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护卫相视一眼,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哈哈,谁不知道大小姐被罚关祠堂一个月是什么意思,大小姐已经自顾不暇,哪还有能力管你们姐妹,哼,识相的就从了我们兄弟,我们兄弟兴许还能护着你一点,若是不识相,等大小姐一疯,你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你们还不知道吧,府里多少人等着想要得到你们姐妹,到时候就是你们跪着来求我们,我们也不会再管你们姐妹。”
小葵和雪儿一来,立刻就被府里的大多小厮和护卫们瞧上了,等明日舒箐被关祠堂一个月的消息传遍整个丞相府,他们就会明白小葵和雪儿就没了靠山,到时候谁都可以惦记。
“你们!”小葵和雪儿气得脸色涨红,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大小姐被罚,这些下人竟然还想着落井下石!
“哪些不长眼的人想对我的贴身丫鬟不轨啊!”
清冷而带着雷霆之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护卫们一惊,就见舒箐出现在门口,小葵和雪儿看到都不掩脸上的喜意唤道:
“大小姐,你没事吧?”
护卫们脸上闪过尴尬,不过很快就想到舒箐即将完蛋,他们又换上鼻孔朝天的面容,不客气道:
“大小姐,老爷吩咐过,大小姐要在祠堂反省,还请大小姐进去,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的。”
“哦?那如果本小姐不进去,你们是不是还要动手啊?”
两个护卫理所应当的回答道:
“若是大小姐执意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我们只能按照老爷的吩咐,对大小姐无礼了。”
还没说完,舒箐就一脚踹在护卫肚子上,将他踹倒在地:
“放肆,狗奴才,连堂堂嫡大小姐也是你们能动的!”
“大小姐你!”另一个护卫举起了拳头想要动手,舒箐双眼一厉,一脚又将他踹倒。
舒箐现在的武功虽然相比黑衣人来说很弱,可是想打赢几个护卫早已是不在话下。
她全力一踢,两个护卫就疼得起不来。
“大、大小姐,你竟敢私自离开祠堂,还动手反抗,我一定会如实禀报给老爷的。”
两个护卫很快就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是舒箐的对手,都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边跑边威胁舒箐他们一定会让舒意东替他们做主的。
小葵和雪儿看到刚才还狗眼看人低的护卫向条落水狗一样,心中很是解气,可是她们又担心舒箐替她们出头会连累舒箐受更多处罚。
“大小姐,这是王嬷嬷亲手准备的饭菜,大小姐快端进去吃了吧,不然等下老爷若是来了,说不定大小姐都没吃饭的时间了,大小姐,王嬷嬷得知您要被关一个月祠堂急的不行,奴婢们也很担心大小姐,大小姐不要害怕,其实祠堂只是看着阴森,世上才没有鬼怪呢,一点都不恐怖的,奴婢和雪儿就在门口守着大小姐,大小姐有事叫一声,奴婢们就能听到的。”
舒箐心里暖暖的,她杨起嘴角一笑:
“不用了,我们回院子里去吧。”
舒箐抬脚踏出祠堂,小葵和雪儿连忙惊讶道:
“大小姐,您这样直接离开,老爷会不会生气啊?若是老爷怪罪下来怎么办?”
舒箐却没有一丝顾虑,她就等着舒意东来找她了。
“没事,他不敢追究的。”
小葵和雪儿一直都是莫名相信自己家小姐的,竟然舒箐说的那么自信,她们心里也安心下来,高兴的跟着舒箐一起离开。
回到院子里,王嬷嬷见到舒箐很惊讶,赶紧让人进屋休息,又让小葵把饭菜摆上桌。
舒箐吃完,对候在身边的王嬷嬷道:
“嬷嬷,你能跟我讲一些我娘亲生前的事吗?”
王嬷嬷以为舒箐是想她娘亲了,带着慈爱看了一眼舒箐,声音缓缓,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开口道:
“清荷小姐是老奴见过的心底最善良的小姐,她还未出阁前,总是会在府门前施粥救济那些吃不上饭的难民和乞丐,更是自掏腰包建了好几间学堂,清荷小姐绣艺卓绝,当初江南多少女子都以得到清荷小姐一方亲手绣的丝帕而自豪,清荷小姐若是路上遇到乞儿也必会施手相援。
而且清荷小姐异常聪明,她能识辨人心一般,能轻易躲避别人的阴谋,而且还能一眼分辨出好人坏人,大小姐可能还不知道,清荷小姐当初是州府高价聘请的刑侦,为州府破了数不清的冤假错案,立了大功劳,而且还破获了一起大型的偷拐孩子的人贩组织,解救了很多孩子,清荷小姐眼里最是忍受不了见旁人受苦。
嫁给我们老爷后,为老爷出谋划策,帮助老爷立了许多大功,所以我们老爷才能在官途上平步青云,可惜清荷小姐好人不长命。”
王嬷嬷说到后面,心里感慨万千。
舒箐上一世就听说了关于自己娘亲的只言片语,当时就觉得自己娘亲的不俗,可听了王嬷嬷讲述,更是觉得自己娘亲是一个奇女子。
越是这样,舒箐就越发觉得舒意东欺人太甚。
“王嬷嬷,那你知道为什么我父亲连娘亲的牌位都不肯在祠堂供奉吗?”
