唯唯吐了一路的鲜血,最终落在青晨的怀里。
大概是以为做梦,任唯唯笑了笑,想要摸摸青晨的脸的手举到半空就落下了。
到了此刻,青晨已经知道任家确实是忍辱负重,根本没有背叛流云宗。
因为黑衣人在战斗的过程中,让具有隔绝神识作用的蒙面的面纱飘了起来,青晨看清黑衣人正是宇文邕。
宇文邕是背叛流云宗的人,而如果任家是流云宗布下的暗棋,那就也只有原来身为执法长老的宇文邕才可能接触到的核心机密。
又因为白石掌门和大长老早就防着宇文邕,所以宇文邕对任家的事一知半解就顺理成章了。
此刻,宇文邕潜进来必定是为了摸清任家的事,好在自己的新主子面前再立一功,换取更好更高的地位。
对于背叛流云宗的人,青晨是恨之入骨的,何况还是曾经三番五次陷害自己的宇文家族,所以在稳定住任唯唯的伤情后,青晨直接将所有的怒火撒在了宇文邕身上。
仗着肉身的强大和极快的速度,青晨以极其野蛮地方式,抓着宇文邕如扫帚一般到处乱砸,直到把他砸晕了为止。
任天行和白无常、舜华等本来对于突然出现的修士十分紧张,生怕是黑衣人的朋友,因为三人联手对付黑衣人都落入下风,若是再加一个高手,任家的秘密必要暴露了。
所以在权衡之后,任天行正要嘱咐白无常、舜华伺机逃跑,却不想来人根本没有看他们一眼,而是直接走入战阵,完全不在乎四面八方攻击到身上的剑气、法术。
在黑衣人的目瞪口呆之中,直接抓起了他的腿就是一阵四面八方的乱砸,直砸的屋内地面全是坑洼,任天行等人都不敢说一句话。
待停下来时,宇文邕已然晕了过去,青晨禁制了他的法术后,向着任家主和白无舜华三人拱了拱手,“好久不见了,任家主,白兄,舜华姑娘。”
由于青晨的乔装,任天行一时认不出来,倒是白无常眼尖,“你不是白天那个修士,你是,不,你是青兄?”
“青兄,青晨?”任天行闻言惊道。
“正是在下。”青晨笑了笑。
“真是青兄,你、你不是,不是死了吗?”白无常喜不自禁,上来就抱住青晨结结巴巴道,就连一向少言的舜华都流出了满眼的惊奇。
“实在是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青晨感慨道。
这时任天行抱着任唯唯对众人道,“时局紧迫,还是先跟我进入密室再说吧。”
于是众人来到密室,任天行一五一十向青晨说清了原委。
原来流云宗大战将起之时,白石长老就找到任天行,要把他作为一步暗棋,主要有两个任务:一来,暗中策应老店基地的流云宗修士,二来等待青晨归来。
虽然褚长老带来了青晨坠崖身亡的消息,可是无论青晨的母亲、师傅,还是白石掌门,都不相信青晨会死,只认为他必定陷入了某种困境,一时难以回来而已。
所以老店的基地没走,为了让老店更加安全,也为了让青晨回来后容易找到组织,就选择了和青晨有些交集的任家。
由于布置此步暗棋时,宇文家族还没有反叛,所以知道一些蛛丝马迹,但又不确实,这才有了今天晚上这一幕。
事实上,为了暗中策划大事,流云宗预留了一支隐藏的精英队伍藏在任家,只是这支队伍是用来帮助老店的队伍撤退的最后杀手锏,轻易不敢使出。
所以在遭受宇文邕偷袭时,是任天行出场,否则一个宇文邕也必定跑不了,只是那样一来的话,隐藏的流云宗队伍就必然要暴露了。
听完任天行的叙说,青晨深深呼出了一口气,他确实不想和任唯唯反目,尤其在发现对方对自己的心意后,他更加不愿意伤害对方。
而现在,任家居然是流云宗为自己暗布的一颗棋子,自然就是一家人。
想到这里,青晨露出了会心一笑。
只是青晨有一点不明白,如果说自己的母亲相信自己不死是因为不敢接受,那么白石掌门等人为什么会相信自己不死呢?
修仙界的打打杀杀是司空见惯的事,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就算自己死了,在别人眼中,不过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件了,可偏偏为什么他们不肯相信呢?
着实令人奇怪!
“青小友,不,青道友,短短三年不见,你的修为竟然进步如斯,未来前途无量啊!”
见识过青晨的实力,任天行再不敢把青晨当小辈看待,其实在知道白石掌门对青晨的看重时,任天行也早已改变了对青晨的看法,“此番又救了小女一命,真叫老夫汗颜啊。”
“任前辈客气了。”
青晨因为与任唯唯相交,习惯上还是自称晚辈,但对任天行此人,却着实没有太多好感,“既然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
听着青晨不咸不淡的语气,任天行有些讪讪。
青晨只当没看到,自顾自走到白无常和舜华面前,冲二人打招呼,“二位,别来无恙!”
白无常立刻拱手道,“青兄弟,不,青前辈,蒙您多次相救,晚辈感激不尽!”
闻言,青晨眉头微皱,他可不习惯当那高高在上的前辈,整日里装腔拿调,不可一世。
还是舜华细心,赶忙笑道,“白大哥失言了,青大哥岂是沽名钓誉之人?要你的感激做什么用?还不是看在曾经共患难的情分上。”
“哈哈哈,舜华道友说得对!”青晨展颜笑道,“时光飞驰,物是人非,转眼已是好几年了,不变的是咱们当初并肩战斗的那份情谊。”
“还有一份情意没有变。”白无常道,“除了我二人之外,以大小姐对青兄弟的情意最真最深,一直没变。”
“呵呵,二位不要说笑了,任大小姐天生高贵,我哪里能配得上?”
舜华正待再说,就被打断,青晨早看出来任唯唯的心思,但心中着实不愿想这件事,便岔开话题道,“流云宗在老店内到底有哪些人?四大魔宗和内域使者的高手都藏在哪?”
“你当然配得上!”
清脆悦耳的带有一丝激动的声音忽然传来,显然是昏迷中的任唯唯醒了,见了自己的心上人就在面前,早已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大声地喊了出来,“我任唯唯此生非你不嫁!”
本来背对着任唯唯的青晨,闻言一振,他没有料到任唯唯醒的如此之快,更没有料到她会这般坦白。
转身不是,不转身也不是,不知怎么回答。
“多少次,在梦里遇到你,我都会对你说:我爱你!虽然明知道那不是真的,但我每次都会一如既往的喊出这情深的一句。”
任唯唯不愿意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继续倾诉着自己的衷肠,“我曾告诉自己,只要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只在梦里喊出,我要当你的面,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说出来:我爱你!一生一世!”
数年来积压的情感,一旦得到宣泄,轻易是压不住的。
这不,对着青晨的微微抽动的背影,任唯唯首先把自己感动了,轻声低诉着,“当你死亡的谣言传来时,我如五雷轰顶!我怎么也不相信你竟然就这么离我而去。回忆连云山脉的点滴,你是那么真,那么吸引,我绝不相信你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
“我每天都要到老店外面,坊市巷中,去打探你的消息。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曾经我的修仙梦,全变成了你的影子。我终于明白,我之所以修仙只是为了以更好的姿态遇见你!”
“遇见你之前,我在等你;遇见你之后,我的心里只有你!我不期望你的心里只有我,但我希望你的心里有我!”
任唯唯的表白突然而热烈,与张言的温柔而含蓄不同,也与慕若岚婉约而灵动有异,给人一种涌动和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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