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事,舒箐又去了一次伢行,不过去的是宫无殇名下的那一家,果然这家伢行没有故意给她难堪,毕竟她再怎么说现在还顶着未来太子妃的名号,这次她选的人很多,因为府邸不小,单是每日打理的下人就买了四五十个,加上二十来个打手。
舒箐还以为宫无殇这伢行看着不大,应该没多少人,但舒箐没想到选了一批又来一批,直到她说够了,才没再领人进来,好像手中有很多伢人一般。
舒箐选的这些人,几乎都是选的比较忠厚老实的,不过也有几个特地选的是心思活络的,不过这几人,舒箐已经有想法,若是忠诚那是最好,不忠诚,她有的是办法整治,就比如她昨晚看医书后,学会一种可以控制人每月定是发作的毒药,可以用暂时的解药缓解,但除了制药之人,被人轻易炼不出永久性的解药。
因为这些事,舒箐都没能第一时间去丞相府讨要嫁妆,不过舒箐觉得多给他们些时间准备嫁妆也无碍。
但舒箐不知道的是,因为她被那些人牵制,没有去丞相府要嫁妆,舒安氏和舒意东却以为舒箐是在外面受到了排挤之后被打击惨了,不敢再和丞相府作对,因此他们都沾沾自喜,完全没再把这事放在心上,依旧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才短短几日,舒箐被舒意东赶出丞相府,另立府门之事,就连郊外不长进城的人都知道了。
三公主府。
灵玉阁中。
两个容貌上乘的女子正在谈些闺阁之话,一个是打扮娇俏的宫灵玉,另一个却是最近一直很低调的秦婉儿。
宫灵玉拉着秦婉儿的手高兴的问道:“婉儿妹妹,你说真的,那草包竟还是野种?”
她得知舒箐被赶出丞相府之事,十分解气,她当时在拍卖行之事被她母亲得知,竟然禁足她,不准她出去,她对舒箐这罪魁祸首更气了,现在突然得知舒箐是野种还被赶出丞相府,能不高心吗。
秦婉儿柔柔的开口道:
“这事婉儿舅舅亲口承认的,唉,婉儿也没想到舅舅竟然隐忍了那么多年,婉儿真是替舅舅难受,但婉儿更替太子殿下不值,太子殿下/身份如此高贵,却要配一个父不详的女子……”
秦婉儿一副慈悲心肠的羸弱模样。
宫灵玉想起宫无殇为了舒箐竟然那样对她,就有些生气的瘪嘴道:
“谁让二哥被那野种迷了心智,活该。”
秦婉儿面露惊讶,不赞同的对宫灵玉说道:
“玉儿姐姐,你是不是误会太子殿下了,当日之事婉儿也略有所闻,当时情况若不是太子殿下及时阻止,拍卖行人如此之多,若玉儿姐姐之事被有心人利用,就要出大事了。”
宫灵玉想想当时的情况,似乎宫无殇的确没有偏袒舒箐,虽然宫无殇当时对自己的态度不是很好,但他以前对谁都是面无表情,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她这才有些愧疚道:
“那是我错怪二哥了,不行!我怕不能让二哥娶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当太子妃,就算要娶,也得娶婉儿妹妹这等善解人意的人,我现在就进宫见皇伯伯,可母亲不让我出府,婉儿妹妹,怎么办,我绝对不能让二哥被那野种染指了。”
秦婉儿心中窃笑,面上却赶忙安慰道:“玉儿姐姐,你莫着急,三公主虽然不让你出府,但公主忘了八月二十九号那日是皇上的寿辰吗,那日三公主定然会让玉儿姐姐进宫的。”
宫灵玉激动的一拍桌道:
“还是婉儿妹妹想的周到,婉儿妹妹真是我的好姐妹,我一个人在府里都要闷死了,多亏你来同我说说话,以后你可要常来陪我聊聊天,若是你能成为我的皇嫂就更好了,对了婉儿妹妹,你现在心里有心仪之人了吗?”