“怎么可能?!”王嬷嬷如遭雷劈般喊道:
“大小姐,清荷小姐的牌位不是一直都在祠堂供奉吗,老爷当初亲口答应了的!!老爷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舒箐就将她在祠堂看到的一切告诉给王嬷嬷。
此时两个护卫也正添油加醋的在舒意东面前说舒箐坏话:
“老爷,大小姐疯了,她见管家一走,就马上离开祠堂,奴才们拼命劝着说若是大小姐离开老爷会生气的,可大小姐却直接说老爷爱生气不气都不关她的事,还说……还说老爷……”
啪!舒意东狠狠一拍桌子,桌上茶杯跟着跳动,茶水都溢了出来,他怒道:
“快说,她还说什么了。”
两个护卫似乎有些欲言又止道:
“大小姐说、说老爷气死更……更好。”说完立刻跪在地上像个忠心护主的好下属一般求情道:
“老爷息怒,大小姐定是有口无心之言。”
“混账!那孽女哪是什么无心之口,她就是恨不得我一命呜呼,来人,跟本相去祠堂!”
清和院。
王嬷嬷老泪纵痕道:
“大小姐,老爷怎么能这样,清荷小姐生前帮了老爷那么多,老爷怎么能过河拆桥,老爷还答应过好好照顾大小姐,可是却在清荷小姐头七没过就把大小姐送到京郊外的庄子里去了,现在连清荷小姐的牌位都不给供奉,更是罚大小姐跪祠堂一个月,分明是想要了大小姐的命,老爷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清荷小姐的信任。”
舒箐听着总感觉王嬷嬷的话里有些别扭的地方,为什么会用过河拆桥,父亲和娘亲是夫妻,应该是忘恩负义或者无情无义来形容吧。
“嬷嬷,你知道娘亲和父亲是怎么相识的吗?”
舒箐一直奇怪这一点,王嬷嬷口里的娘亲因此冰雪聪明七窍玲珑之人,既然能辨识人心,难道她没看出来舒意东是那种人面兽心,绝情绝义根本无法寄托终生之人吗,为什么娘亲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舒意东。
王嬷嬷布着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眼里是左右为难的挣扎,不知道要不要把真相告诉舒箐,但又怕舒箐知道真相会大受打击,犹豫不决的开口:
“大小姐,老奴……”
还没说完,一个丫鬟慌张的跑了进来道:
“大小姐,不好了,老爷气冲冲的带着好多护卫前来。”
王嬷嬷和小葵她们都吓得脸色一白,忙拉起舒箐道:
“大小姐,您快找地方躲一躲。”
王嬷嬷六神无主的到处找地方,舒箐不免又想起当时她被刑家法那天,王嬷嬷也是这般,担忧的不知所措。
舒箐心中暖意更甚,拉住王嬷嬷安抚道:
“嬷嬷,没事的,父亲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舒箐话音刚落,舒意东一脸愤怒的率先大步走了进来,看到舒箐竟然还满脸笑容,更是气结不止。
“孽女,你竟敢擅自离开祠堂,还把不把为父放在眼里?!”
舒意东一把坐在首位的椅子上,一张不怒自威的脸此刻更是比以往还要黑。
其它打手都守在门口把门口的缝隙完全堵住,大有不让一只虫子爬出去的架势。
舒箐看到这一幕,心中冷笑,她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坐在那里双眼锐利看着她的舒意东,冷冷道:
“父亲,若我不离开祠堂,就是对女儿死去的娘亲的不孝,女儿可以忍受父亲是非不分,随意责罚女儿,但是女儿不仅要孝顺父亲,母亲也要孝顺,否则女儿百年之后下去没脸和母亲团聚。”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跪祠堂和你孝顺你母亲有什么关系?!”
舒意东被舒箐那莫名其妙的话弄得越发生气,他觉得舒箐每次都胡搅蛮缠。
“父亲,女儿今日就斗胆问父亲,女儿娘亲的牌位为何不在祠堂供奉?!父亲难道忘记了女儿娘亲才是您的原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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