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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凛怎么可能不眼红秦旭
若是论国力,如今的燕国可是当世的强国,那个破破烂烂的秦国根本就没法比。若是论做皇帝的全挂子本事,燕凛也是远在秦旭飞之上。可是,若论起受百姓的爱戴,官兵的崇拜,燕凛却偏偏要远远不如秦旭飞了。
燕凛固然是燕国百姓口里称颂的明君,秦旭飞,却是秦国百姓心目中的偶像,传奇,甚至都要成了一尊神了。
这虽然很不公平,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一个明君多少年的苦心经营,让国家富有,百姓安定,让人们的生活,细水长流地在漫长的岁月中一点一滴好起来,百姓们是会感念会赞颂,可是却怎么也比不上一个英雄的君主,带着士兵打几场大胜仗,可以赢来无数人热血沸腾的崇拜向往。
当然,秦旭飞这种“地位”,和秦国官方不要脸的强力宣传绝对是分不开的,可燕凛就算是想要如法炮制,自己却也没有那种可以让人一说起来就热泪盈眶,热血沸腾的事迹可以做引子。
想想自己多少年来为国家的呕心沥血,苦心经营,为国家不得不做出的许许多多个人的妥协和牺牲,心里自然是要有些郁闷的。
“靖园,我也是个男人,金戈铁马,百战沙场,也是我的梦想。可是,我是皇帝,我不能和手下的将领们去争功,去比能力。就算我一心一意,想要让燕国开疆拓土。这些事,自然也都是要交给武将们去做的,如果,我是硬是要逞英雄,上战场。那才是好大喜功,平白给军队增加压力和麻烦,可是……”
燕凛叹气:“靖园,我是真的很羡慕那个人。他以一支孤军对抗四国联军地时候,每每都以少胜多,以寡击众,总是策马持枪,冲在最前方。同为主君,我不能赞同甚至耻笑他那样的匹夫之勇,和不肯顾及自身安全的冲动,但是,私心里,其实,我却羡慕至极,那样地骄傲,那样地强大,那样地……”
燕凛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其实,即使他拥有秦旭飞这样的勇武,他也依然是不赞成主君随意在阵前带头冲锋,拼命着打仗的行为地。一个国家。如果必须依靠着一国之君来冲锋陷阵,才能击退强敌,那么这个国家就太危险了。而让国家沦落到这种地步,那才真是君主的耻辱。
虽然比秦旭飞年轻了许多许多,但在为君者的成熟理智上,燕凛是要远远胜过秦旭飞的,可是,做为一个普通的。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在感情上,却总还是要不可思议地羡慕秦旭飞的。wap.l6K.cN
燕凛神色郁郁,史靖园却是只笑而不语陛下啊,谎言说得太多,于是就连你自己都相信了这是实话吧。
做为君主的你。对秦王羡慕。做为一个普通男人地你,对秦国战神妒忌。这都是显而易见的,也没有什么不正常,但是,以你的性情之沉稳,就算有一些心向往之,也不过是暗中感慨叹息几声也就罢了,又何至于会如此激动,甚至好几天都心神不宁,脾气暴躁呢?
算起来,你的心情不好,似乎是从接到了密报,得知秦旭飞出巡定襄的那一天开始的吧。
看着史靖园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燕凛越发觉得脸上挂不住了。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不服气,他秦旭飞除了特别会打仗,武功特别高强之外,到底还有什么地方比人强了?看看他这几年的理政,也不过是平平而已,保持着不过不失,就已经不错了,而且还……”
皇帝还在那绞尽脑汁地找词,史靖园也就微笑着倾听。皇帝的面子终究总是要给的,人家就是嘴硬,就是不肯说,自己也就只好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地听着他大讲所谓的心里话了。
奈何二个人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地,双方对彼此的了解太深了,看看眼角眉梢,多半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史靖园越是笑得温和,表情十分地亲切,燕凛就越是觉得难堪,一番口是心非的话说到一半,到底是说不下去,最后终于苦笑:“靖园,我只是太想他了,便只得羡慕秦旭飞。想得深了,便成了怨,既不忍怨他,就只好怨秦旭飞,对秦旭飞羡慕得极了,便免不了生了些恨意。”
是的,他只是太过太过思念一个人了,于是,就忍不住要羡慕秦旭飞。
羡慕他,不是因为,做为君主地秦旭飞,可以如此轻易地得到军心民心,羡慕他,不是因为,做为男人的秦旭飞,可以如此轰轰烈烈地谱下英雄的传奇。
他羡慕的,只是秦旭飞的自由。
秦旭飞可以大大方方地出巡至千里以外,完全不用理会大臣们的唠叨,燕凛却只能偷偷摸摸在京城内外打个转,还唯恐让朝臣们发现了跑来找麻烦。
秦旭飞武功盖世,可以满世界到处乱晃,完全不需要考虑安全方面的问题。人家只带了十几二十个人,就敢公开号称巡视军队,光明正大地出京城,而且半路上还能从队伍里开小差逃跑,且还跑得上上下下,很多人都心知肚明。
可燕凛要是想出远门的话,不浩浩荡荡地摆出全副仪仗,找上几千精兵做护卫,且一路搞得地方上为着招待和安全事宜弄得鸡飞狗跳,就一步也不能乱走。而这种扰民太过,还大费国帑地事,燕凛当然是不肯随便做的。
至于一个人偷偷地从队伍里跑出去,四下乱转,那就更是做梦了。他只要敢稍微流露一丁点这样的意思,准保立刻就会有一堆大臣号丧一般地给他玩死谏。燕凛自己也绝不可能拿自身的安全,国家的安定来做这样的冒险,所以,这就注定了秦旭飞年年出门散心,燕凛年年坐困京城,偶尔偷偷出宫散散心,也必得要前前后后明明暗暗,安排上百个护卫,也只能在京城内外转个圈就罢了。
若是再想到更远地地方去,那就只能是纯属做梦了。
如果秦旭飞只是单纯地出京巡视军队,那倒也就罢了,可是,密探报来地,却偏偏是此人以巡查为名跑去和方轻尘结伴游山玩水去了!
燕凛看着密报上的文字,想着秦旭飞和方轻尘双马并行,指点河山,便说不出地眼红,眼红之余,又有些心酸。
唉,同样是当皇帝,待遇却是相差得太远了。秦旭飞可以想方设法,只为在一年之中,寻个几日闲暇,与相重之人共行同游,他却只能困坐京城,一日日遥望远方,在心中默算着那人现在何方。
想要有这样地自由,想要有这样的日子,想要在丽日青天之下,与那人同登高山,共游碧水,想要在许许多多的日子里,和那人同行走遍这片他们同样热爱,同样守护的燕国土地……
秦旭飞一年只得数日自由自在,而他,却连数日同行尚不可得。
在方轻尘看来,秦旭飞如今的日子已经算是不自由到了极点了,却不知道做为当世强国之君的燕凛,对秦旭飞这个穷国之主的自由,已羡慕到了何等地步。
燕凛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在妒忌,任性地妒忌着一个与那人全无干系的家伙,妒忌得简直恨不得想去杀了秦旭飞。
正在此时,史靖园忽得低声道:“说起来,近日吴卫陈等与秦国相邻的国家都有了一些小小的变动,他们似乎在密谋着,想要暗杀秦旭飞呢,我们燕国,是否也要介入其中呢?”——
废话分隔线-
秘书棕:不羡黄金,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入台;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
然后明天可能会断更,现在存稿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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