被问到这种事,秦婉儿羞涩的低头,双颊透出粉红,看起来竟像娇花一般好看,她几不可见的飞快低喃了一句:
“京城最出色的男子除了太子殿下还有谁。”
宫灵玉一听,开心的笑道:“原来婉儿妹妹想成为我的二皇嫂啊,嗯,我觉得婉儿妹妹还真的很适合二哥呢,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帮你促成你和我二哥之事的,说什么二哥都不能便宜了舒箐那野种。”
秦婉儿低垂的眼眸闪过一道精光,脸上却露出更加羞恼的模样,惹得宫灵玉哈哈大笑,完全不知道她被秦婉儿给利用了……
又过了两日,舒箐府中终于没有人前来找麻烦或者求见,她决定今日就带着人前往丞相府要嫁妆。
雪儿最近都在照顾五姨娘和王嬷嬷,舒箐就带着小葵还有十来个护卫出府了,让护卫们跟去不是壮声势,而是要抬嫁妆的。
皇中街东西两个区域虽然听起来不远,但其实要穿过一条长长的热闹繁华的主街。
舒箐带着十几人坦然的出现,马上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百姓们都疑惑的看着舒箐一群人,不认识的人还以为舒箐是不是那个大臣家里的纨绔子弟,带那么多人上街来闹事的。
不过众人很快就被接到尽头的喧闹吸引了,都纷纷跑过去看热闹。
这些人平时最喜欢做的就是看热闹,舒箐看着街道尽头围了那么多人把路给彻底堵住了,就觉得有些头痛,若不是要绕路得绕大半个京城才能到达丞相府,见到那围了那么多人的,她二话不说就绕路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挤过去了。
舒箐带着一群人还没靠的很近,却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
“求求你了姐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吧。”
“你胡说,你是谁啊,我们钱侍郎的独子你也敢乱认,快点滚开,不要挡着我们钱夫人的轿子!”
众人议论纷纷道:
“怎么回事啊?”
“听说那女人七年前把钱夫人的独子给抢走了,钱夫人好不容易找回来,结果这女人跟疯了一样,非说那是她的孩子。”
“这女的本来就是疯的吧,原来钱夫人七年前的孩子就是这个疯子偷走的啊,这种人就该送进地牢关着,省得出来害人,我可得看紧着点自己的孩子,免得被这疯子看到偷走怎么办啊。”
这时,那撕心裂肺的女子的声音又传来: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富儿是我的孩子,不是我姐姐的,真的是我的孩子。”
舒箐听着声音有种莫名的熟悉,干脆直接挤进去,就看到百姓们围在中间的是一顶轿子,为拦轿之人竟然前些日子她帮过的秋娘,秋娘看着气色比以前好很多,人也变好看不少,但是她此时却很狼狈,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对轿子磕头,嘴里直喊着说什么让姐姐还她孩子。
舒箐这才注意到她当时治过的小童不在秋娘身边,舒箐还记得秋娘的姐姐就是长得丰满却很八卦的钱夫人吧。
“舒箐小姐!”
舒箐还在回忆,却见秋娘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激动的对舒箐求道:
“舒箐小姐,求您帮帮我,当初秋娘和富儿受您之恩,您是知道富儿是秋娘的孩子的,求您了舒箐小姐。”
围观的百姓吃惊道,这为了面纱的女子是舒箐,这叫秋娘的女子厉害啊,竟然围着面纱都能认出舒箐来,但是找舒箐有什么用。
百姓们嘲笑道:
“她自己就是来历不明的野……人,还被舒丞相赶出来了,她的话能有什么用。”
“就是啊,她明知自己不是舒丞相亲生女儿,竟然骗了舒丞相那么多年,若不是舒丞相偶然知道这件事,她都要把丞相府的人都骗的团团转了吧。”
舒箐冷下脸,这些日子的传言真是越来越离谱了,她也听说了不知谁传出去说是她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却一直骗舒意东,还想等出嫁的时候让舒意东掏出一半家产当嫁妆了。
不过以她对丞相府的人的了解,最在意钱的非舒安氏莫属,所以这谣言很有可能就是她传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防她到时候到丞相府讨要嫁妆,这算盘倒是打得不错。
只是舒箐没想到事情已经演变的那么厉害,舒意东他们的脸可比她以为的还要厚,舒箐对刚刚费力挤到她身边的小葵耳语了几句。
小葵连忙点点头又费力的往外挤,不知去做什么了。
“不,舒箐小姐不是这种人,她是好人”秋娘有些崩溃的摇着头辩解了两句,又大声对骄中人哭喊着:
“姐姐、你怎么能忍心让我和富儿母子分离,姐姐,你不是说会替爹娘好好照顾我和富儿吗,你怎么能抢走富儿。”
秋娘哭的伤心又绝望。
“够了!”
突然,轿中传来一声带着怒意的娇喝,声音完全不同于钱夫人的体型,若是当当听声音还会以为是哪个妙龄少女。
围观的众人听到声音都下意识的停下嘴,看向轿子。
舒箐也看过去,就见到轿帘被掀开,一个身材丰满却婀娜多姿的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的身穿锦袍的妇人从轿中出来,原本胖的人应该是不会太好看的,但是钱夫人却胖的很有韵味,她平时对人都是笑容满脸,但此刻看着秋娘时眼中厉光闪过。
秋娘连忙几步爬过去,拉着钱夫人的衣摆求道:
“姐姐,求求你把富儿还给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钱夫人毫不客气的用力把自己的衣袍扯回来,也不管秋娘因此摔倒在地的模样,反而带着一丝蔑视看着秋娘道:
“富儿是我的孩子,你当年把我的孩子偷走,却说是自己的孩子,若不是爹娘包庇你,我又岂会到现在才知道这件事,你自己当初不想要孩子,结果又因为失去孩子,脑袋不清醒,就把我的孩子抱走,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念在姐妹一场的份上,你若是现在离开,我就不去追究,但若你依旧执迷不悟,别怪我不将亲情!”
秋娘跌作在地上,一脸崩溃的看着高高在上的钱夫人,摇着头喃喃自语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富儿是我怀胎十月身下的孩子,姐姐,你到底为什么要抢走富儿,为什么!”
钱夫人却冷哼一声:
“不然把孩子叫出来,看他是认你做娘亲还是认我做娘亲!”
说完,钱夫人转身就温柔的对着轿中唤道:“富儿,出来吧,没事,有母亲在,这个疯子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紧接着舒箐就看到轿帘被小小的掀开一角,一个面色红润身穿黄色锦袍的脸上却带着怯懦之意的小童挪了出来,虽然小童的脸色也红润白皙了不少,完全没有当初的蜡黄,舒箐却一眼就认出这个小童就是当初秋娘在仁心堂苦苦求人治他病的那个孩子。
秋娘一看到小童,就激动的笑着要去抱他:“富儿,快到娘亲这里来。”
但秋娘下一刻脸色却惨白,因为叫富儿的小童却吓得躲进了钱夫人的怀中,好像很怕秋娘一般。
秦夫人得意的开口道:
“这下你死心了吧,念在姐妹一场,这件事我不追究,但是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在京城出现!”
众人看到这一幕,哪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都纷纷对着秋娘吐口水指指点点,说她丧尽天良,把自己姐姐的孩子都偷走之类的,渐渐散开了去。
钱夫人带着看都不看秋娘一眼的富儿重新回到轿中,而秋娘却如同心死一般跌坐在地上,毫无反应,好似完全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舒箐心里也有些震撼,她百分百确定,秋娘不是什么疯子,从上一次的短暂交谈中她就能确定秋娘没有一丝不正常,而且怀里的孩子也很依恋秋娘,就算是生病,也紧紧抓着秋娘的衣裳不放。
但秋娘和小童在钱尚书府中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小童竟连自己的亲娘都不认了,这对舒箐冲击太大了。
她不由走向面如死灰的秋娘,张了张口,声音竟带着一丝干涩问道:
“秋娘,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秋娘看到舒箐,再也没有方才的激动,只是双眼毫无焦距的看了她一眼就移开,完全没有开口的欲/望。
舒箐最在意的就是孩子,不管是别人的孩子还是自己的孩子,她一直都觉得孩子是最天真纯洁,也是最温暖人心的上天恩赐的宝贝,但秋娘的孩子做的时却让她的理念受到冲击。
舒箐对秋娘那完全失去继续活下去的欲/望的模样看着很刺眼,如同上一世的她,她很想一巴掌打醒秋娘,但知道这样没用,舒箐冷冷的道:
“你就算再这里坐到死,你的孩子都回不来,但你若能振奋起来,好好去查为何你的孩子会不认你,你的孩子或许就有机会再回到你身边。”
听到孩子还能回到自己身边,秋娘的双眼重新焕发出光彩,她一脸焦急的拉住舒箐的衣裙求道:
“舒箐小姐,我知道你很厉害,求求你帮帮我,我愿意生生世世做牛做马报答你。”
“想要我帮忙,就应该说你在尚书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舒箐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是涉及到孩子,她根本就无法置之不理,这也许是上一世失去孩子后留下的执念,也有可能是对亲情的执念。
秋娘抬头看了舒箐一眼,将自己进了尚书府后的生活娓娓道来。
秋娘和孩子来到尚书府后,虽然没有被多热情的招待,但却给她和孩子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秋娘为了报答姐姐,就主动和府中的下人一般洗衣打扫,凡是能做的,她都会帮忙做,过的很充实,但是没过两天,钱夫人和钱尚书突然对她们母女热情起来,还安排了好多丫鬟嬷嬷伺候。
秋娘自然更加感激,所以,当钱夫人说和孩子投缘,想接到身边带几天时,秋娘虽然有些奇怪,却也不知道怎么拒绝,于是就算不舍也还是同意了。
但是昨日,她却突然被赶出府来,秋娘不知道为什么被赶出来,但是就算被赶出来,孩子也应该还给她啊,但无论她怎么敲门,都没人理她,她就在尚书府门口等,谁知醒来听到从侧门出现的丫鬟的谈话,说是钱夫人今日带着富儿去户籍,说是要当成亲子,轿子已经出发了。
秋娘哪里还坐的住,立刻就追出去,终于让她半途截下了钱夫人的轿子,让钱夫人把孩子还给她。
之后的事,就是后来舒箐看到的那样。
舒箐看着秋娘此刻披头散发和疯子一样的模样,又想到钱夫人和富儿那华贵的衣饰,心里突然冷笑一声,这分明就是钱夫人的阴谋,先是带走孩子培养感情,再故意把秋娘折腾成这副模样,接着就让丫鬟‘不小心’说漏嘴,让秋娘知道钱夫人今天要带孩子去上户籍,以此来吸引众人的目光。
百姓们看到神情不稳而且还那么狼狈的秋娘,自然会迅速的站在钱夫人那一边,而且还有孩子站在钱夫人这一边,百姓们立刻就接受了孩子是钱夫人亲生的这一‘事实’。
至于钱夫人为何会抢走秋娘的孩子,原因很简单,因为钱尚书有六个女儿,却没有一个儿子,而且最近好几年,几房小妾和钱夫人都再无所出,听说钱尚书这辈子不会再有孩子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没有儿子,钱尚书都要急白了头发没,这时,从外地来的无依无靠秋娘带着孩子前来投奔,孩子还是个男丁,钱尚书和钱夫人会把主意打在秋娘的孩子身上很正常,不过舒箐奇怪的是秋娘的孩子也有七八岁了,早就能认人了,怎么会不认亲娘。
若是将这件事弄明白,或许要回孩子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舒箐听完秋娘的回忆,就直接分析了她如何才有机会要回孩子之事,但秋娘身无分文,也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秋娘直接对舒箐磕头道:“求舒箐小姐让秋娘跟着您,秋娘不会吃白饭的,秋娘家中以前是经商的,从小耳熟目染,十来岁就跟着父亲学习如何管理铺子,只要舒箐小姐能给秋娘机会,秋娘发誓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舒箐双眼一亮,她这次出来就是去找舒意东要回她娘亲的嫁妆的,而且她知道娘亲的嫁妆铺子四五十间,让她自己打理,每天哪有时间练武学习医术暗器,若是秋娘真的在打理铺子方面有经验,那收下秋娘对她来说是稳赚不赔的。
舒箐提醒道:“我手中的铺子多达四五十间,而且跟着我需要签卖身契,但是不需要一辈子,只要五年活契,你愿意吗?”
只要能要回孩子,秋娘都已经打算一辈子为舒箐做牛做马,但舒箐却只要五年活契,让她受宠若惊,自然连忙答应:
“秋娘愿意,秋娘以前家中的铺子也有几十间,秋娘有自信可以管理好。”
舒箐满意的点点头,叫了两个护卫先把秋娘带回府里,毕竟秋娘此刻的衣裳脏污,发丝凌乱的模样不合适继续谈话。
让人带走秋娘之后,舒箐带着剩下的人往丞相府走去。
再次看到丞相府的气派的大门,舒箐心里一片宁静,就好像是看着一座陌生的府邸一般。
但丞相府门口的两个护卫看到带着面纱的女子领着八个护卫‘气势汹汹’的出现在丞相府,感觉不对,其中一个护卫很有眼色的跑了进去,应该是去通知舒意东了,这也是舒箐乐得看到的事。
她很淡定的往丞相府走去,护卫看了眼舒箐身后的几个人高马大的打手,咽了口口水强制镇定的抬了抬下巴对舒箐道:
“你是什么人?这可是丞相府。”
意思是想要闹事也要看看地方。
舒箐嘴角勾起冷笑,她才离开几天,就不认得她了,从她重生以后,只要是出去就会带着面纱,这是她上一世嫁给宫无殇后,脸还没有被毁之前的习惯,因为当初在太子府,因为她的脸,总是有小厮侍卫看呆,导致她被别人私下里传是水/性杨花,她只好每日都带着面纱。
这也是当初为何她明明是她跳的惊鸿舞,却会被秦婉儿将功劳取代的原因,都是因为当时她脸上依旧带着面纱。
舒箐冷嘲道:
“难道丞相府不准人进去?”
“废话,你以为丞相府谁都可以进去的吗?”
舒箐了然的点头:“人不能进去,原来丞相府的门只有畜生可以进去,那我还是站在门口等舒丞相好了。”
“你你你!”护卫气得瞪大眼睛,没想到舒箐竟然敢这样侮辱丞相府:
“你不想活了,竟敢骂丞相府住的都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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